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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白承玨男扮女裝也未有人識出的柔美嬌俏,他看上去五官更為硬朗英氣,白承玨指端不住拂過劍眉,瘙癢感下他動了動眼皮,嚇得白承玨急忙收回手。 “絕玉……” “我在?!?/br> 此刻,昭王賬內。 紀闋鳶剛進入賬內,只見黑暗中昭王坐在案邊。 “王爺……” 營帳中看不清昭王此時此刻的神情,紀闋鳶手攥緊袖口,看著那黑影逐漸靠近,駐足在原地屏住了呼吸。 寬厚的手將紀闋鳶的斗篷拉攏,傾身靠近她臉畔柔聲道:“今夜風大也多穿些?!?/br> “不冷?!?/br> 聞言,昭王指尖一點紀闋鳶鼻尖:“鼻尖都凍紅了,還說不冷,你呀…去哪也不與我說一聲,倒讓我著急?!闭淹鯇⒓o闋鳶嬌小的身體圈入懷中,“這山中多是活禽猛獸,答應我,往后莫要再亂跑了?!?/br> …… 翌日清晨,薛北望在閔王的床上醒來,腦袋嗡嗡作響,薛北望坐在床上用力拍了拍后腦勺,記憶中連零碎的畫面都難以拼湊。 “醒了?” 聞聲,薛北望猛然抬頭,只見白承玨坐在案邊似盯了他許久。 “昨晚……” “放心,昨夜無事發生,不過是你與本王同床共枕睡了一夜?!?/br> 薛北望如負重釋:“那就好,那就好……” 鐵面下,白承玨流露笑意。 回想昨夜將薛北望帶回營帳,本該昏睡過去的人,突然縱起身來將白承玨的鐵盔取下,燭光下白承玨呼吸一滯,看著他醉眼迷離的審視自己,掌心不住收攏。 他慢慢放下鐵盔,身子往白承玨跟前湊近。 “你那么好看,我們是不是見過?” 白承玨想去拿鐵盔,卻被他一把握住掌心,因為酒醉泛紅的唇緩緩湊近,即將要吻上白承玨唇瓣時,他笑了:“我好想你?!?/br> 說著,薛北望吻住白承玨的唇瓣,這酒瘋子力氣比平常更大,直接將白承玨按到在床上,一下又一下在白承玨唇瓣輕啄。 上唇內壁的口子破開了,這吻中伴著濃重的腥味在白承玨唇齒間蔓延。 不多時他停住了攻勢,端坐在床上。 白承玨趁勢將薛北望按倒在床上,剛剛還尤為主動的薛北望,捂住了唇,因為醉酒掩著一層水霧的眸子看著白承玨眨了眨。 “不行,成親前不可以的!” 這話說得極為認真,白承玨看著薛北望愣了半響,終是強壓住心中豺狼虎豹:“下次你再這般撩撥,我可不應承你了?!?/br> “昂……” 這傻子呆愣地看著他,手還沒有松開。 白承玨坐直身子,為薛北望掩住被褥,輕聲道:“合上眼睡吧!” “昂?!?/br> 比起剛才巴不得吃人的模樣,現在倒尤為乖巧,白承玨嘆了口氣手輕拍著薛北望的手臂,看他慢慢合上眼,終是安穩下來。 回到如今,薛北望匆忙穿戴好衣冠,酒大醒后,嘴上的傷疼得更加厲害。 薛北望捂著嘴,支支吾吾的自語道:“早知道,昨日就不該被那家伙誆去喝酒吃rou?!?/br> “這嘴也不知道會不會從里面潰爛到外面?!?/br> 想到薛北望昨夜如狼似虎的模樣,這嘴今日不疼得厲害才是稀奇! “潰爛?” 白承玨道:“難說,這張臉本該有不少女子傾心,若是從內底里壞出來,嘴上全是濃水,那模樣定會十分駭人,不過留在本王身邊也無妨,守夜說不定還能嚇退不少賊人?!?/br> 薛北望瞪大雙眼,掩住紅腫的唇邊,已經開始幻象唇部潰爛下與小花魁見面的畫面。 以至于早上白粥端上來時,薛北望像是吃鮑參翅肚般香甜。 氣氛正好,卻被人不合時宜的出現打斷…… “昨日不敢上場,今日閔王還要繼續躲在營帳中做縮頭烏龜?”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已捉蟲,筆芯,大家晚安好夢 第65章 我身體極好 “讓燕王見笑了, 本王常年臥于病榻,體虛羸弱,實在受不住馬匹上顛簸?!?/br> 說著, 白承玨咳聲難止,身體側倚著木椅扶手, 抬眸望著燕王時, 眸中帶淚。 昨日拉弓射箭的猖狂與今日弱柳扶風之姿判若兩人,激得燕王上前一把抓住白承玨衣襟將人拽起。 “你少在本王面前唱戲!” “松手?!?/br> 薛北望劍抵燕王側頸,眸中寒意逼人。 燕王素來好漢不吃眼前虧, 訕訕松手,白承玨跌坐回木椅,指端掩上咽喉, 斜倚著扶手發出幾聲輕咳。 見他裝腔作勢,故作嬌弱無力,燕王氣得牙癢,利刃之下,又對其奈何不得。 原本是送到白承玨身邊的探子, 如今反倒成為了閔王府的看門狗! 薛北望劍仍架在燕王側頸, 沉聲道:“王爺身體不適, 燕王請回吧……” 一肚子窩火無處宣泄,又不得不顧及薛北望身份, 不敢輕舉妄動。 本是為了上門找不痛快,如今卻被一把劍挾持著走到門前。 薛北望反手將劍收回劍鞘, 畢恭畢敬的為燕王拉開帳簾, 目送其離開營帳。 再回頭,剛才咳得幾乎昏厥的白承玨端坐在木椅上,將竹簡于大腿鋪開, 手肘杵著雕花扶手,指背托腮,垂眸閱覽簡書。 若不是賬內除了大門,再無他處供人來去,薛北望都要忍不住懷疑,是否有人趁他轉身之際,與閔王對調了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