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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次了,薛北望耳根子仍會發紅發燙,看著白承玨雙唇咽了口吐沫,手握緊衣袖漸漸靠近。 門‘啪——’一聲,被人退開。 薛北望急忙端坐回原味,蹙著眉心,眼角余光瞥向門外。 氣氛正好,偏偏小木子來得不合時宜。 他站在手杵著門邊上氣不接下氣,看著眼前二人,手順著胸口:“爺…宮里…里…來人傳詔,爺還不快些跟我回去?!?/br> 離開酒樓,馬車駛回薛府,薛府服侍的婢女奴才全都站在府外,門口已被官兵貼上封條,臨近薛府的道路都被官兵堵死,一切閑雜人等不許入內。 薛北望見狀正欲上前反被白承玨拽住衣袖,見白承玨搖了搖頭,薛北望沉住氣,牽著白承玨向前走去。 宦官尖著嗓子喊道:“七皇子接旨?!?/br> 薛北望一掀袍衣,單膝跪地。 “應天順時,受茲明命,孤之皇子薛北望人品貴重,重孝道,文武兼備,深得孤心,已至弱冠,今有大將軍之女秦映嵐,正值及笄之年,品貌端莊,鐘靈毓秀,溫婉賢淑,故孤下旨欽定為七皇子之皇子妃,命二人則吉日完婚,”老奴將詔書一合遞到薛北望跟前,“七皇子還不接旨?!?/br> 薛北望嚴聲道:“兒臣恕難從命?!?/br> “圣上說了,七皇子無論應或不應,今日都要送回宮里的,這大庭觀眾之下你也莫要讓老奴為難?!?/br> 周圍除去三四十個宮中近衛,暗處還藏著影衛,陳國國君已經決定無論薛北望同不同意,今日都會將薛北望帶回宮中幽禁。 薛北望急忙將白承玨護在身后,步步后退,薛北望低聲道: “答應我別動手,無論我出什么事都別動手,若你被當做敵國探子,那我怕我護不住你?!?/br> 白承玨緊扣著薛北望手心,雙唇緊抿。 不久前二人還濃情蜜意,沒想到那么快陳國國君便丟了一旨婚書,逼其完婚。 “七皇子若不肯乖乖跟老奴回宮,老奴便不客氣了,”宦官于薛北望跟前禮貌欠身,凌冽的目光向后撇去,“你們還不上來將七皇子請回宮?!?/br> 身后近侍抽出木棍,向薛北望靠近,屋檐上也傳來有人踏響瓦片的聲響。 如此形勢下,薛北望將白承玨推到小木子身邊,一個眼神下,小木子抓住白承玨的手,正欲帶白承玨離開眼下是非之地。 他們根本不在意那如同禍水的‘女子’如何,為今無論用何種方法只需將薛北望帶回宮中。 那些人手握棍棒靠近,不多言語,上前便打,圍在薛府外的婢女小廝嚇得紛紛散開。 眼下情形薛北望縱使身手不俗,赤手空拳下,終是雙拳難敵死手,竟被宮中近衛團團圍住,棍棒相擊。 小木子紅著眼拖拽著白承玨離開。 這哪是勸人回宮,分明招招都透著殺意,白承玨甩開小木子的手:“去云臺雅居找一叫香蓮的姑娘,告訴他們這里的情況?!?/br> “公子,爺不可能讓你……” “快去!這根本不是勸他回宮!” 小木子擦了把淚:“是!” 白承玨鎮定后,大步向一旁宦官走去。 白承玨道:“停手,我勸他回去,相信我,他會聽的?!?/br> 那宦官手握詔書,看著眼前場面,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七皇子抗旨不尊,還欲意殺死老奴,撕毀詔書老奴好意規勸,七皇子竟辱罵圣上,其罪當誅??!”宦官一收痛心疾首的神情,轉頭看向白承玨輕笑,“……不急,一會便輪到你?!?/br> 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薛府的小廝丫鬟已死于近衛刀下。 人群中,薛北望片體凌傷,薄唇染滿鮮血,白承玨不由攥緊雙拳。 白承玨咬牙道:“想必如今老國君病重了吧?我很好奇今日之事,這中間你家主子到底曲解了多少意思?” “婁貴妃說了絕玉公子對王爺做的事情終歸要從七皇子身上成倍討回來的,所以絕玉公子,七皇子今日如此其實都是替你受累,”宦官視線再度看向人群,“你最好莫要輕舉妄動,要絕玉公子身手了得,七皇子要再加上通敵賣國這一條罪,死后也妄想有陳國皇室的體面?!?/br> 第85章 相伴相護 宦官得意的眼神直至臨死一剎流露出的錯愕與驚恐。 發髻散落, 銀步搖斜插入宦官咽喉,頸部噴涌出的濺染上白承玨的鎖骨前胸,他目光惡嫌的瞥向倒地的無法再言語的宦官, 未發一言,大步向薛北望走去。 見狀, 藏匿在屋頂上兩名影衛, 提刀將白承玨圍住,打斗中白承玨挾制住一人腕口,指尖用力迫使其手掌失力, 長刀脫落,把白承玨抓住刃口,刀柄撞向其軟腹, 力度收回剎那,刃口橫向劃開影衛腹部。 動作行云流水,隨著身后攻勢前來,他快速轉身,刀刃堪堪劃破手臂, 白承玨反手將刀刃貫穿身后影衛身體, 掌心被血與影衛小腹的血融為一體, 那將死之人消耗著為數不多的余力,手臂卡住白承玨脖頸, 白承玨手中刀刃在其小腹內轉動,迫使著其松開手。 另一個影衛手中刀向白承玨腹部刺去, 還未靠近, 影衛胸口處便中了一箭,直穿心臟,白承玨回過頭, 一個身著勁裝的蒙面女子,放下手中長弓,從眉眼中的英氣,依稀可以辨別出她是秦將軍之女秦映嵐。 隨著眼下局勢無力扭轉,身后之人松手倒地,白承玨手握刃口將長刀抽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