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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路他清楚—直想要殺他的人是誰,但能做墊腳石的人未必要撕破臉成為敵人,他重傷返回,求見三皇兄訴說沿路被其他皇兄追殺險些喪命,哪怕近—年來三皇兄常以書信作為羞辱,他都咬牙咽下。 終于讓三皇兄主動為他說服主戰派出征。 他的三皇兄認為只要兵權被他收入囊中,往后哪怕父皇另立他人為帝,他也可站在三皇兄身后,助其逼宮拿下皇位! 如今三皇兄那只老狐貍怕在暗暗自喜往后這皇位勝券在握,連替罪羊都找好了。 殊不知竟在為他人作嫁衣…… “爺意在皇位,此番恰是立功勛之時,若為了美色,那豈不是前功盡棄?” 薛北望淺笑搖頭:“皆時,若急于功利,反倒會令皇兄生疑,我還要借助皇兄為己謀更多利益,他踩著我走了那么久,也是時候該換我踩著他往上爬了……” “所以爺今日與李副將動手就是為迷惑人心?對絕玉并不是喜歡,是想利用他來迷惑他們?” 薛北望臉色—變道:“當然喜歡,要不是有其他人在,我早就將其手給扳斷了!” 小木子—拍腦門。 ——這人沒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3-29 01:34:53~2021-03-31 23:40: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沾襟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3章 擄人就跑 天未亮, 薛北望便將白承玨偷上了馬車。 比起原先馬車更大更寬敞,車廂底部墊了兩層厚厚的軟墊,長寬足矣讓白承玨屈身臥躺, 薛北望側坐在白承玨身旁,輕輕將白承玨披散的發絲順到耳后, 指節輕輕摩擦過白承玨頰邊。 正在此時, 小木子爬上馬車,一把將車簾拉開,薛北望訕訕收回手身體坐得僵直。 “可別說這迷煙果然好用, 待會要是他醒過來,再吹一管,保證能挨到半路?!?/br> 薛北望沉聲道:“你用迷煙了?” 在薛北望的眼神威懾下, 小木子不自在地一縮脖子:“不然呢?總不能沖進屋去把他嘴一塞,身體一捆,扛下樓吧?” 見薛北望不語,小木子輕咳了兩聲,抓繞著耳后。 “再說了, 一會他醒過來肯定會要死要活, 說不準得從馬車上跳下去……” 薛北望道:“何以見得?” “當初爺對他那么好, 他拋下爺尋著榮華富貴便去了,待會一覺醒來發現被我們擄走, 鐵定覺得接下來我們定會折磨羞辱他?!?/br> …… 待白承玨醒來,因藥效之故腦袋仍舊昏昏沉沉。 一年了, 薛北望在旁, 像是習慣所致竟會如曾經那般放松警惕。 他坐起身,牽動系在腕口的披帛。 耳邊傳來響動,一抬首, 薛北望掀開厚重的布簾與之四目相對,他只見披帛的另一端牢牢地系在薛北望腕口上, 他抬起手臂,披帛牽引下薛北望手不住向前,那張臉在他的凝視下不由瞥向一邊。 “這是?” 薛北望垂眸,另一只手捂上腕口的紗羅,低聲道:“帶你回去?!?/br> 用一塊紗羅作為挾制,得虧薛北望想得出來。 他抬手解開系結,紗羅落地,薛北望見狀慌忙走入車內,拉過他的手再度將那披帛系上。 動作很輕,氣急也舍不得用力,那披帛再一次松松垮垮掛在腕口。 白承玨合眼輕嘆,抬手道:“你以為單憑這個擋得住我嗎?” 薛北望心里明白這一塊披帛牽制不了白承玨什么。 可迷藥傷身,鐐銬又舍不得往白承玨身上用,僅有一塊披帛作為二人間薄弱的牽連。 薛北望放狠話道:“在我眼皮子底下,閔王覺得自己走得了嗎?” 白承玨輕聲道:“被本王利用了那么久,七皇子倒依舊癡心不改?難道還當真以為就你也入得了本王的眼?” 聞言,薛北望不怒反笑,單膝跪在白承玨面前扯了一把披帛,迫使著白承玨湊近。 “那便讓你日日看著,一日入不了便一年,一年入不了便十年,我與閔王日日耗著,待閔王終有一日眼中有我?!?/br> 放完狠話,薛北望看著的白承玨雙唇微啟,思量許久該不該湊上前咬一口。 終是蜻蜓點水的觸上白承玨唇瓣:“別想著從馬車上跳下去,哪怕你死了,也是我的人!” 言辭氣勢逼人,實際上耳根都紅了,薛北望松開抓著披帛的手,離開馬車,生怕相隔距離會拉扯到白承玨,憋得難受,手仍搭在簾子內。 薛北望輕聲道:“剛剛我那些話是不是太過了?” 小木子瞥眼便見薛北望紅得滴血的耳根,道:“他真是閔王?” 這一提,薛北望回想起不久前對白承玨的稱呼,眼看是瞞不住了,點了點頭。 小木子咽了口吐沫,怯怯地看向薛北望,慢慢消化著馬車里白承玨的真實身份。 不該擄的人也擄了,與其擔驚受怕倒不如…… “爺,用鐐銬吧!” “不行,拉扯間會弄疼他?!?/br> “爺他可是吳國皇室,若是逃走,憑今日之事便可挑起兩國戰火,屬下現在便傳書命人截殺其身旁近衛,等一回到府中再將閔王手腳筋挑斷養在后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