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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著赤腳過來著涼了怎么辦?” 白承玨露出了平日里騙人時慣用的柔弱,手將薛北望領口攥的更緊,輕聲道:“我怕,我一醒來你又不見了?!?/br> 第26章 那些好的都想給他 “怕我不見了?” 白承玨點頭道:“你再消失,我怕我再也找不回你?!?/br> 和昨日的白承玨比,今日的白承玨又不大一樣。 雖和往昔那般嬌弱,可薛北望總覺得這樣的白承玨好似在兩人中間拉開一道似有似無的屏障。 比昨日溫柔,比昨日更需要他。 薛北望卻喜歡昨日白承玨要挾他數血點的模樣。 他將白承玨抱到書桌的座位上:“坐好,我幫你回房去拿鞋襪?!?/br> 白承玨道:“沒事,我去?!?/br> “說好了,等我一好,就換我照顧你?!?/br> 隔著衣袍,白承玨看不出剛才抱他起身時,薛北望的傷口有沒有被撕裂開。 昨夜那般勞心勞累的照顧,他可不想再來一遍。 薛北望一來一回極快,回到屋內單膝跪地為白承玨穿著白襪,套好靴子。 “日后不可再赤腳跑了?!?/br> 他說著,將搭在膝蓋上的腳放下。 “恩?!卑壮蝎k看了一眼書桌上的灰塵,故作漫不經心道:“剛才見我進來,你便匆匆忙忙的燒東西,是我不該看的東西嗎?” 薛北望一愣,雙眼茫然的看向白承玨。 倒沒想過他會問。 白承玨知情識趣的淺笑道:“別說了,你應當留有秘密的?!?/br> 薛北望仍沒起身,手搭上白承玨的大腿,道:“有些事我不是有意瞞你,怕你參與進來會有危險?!?/br> “我知道?!卑壮蝎k微涼的手指圈住薛北望的掌心,“那你還會出遠門嗎?或者我當問你,你還會去閔王府嗎?” 這個疑問下,薛北望久久沒有回應,終了,只是抽回手慢慢的站起身。 白承玨的視線望著他,在等一個確切的答案。 不多時,薛北望手覆上白承玨的臉頰,大拇哥溫柔的摩擦過白承玨的耳垂,帶著劍繭的指腹,摩擦出‘沙沙—’的聲響。 白承玨道:“這也不好回答,那便不回答?!?/br> “我還沒想清接下來又當如何?!?/br> 薛北望說罷,緩緩收回手。 與三皇兄的約定,他不知當如何進行。 往昔應承刺殺,是對方態度強硬下的無奈之舉,而后混入閔王府探知情報,也從未想過會遭逢此劫。 換做平日三皇兄若送來飛鴿傳書再勉勵一二,為了皇兄的大業,薛北望恐怕會選擇繼續在刀尖上的行走。 可如今…… 這嬌弱的小花魁真離了他,當怎么活? 藏不住的事的臉,把喜怒憂愁都寫著眉宇眸間,哪怕表情細微的變動都帶有著煩躁和為難。 比起先前對薛北望的處處小心,此次刺殺他拼命相護的模樣倒不像是來取命的。 白承玨多少能篤定薛北望混入閔王府做下人的目的。 既然不是為了殺他,那自然是為了將他當做放置在閔王府內的一雙眼睛。 比起預先的防備,現在更多的是可憐他。 生為皇子,竟被兄長派來做此等荒唐事,若是所跟的一派勝了,他不見得會有好下場,若是敗了,只是更早的踏入無盡深淵。 這樣的傻子,從一開始便成了他人的棋子。 懷著心中的想法,白承玨像著了魔般,坐直身子,伸手想要去觸碰薛北望的面頰。 撈了個空,又訕訕將手放下。 薛北望好像能看懂白承玨的動作,俯下身將白承玨的手拉到頰邊。 “你剛才是在心疼我?” 心疼? 白承玨眸光一滯。 怕是心疼自己都來不及,又怎會有閑心去心疼他…… 剛才只不過的像是著了魔障,想摸摸他罷了。 雖是如此,白承玨仰起頭望著薛北望笑,沒有給這句疑問確切的答復。 “果真是……”薛北望剛才的憂愁一掃而盡,“別擔心,我的事情我自有考量,今后除去為絕玉的事,我斷不會再冒性命之憂?!?/br> 白承玨手指蹭了蹭薛北望的臉頰,應了聲好。 剛剛聊的那些事都太過凝重,薛北望想了想,發出兩聲干咳,岔開話題道。 “小木子呢?我怎么回來就不見他?那混賬跑去哪里躲懶了!” 一提到小木子,白承玨不由有些心虛。 人是他騙出去的,也是他命人設計抓牢里關著的。 所以…… “我以為他知道你去刺殺閔王府的事情……”白承玨故作失言,匆匆用手捂住雙唇,那雙眼里寫滿了尷尬委屈。 薛北望微愣,續而輕松的笑了:“你繼續說,我也不指望那么大的事能瞞得住你?!?/br> 白承玨松開手咬了咬柔軟的唇瓣,那心虛的模樣,看的薛北望恨不得摟住他親上一口。 “你的事情我不想打聽的,可…可平白無故傷的那么重,我不放心才一直追問白大哥,他本不想跟我說的?!卑壮蝎k說著手拽住薛北望的衣角,那雙眼睛看起來特別真誠,“你別生我氣,也別怪白大哥?!?/br> 薛北望看著白承玨這幅模樣,心都化了,可別談還能說出什么責備的話:“要怪也只能怪我,是我讓你擔心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