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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走了一半,薛北望迷迷糊糊醒來,臉頰往白承玨肩膀上蹭了蹭:“好香?!?/br> 白承玨道:“薛公子?” 薛北望沒有睜眼道:“可笑,如今都出現幻覺了?!甭曇舾蓡?,像是被guntang的熱油狠狠浸過喉嚨。 “不是幻覺,是我,我來接你回家?!?/br> 薛北望難以置信的睜開眼,熟悉的發香混雜著略微的血氣,身體疼的無法動彈。 人已經醒了,自然要流露出些許脆弱, 為了演出瘦弱的花魁,白承玨故作滑了兩步從匆匆站穩。 “你背不動我的,放我下來?!?/br> “不放,你這樣還走的動嗎?”白承玨說話聲中帶著鼻音,聽起來好像哭過,雙手摟緊薛北望的大腿,“出去一趟,為什么又傷成這樣?!?/br> 薛北望輕笑道:“傻子,不疼的,這些傷…咳…看起來重,實際上一點都不疼,乖,放我下來?!?/br> “不,我背得動?!?/br> 在薛北望眼中。 如果起先吸引住薛北望目光的是絕玉的美色,那現在一點點將他的心緊緊攥牢的卻是這個人。 許久,薛北望如同自語般,喃喃道:“你那么好,我怎么配得上你?!?/br> 白承玨渾身的血液凍結,回味著薛北望這句話在原地停了幾秒,又緩緩向前走去。 少了閔王這層身份,單是百花樓閣的花魁,又怎能不被這小少爺的舉動撩撥。 他舒了口氣,背著薛北望再次向前走去。 回到薛北望為他準備的私宅,他脫下薛北望的衣服,才發現當時這人為了護他離開,身上深淺不一的刀傷觸目驚心。 白承玨拿起藥膏輕輕的吐沫上薛北望的傷口,只聽薛北望在迷迷糊糊中喊了聲‘疼’。 白承玨輕笑道:“知道疼,為我豁出命去作甚?” 沒聽見薛北望的答復,白承玨悠悠嘆了口氣,指尖溫柔的將草藥涂抹開來,“還是說你薛北望本就習慣了待人和善?!?/br> 第23章 絕玉我們成親吧! 一句沒有回應的疑問下,白承玨耐心的為薛北望處理著傷口,撕開的白布系上最后一處結口,望向屋外天已是朦朦亮。 投來的石子刺破窗戶紙落地,見落在不遠處的石頭一聲輕嘆,起身為薛北望掩好被褥后往屋外走去。 不遠處的假山上,葉歸懷抱著佩劍,淡漠的眸子望向白承玨幾度欲言又止下,最終像是不知道怎樣開口般抿緊雙唇,連眉心都的不由自主的蹙緊。 相識十余年,白承玨不是看不懂葉歸神情中的顧慮和擔憂,可開口卻只關心先下所在意之事:“長公主情況如何?” 葉歸躍下假山,單手握著配劍,微微欠身道:“放心,長公主現已平安無事返回宮中?!?/br> 白承玨淺笑點頭道: “那就好,我需在此處逗留些時日,王府那邊一切就交給你了?!?/br> 聽到這句回答時,葉歸眼神中流露出不滿,憋了許久的告誡脫口而出:“按照原計劃薛北望不該活到現在的,為何主子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婦人之仁?” “本王需要你來教我如何行事?” “話雖逾越,可改變身形的藥不可再頻繁服用,一個薛北望所帶來的收益,比不得主子身子重要,若主子動不了手,那么屬下自當代勞?!?/br> 說罷,葉歸全然不顧白承玨之命,提劍朝寢室走去,眸中帶著殺意,于他而言今日奪薛北望性命一事,勢在必得! 二人那么多年的朝夕相處,白承玨從未一次又一次打亂原定計劃,如今卻為了薛北望一改再改,他心中篤定薛北望不死,終有一日會亂了閔王的大業。 見狀,白承玨上前擋住葉歸的去路,葉歸殺心已定沒了顧忌,劍出鞘,不留情面的朝白承玨逼去。 劍花隨著手臂帶有殘影,白承玨旋身幾步,后仰避開直來的一劍,穩住身形后,掃腿緊接而上,在葉歸躲避之時,原本被劍招逼的退無可退的人,順勢側身的,手擒住葉歸的臂膀,急忙扭轉回的劍刃在一剎那抵住了白承玨的咽喉,同時白承玨的手卸下葉歸的手臂。 劇烈的疼痛下,葉歸身子一僵,脫臼的手臂在白承玨的力道下再度移回原位,兩次劇痛后,葉歸臉色蒼白,握緊的手不住顫抖,連脅迫白承玨的機會都沒有,手中的劍就已被白承玨擊落在地。 眼下葉歸再無力抵抗,白承玨松開挾制葉歸的手,彎腰撿起掉落的配劍,插//回劍鞘內:“他是你殺不了人,回去吧?!?/br> 葉歸捂著手臂,笑容慘然,一字一頓道:“你可明白你如今在做什么?” 白承玨微愣,一時間不怒反笑,緩步上前,指端扣住葉歸的下巴,四目相對中白承玨眼中帶著令人看不透的笑意:“我如今開始好奇,你究竟是本王的人,還是先帝派來盯著本王舉動的眼睛?”見葉歸沒有回應,白承玨大拇哥按壓著葉歸的下唇,迫使著葉歸雙唇微啟,“那王八蛋先皇已經死了十多年了,原先栓在本王身后的線,現在被本王拽在手里,我愛怎么做就怎么做?!?/br> “若你葉歸看不慣本王的行事作風,趁早滾蛋,局面將定,我也不在意棄了你這影子?!卑壮蝎k松開手,合上眼深吸了口氣。 葉歸掀開衣袍單膝跪地道:“今日是屬下逾越,請主子責罰?!?/br> “責罰便免了,你若不想走,回王府做好你的本職,若是想走,收拾好東西盡快離開,往后也不必出現在本王跟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