全京城都在勸我們和離 第43節
“你干什么!” “私以為你疼得說不出話來了?!?/br> “我就是左腳絆了一下右腳!” 傅景然:······ 傅景然:噗。 云喬:? 云喬:? 云喬:那你放我下來。 傅景然沒說話,默默往前走。 云喬忽覺得著畫面有些熟悉,手不自覺抓緊了傅景然的衣襟。 還沒等她想清楚,就已經被人放下。 傅景然淡道:“在此歇會也好?!?/br> 這是??吭诼愤叺囊粋€小攤,臨著貫穿整個臨西城的河,自然不用說那入眼的繁華,帶著濃重的煙火氣。 “你怎的不愿吃?” “牙都掉光了,還怎么吃嘛!” “若不是你說要吃,我何苦背著咱們小輩帶你出來吃這個,快些吃?!?/br> 云喬偏頭去看,且看見鄰座上有一對老人,正在分食一碗湯圓,淡色的霧氣升到半空中遮住兩人的面孔,云喬卻曉得他們是開心的。 不自覺的,云喬嘴角也翹起。 又忽然發覺傅景然好像還在一邊,云喬只裝做了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轉過了腦袋,還翹了翹腳,以示自己真的什么都沒看見! 只是她一轉頭正好就和傅景然的目光對上。 太近了。 云喬覺得她唇上依舊留有一些酥麻,方才也確實像是碰著了什么東西,軟軟的,也有些冷意。 云喬當即就傻了,總覺得傅景然這下真的該把她丟出去了。 卻只聽見傅景然懶懶說道:“這腿,不想要了?” 語氣不咸不淡,非常欠打! 說這個我可就精神了! 云喬不殆認輸,痛斥:“我何時有你想的這般弱!” “那是誰左腳絆著了右腳?” 嘶! 云喬咬牙切齒道:“我?!?/br> “那又是誰從不看路走著走著都能把腦袋撞到石頭上?” 這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怎么還提這種自己都快忘了的事? 云喬羞愧萬分,低頭道:“我?!?/br> “那——” 見傅景然還要繼續開腔,云喬趕緊捂住了他的嘴,用一種”別說了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天底下最弱的人“的眼神看著傅景然。 然后她在傅景然的眼中看到了“你覺得這樣合適嗎?”和“趁我還沒把你丟出去趕緊把你的蹼拿開”等情緒。 嘶! 云喬趕緊縮蹼,做出小手手抓衣角狀。 非??蓱z! 傅景然:······ 他忽覺得有些頭疼。 “你在此地坐好,不準動?!?/br> “你誰啊誰,你說讓我不動我就不動么!我偏要——”云喬下意識回嘴,然后就看到了傅景然的雙眸,當即轉了話音,“我偏要坐在這里給你看!” 傅景然失笑,臨走之時沒忍住揉了一把云喬的腦袋。 * 他也不曉得為何會這樣,甚至是有些羨慕那一對瞧起來生活并不寬裕的老夫妻來,覆在心頭的積雪悄然踏下一塊。 傅景然走至小販那兒的時候正好看見那一對夫妻相互攙扶著離開的畫面,再放眼便看見云喬的背影。 他呼吸忽地急促起來,像是有些害怕一般偏過了頭,只向小販說道:“只要一碗桂花蜜的便好?!?/br> “您且等著!現下便做了!” 傅景然還未將那一閃而過的情緒揣摩清晰,那一碗湯圓便已經送到他手邊,還伴著小販的一句,“團團圓圓哇!” 小販又自去忙碌,傅景然多放了些銀兩在那桌上。 可當他回頭后,卻再也不見那身影,頓時心頭一空。忽有暗衛沖了過來,說道:“王爺,夫······夫人她不見了!” 傅景然的臉色沉至不能再沉。 只聽一聲脆響,湯圓也滾了遍地,沾了灰。 第44章 我磕的cp,一天不磕就…… 眼前是一片黑暗, 云喬直覺得頭腦一片眩暈,她聽到有個稚嫩童聲在耳邊想起,與剛才向自己問路的那個別無二致。 那童聲清脆, 說得卻是叫人心寒的話, 他道:“我將這姊姊帶來了,我的東西呢!” 幾個漢子粗聲笑了, 像那童子丟了些銅板過去,說道:“賞你了,滾吧!” “多謝老爺!多謝老爺!” 那童聲越發遠去, 云喬只覺得無比害怕。 方才自己怕嚇著了那小童, 是故只叫畫眉跟著, 卻未想到會有人埋伏在那巷中,將自己帶到此地來。 她緊咬著下唇, 并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不敢叫他們發現自己已經醒來。 其中有個人問道:“我們將這丫頭綁來做什么?” “看是和那崽子是一路人,瞧她看起來也富貴,定然是沒有錯的?!?/br> 又有另一人插嘴,“不管有用無用, 綁來再說,如今我們兄弟幾個落到這個地步,還不是拜他所賜!” 幾人達成共識之后便不愿再多說,云喬一個人躺在角落處一句話也不敢說。 她不是不知道前些日子的事, 也害怕是有人來尋傅景然的仇。 云喬只能勉力讓自己腦子清醒,這兒雖安靜, 還有蟲鼠爬過的聲音,可是她還是能聽到方才在河邊聽到的琵琶樂聲,似乎是離城并不遠。 遠處還有兵士跑動時盔甲發出的聲音, 可在云喬聽來卻是催命的聲音。 過往流落在外的事一件件一樁樁借浮現在她心頭。 總是害怕。 * 云待河知道云喬失蹤后第一反應是讓全城士兵出行尋找,可又在副官離開后將他叫住。 “作生、作文、作武,你們帶著親衛好生尋?!?/br> 被傅景然派來報信的侍衛趕緊說道:“王爺!” “此地何有你插嘴的地方,如今百姓皆在此——” “這滿城百姓又與我有何干?” 此話一落,空氣倏然緊繃。 眾人退避一邊,傅景然用手抓住韁繩cao縱馬匹停下,側身從上看著云待河。 云待河一愣。 傅景然淡道:“我的確有事相求,可本王并不怕與整個西南為敵。若西南不怕,本王自然不怕?!?/br> 此句擲地有聲,說完,傅景然便策馬離開。 云待河終是輕嘆一口氣,說道:“皆跟著去吧?!?/br> 說罷,他背過身去。 自得知云喬不見之后傅景然便一直尋找,方才跟在兩人身邊的暗衛更是大氣都不敢出,哪怕是當初在北疆那般情況下,他們都未見過傅景然有這般神色。 畫眉被人整個打暈丟在了巷中,至今未醒,又沒有線索,一群人就像是無頭蒼蠅一般亂撞。 傅景然無力再去想其他事,現今他只惦念著云喬。 就好像是不能想象她會不見一般,分明一直與她呆在一處! 臨西城除去那些在城中維持秩序的已經全部到了城外,將整座城包圍。 城內,由傅景然和云家兄弟率兵在一處一處地尋。 忽地,傅景然總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心頭也跳動個不停,他將其余事都吩咐好后便直驅一處地方。 那戲班子自處置了周寒之后便空下。傅景然直接踏著墻落入了院中,迎面便見到了兩個人! ! 還未等他們驚叫出聲,就已經再也發不出聲音。門前那著了紅漆的門梁顏色愈發鮮艷。 他往里而去,卻忽地感受到一股劍氣,側身躲過后便發現那人是云作生。而在房中已經躺著兩具死尸。 云喬縮在角落里不忍看,只咬住了嘴唇發出嗚聲。 傅景然棄掉手中劍刃大步邁過去抓住云喬的手將她攬入懷中,隨即便感受到了云喬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