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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對著面前的幾位太上長老拜下去, “幾位師祖救救宗門吧!” 中間那位白須長眉的老者不緊不慢地開口道:“只要你我還在,赤焰宮總有重建的那一天, 至于其他的盡可以舍棄?!?/br> 這位老者看向那些弟子門人時眼中沒有絲毫的情感波動,如同看著草芥一般。 “如今天地大變, 對于如今的赤焰宮來說,這些人只會變成累贅,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更何況,有人巴不得我們出手呢,一旦出手,就給了他們機會......” 淡淡的威壓從這名老者身上散逸出來,祝俞跪伏在地,只覺得心臟直直墜落下來,整個人如同置身冰窟一般。 徹骨的寒意將祝俞包圍,他知道自己無法反駁,更無法抗拒。 這些弟子們,甚至是長老...... 祝俞閉上了眼,不忍再想。 九重云層之下,是化焦土的宮殿殘宇。廢墟瓦礫之上,還站著那些茫然惶恐的弟子門人。 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在三言兩語之間就被決定好了。 曾經給予他們庇護的宗門,如今成了閻王的催命符。 而祝俞,只能長長地、深深地應了一聲,“是?!?/br> ...... 老武平王退位了,世子皇甫睿襲爵,成了新的武平王。 而在皇甫睿成為武平王那天,請求冊立皇甫松為世子的折子也遞了上去。 中間沒有發生一點的波瀾,讓一些知道武平王府里那點事情的外人大失所望。 畢竟整個京城里誰不知道,皇甫松雖然占了一個嫡長子的名頭,但是自幼離家修行,根本不為其父皇甫睿所喜。何況后來皇甫松膝下又多了一個極為喜歡的幼子,他們之前都猜測最后這爵位家業怕是都要落到這個幼子身上。 誰知道最后還是讓皇甫松承襲了世子之位。 不過眾人想想覺得也不稀奇。雖然皇甫松長年不在京城,根基淺薄,但是他的身份就注定了在承襲爵位時有著天然的優勢,更何況,這上面還有一個老王爺壓著呢。 突然就成為了武平王世子,皇甫松心中并不覺得有多么高興。 畢竟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得到這個位子。 而且皇甫松也知道,自己的父親并不是很樂意讓自己當這個世子,只是迫于爺爺的壓力不得不這么做罷了。 不過只要想到這件事情肯定讓自己那個父親得鬧心好長一段時間,皇甫松就覺得這個世子之位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了。 大澤之中發生的事情,他可是一刻都沒有忘記過。 父子人倫,他沒有辦法親手去做些什么,但是給自己這位父親天天堵什么的他還是很樂意的。 皇甫睿成了武平王,而不管他愿不愿意,楚詩詩作為世子妃,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武平王妃。 “武平王妃......”楚詩詩的眼眸中閃爍著意味難辨的光芒,她總算還是等到這一天了。 之前她身為世子妃,在老武平王妃過世的情況下,雖然也就相當于是執掌中匱、掌控內院。 但是楚詩詩要的可從來都不是這些。 楚平王府的家業,還不被她看在眼里,更沒什么興趣去幫王府打理瑣事內務。 所以就算是皇甫松獨寵他那個二夫人,獨寵他與二夫人生的那個幼子,楚詩詩也不在乎。 因為她的關注點從來都不在這個方面。 她要做的是楚平王妃,得到冊封,名正言順的成為王府的半個主人。 這個身份,可以方便她做很多事情。 最最重要的是,方便她去尋找當年遺落的那樣東西—— 楚詩詩愉悅地笑了起來。 身邊的侍女見她笑得莫名,只當是主子因為成為了王妃而開心,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的。 “王妃,世子來了?!?/br> 侍女的話音剛落,便見到皇甫松進到了廳前。 “母親,我朋友那邊可有什么音訊嗎?” 一見面皇甫松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這也不能怪他著急,他身在府中很多消息都不能及時的打聽到,這次還是偶然聽到外面流言紛紛,說是赤焰宮被毀了。 這讓他一下子就聯想起了前段時間赤焰宮主祝俞在京城之外傳聲大供奉的事情。 現在已經流傳到了幾乎人人皆知的地步,想必離事情發生已經過去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在此之前他竟然沒有聽到一點消息。 赤焰宮被毀,對于皇甫松來說是一件好事,畢竟他和赤焰宮之間可算是結仇了的。 但是陵塬和云墨還在赤焰宮里呢! 皇甫松只聽說了大概,知道赤焰宮應該是發生了什么大事,但是具體怎么樣,外面的那些傳言一個比一個離譜,皇甫松只好再次過來詢問自己自己這個母親了。 畢竟幾次接觸下來,皇甫松也察覺出來,自己的這位母親絕對不簡單。 自己之前對于她的那些認知很有可能都是錯的。 更何況當初云墨進入赤焰宮,也是楚詩詩安排的,皇甫松現在也只能問她了。 楚詩詩只看了皇甫松一眼,就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應該已經知道赤焰宮的事情了。 畢竟皇甫松就不是個能藏得住事情的性子。 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再隱瞞下去也沒什么意義,所以楚詩詩也很直接的對皇甫松說道,“聯系已經斷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