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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平寺的風景的確不錯,她看了一天之后也覺得心緒平靜許多,胸中更是充滿著雄心壯志,準備開始自己的撮合男女主一攬子計劃——首先肯定是先聯系上聶茂彥,調查一番確定男主一切優秀無不良嗜好后,就可以想法子把兩個人約出來了! 回程的馬車上明皎一路都在打著草稿,不過到公主府后她卻見到一個有些意外的“客人”。 ——如果可以說是客人的話。 男人滿臉忐忑徘徊在公主府前,見明皎從馬車上下來,臉上當即露出驚喜表情,直接朝著明皎的方向沖了過來。 明皎被對方那猛虎撲食的架勢嚇了一跳:“壯士饒——” “拜見恩人!” 那男子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命?!?/br> 第45章 而公主府的侍衛們早就一擁而上將那男子圍了起來,一柄柄開了鋒的刀劍直指對方頭顱方向! “何方宵小敢驚擾公主?!” 那男人卻一連砰砰朝明皎磕了幾個響頭:“草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特意來向公主殿下道謝……” 明皎見他這姿勢,終于隱約從對方面容中窺見一點熟悉的影子。 果不其然,那男人已經開始解釋道:“三個多月前,就在蘆花胡同不遠處那藥堂外,要不是您善心贈了我銀錢,恐怕草民的母親就死在那場大病里了?!?/br> 他說著又連磕了兩個頭:“當時草民那做活的老板拖欠工錢,新的活計也難找,并非故意在藥堂那里賒欠藥材的!多虧您善心,有了那些銀子,草民總算將那段時日周轉過來……” 明皎連忙伸手去扶:“你別磕了別磕了,再磕我要折壽的!” 男人擦擦眼淚站起來:“也多虧您金口玉言,執金吾的大人們才把那黑心的老板給抓了,最后也賠了咱們銀子……如今日子好起來,草民便立即來找您謝恩了?!?/br> 明皎訕訕道:“我當時也不過隨手,二兩碎銀,算不得什么恩情……不過你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她當時不是特意叮囑康浩別說出去嗎? 男人不好意思地道:“您模樣生得極好,任誰都會多瞧幾眼的。而且草民也是不久前,衙門的大人們讓我前去領老板拖欠我們的工錢時,見您也在那處,還有人叫您公主,才知道您的身份的?!?/br> 明皎前幾日是去過衙門打聽葛州案一事,那里各種人都不少,若這男人在場,她還真注意不到。 她訥訥地哦了一聲,卻見那男人神色猶豫地繼續道:“雖然草民不是故意的,但……草民當時正好聽到了些公主殿下說的話,知道您在打聽……葛州案的事情?!?/br> 他深吸一口氣,表情突然變得堅決起來:“您若是想知道些當年的內情,或許草民可以幫得上忙?!?/br> 明皎怔愣一下。 …… 轟??! 沉悶的雷聲響起。 天空被濃密的烏云覆蓋,太陽尚未落山,天色卻暗沉得能滴出墨來,風呼啦啦地卷起,傾盆大雨將落。 燕冢坐在書房里,面色也如這天空般陰沉。 昨天從明皎那里脫身后他就直接回了洛京,連招呼都沒和孟如堂兩人打,直到上了馬車才如夢初醒般看見自己手上那條帕子——從明皎臉上拿開的。 他不期然想起幾個月前,自己被她那不靠譜的下人丟進柴房,那晚他吹了一夜的風,發燒昏迷,醒來的時候臉上也蒙著東西,不過卻是公主府下人用來擦桌子的抹布。 ——可真是區別對待啊。 燕冢幾乎氣得笑起來。 說不清是什么心態,那條帕子他沒扔,揣進了袖子,現在正藏在書房的暗格里。 然后,一生氣就氣到了現在。 其實他也說不清自己在氣什么東西,畢竟這段時間以來一切都很順利,追查多年的葛州案知情人有了線索,朝堂上也無甚礙眼人物,甚至連好友之一的孟如堂都開始議親了。 ——哦,除了明皎。 他實在難以說清這些時日以來的事情,好像有什么東西失控地脫離了軌道,他慣于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所以從來都是抗拒。 現下明皎已經不再主動往他跟前撞,只要忽視掉昨天那個意外,他們以后理當是再無交集的,一切都會重新回到軌道上,明皎繼續當她的皇族公主,而他自己…… 自然也會在自己的道路上繼續走下去。 燕冢垂眸,又抬頭,卻突然瞧見不遠處博古架上一個小瓷瓶。 那小瓷瓶造型精致,擺在那里正如一件裝飾品,雖然事實上完全不是如此。 ——只要將那瓷瓶轉過來,露出貼紅紙的那一面。 燕冢的思緒飄回四月賞春宴,臉色唰啦一下子黑了下去。 是了,那就是他噩夢的開始。 在那之前,燕冢和明皎根本沒什么交集。畢竟回想他過去二十多年人生,自母親去世后便偏轉進入了另一種軌道。 當年步家倒臺,燕開誠卻一路高升,而在到了年歲后燕冢也如尋常世家子弟般踏入朝堂,以極快速度升遷,一時間燕氏父子并立朝堂還被傳為過美談——雖然他本人對此相當嗤之以鼻。 后來燕開誠病逝,大壽雖有丁憂規矩,但燕冢若是不想,也自有辦法規避。只是最后他還是遞了辭呈,帶著燕開誠的尸骨回了老家,遠離了朝堂是非近三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