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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散蟲霧只是讓人震驚,但“治愈精神力”,足以讓所有人為之瘋狂。 搜救工作在火急火燎地進行,那股海洋般的精神力也在持續沖刷著蟲霧帶。 星網上完全沸騰了。 【這是真的嗎??我看到的不是合成照片視頻吧?】 【在場就有皇宮的官方記者,他們也默認了!這是真的!】 【人的精神力真是不可思議……居然能做到這種事。我們帝國的將士可以學他的運用方式嗎?】 【cao,你們都在贊嘆,只有我臉好痛,別問我為什么……】 【 1我也是,到底是誰說徽樂殿下是草包的??】 【他以前確實是草包沒錯??!也壓根沒表現出這么厲害的跡象!說起來他的精神體分明是個小侏儒兔啊,怎么會這么強![抓狂]】 【啊啊啊我不管,我是之前看顏值氣質就覺得陛下和殿下很相配的人,現在我說一句他倆絕配,誰反對??!】 #重新定義蟲霧#這個詞條被刷上了第一,引起多方矚目。從今天開始,教科書的詞條都要被重新編寫了。 …… 搜救比預計中快,用了三個小時,徽樂的凈化也持續了三個小時。 這時,整片星球的蟲霧幾乎都已經不見了,研究員拿著儀器,推了推眼鏡:“……現在這里的空氣已經是‘宜居’狀態了?!?/br> 要知道,以往他們就算驅逐完蟲霧,當地也至少三年不適宜人類居住。而這顆星球從爆發到恢復僅用了三個小時,這是多么可怕的速度? “那就把療養地點放在這里?!笨自聘璁敊C立斷道,她還記得殿下體質弱,容易水土不服。 “……出來了!” “殿下和陛下出來了!” “陛下!徽樂伯爵!” 忽而,記者們熱鬧起來。 裴沉疏一身血衣,走在最前端。眾人直面他的氣勢,一時都安靜下來不敢拍照,轉而熱切地望著他身后——被一群研究員綴著追問的徽樂。 于是徽樂一出礦洞,就被大堆鏡頭給淹沒了,還對上了眾人如饑似渴的眼神。 徽樂:“……” 好像突然出了個名。 不過這種視線他很熟悉,每當他煉出一種旁人無法想象的法器,都會收到這種注目禮。 而應對方式他也很熟練—— 果斷地閉上眼睛,往前踉蹌幾步,假裝力竭暈倒。 裴沉疏:“……” 他扶住了徽樂,這人頭輕輕壓在他肩上,閉著眼睛,但沒把體重完全壓在他身上,只裝出一副咸魚樣。 “沒事。伯爵只是累了?!迸岢潦璧坏?,“給他拿個擔架來?!?/br> 徽樂:……倒也不必。 但他精神力消耗過大,竟然不知不覺真的開始犯困。意識模糊中被抬上了車,依稀感覺到有人注視著自己,伸手輕輕按了一下他緊皺的眉心。 這個動作有太溫柔的錯覺,他的精神力一下子被安撫下去,墜入了夢鄉。 * 徽樂醒來時,是第二天晚上了。 ……擔架上給他精神力撫慰的人是誰? 難道是裴沉疏? 自己身在莊園頂層的臨時病房里,左側就是一塊落地玻璃窗,窗外月色照著黑藍的大海,波光粼粼,海浪拍岸,隱隱透出濤聲。 徽樂腦中還有疑問,結果轉頭就看見旁邊黑暗里的護士小jiejie注視著他,兩眼放光,頓時驚得記糾結了。 護士:“殿下,您的精神力數值已經恢復了90%了!” “……?”徽樂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護士像在看什么珍貴的實驗品:“殿下,您作為一個沒有受過訓練的普通人,這個速度比99%的專業人士都要快!” “還有我們發現您的精神體產生了變化,但只能看到輪廓,應該是大型動物,請問您自己知道是什么嗎?我們這里有一個檢測,您看……” 她的話被打斷了:“我不是說了,研究員禁止偽裝成醫護人員混進伯爵的病房嗎!” 孔云歌“啪”地打開燈,一臉心力交瘁。這些研究員全是一根筋的生物,連死都不怕,根本不怕她的處罰威脅! 徽樂:“……” 趕跑了偽裝的護士,孔云歌親自把餐盒放到桌上:“本來不應該我來送的。但沒辦法,想來研究殿下的人太多了?!?/br> 徽樂:“……” 他有點汗顏,“陛下呢?” 孔云歌:“陛下還在治療倉里?!?/br> 徽樂愣了一下,問:“陛下不是不喜歡治療倉嗎?” 他從看過裴沉疏的精神體之后就知道這句話是真的了,因為按他那狀態,在治療倉里肯定會噩夢翻倍。 “啊……”孔云歌也被問愣了,“但畢竟受了傷?!?/br> 徽樂發覺自己問了個傻問題,裴沉疏是皇帝,就算不喜歡,他也不能讓自己長期處于受傷狀態慢慢恢復,他周圍的人也不會允許——出于擔憂和敬仰。 他沉默幾秒,說:“我想去看看?!?/br> 孔云歌抓抓腦袋,似有些為難,只好道:“那我給殿下指個路,就不帶你去了,這邊還有好多事要忙?!?/br> 她又補充,“小心別被研究員抓走?!?/br> 徽樂:“……” 所以你們皇宮到底都養出了什么樣的研究員??! 徽樂是路癡不錯,但小小莊園還不至于迷路……應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