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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白大哥?!?/br> 白承玨道:“這句謝謝,留給絕玉姑娘吧?!?/br> 入夜,處理完王府中行刺之事的收尾。 白承玨換上絕玉的裝扮從酒樓里打包了吃食回返,茅草屋內除了一片寫著告別的布條再無其他。 ——這小皇子倒一點都不安分。 他臉色一沉,掌風將桌上餐盒擊碎,看著瓷片混雜著已經一塌糊涂的菜色,面無表情的臉上那雙眸子已是覆上一層寒霜。 …… 夜深露重,薛北望摸出腰間的竹簡,輕嘆。 當隨著竹簡中的信息到達目的時,來人頭戴斗笠坐在主座上,無論衣物裝扮哪怕是衣服上的繡紋都能顯出對方的貴氣。 “來人,將人帶上來?!?/br> 玲香在人的推搡下跪在了主座男子腳邊,臉色煞白,雙頰有些腫脹,看模樣像是受了重刑。 男人抬手,身旁的侍衛手狠狠的捏著玲香的頰邊,迫使著玲香張開嘴,所見的場面不僅讓薛北望愕然,玲香舌頭沒了。 他雖不喜這女子糾纏,但看著她被割了舌頭叫不出聲的模樣,心里還是生出不適。 薛北望沉聲道:“這是什么意思?” “她既是喜歡亂傳話,害的使者平白受累,差點毀了大忌,那東西在她口中便毫無用處?!蹦腥耸种篙p敲了兩下桌面,盛著玲香設舌頭的白瓷碟端到了桌上,“這是給使者的賠禮,希望我與三皇子的合作切莫因為這個女人生了間隙?!?/br> “若是使者還不滿意,那再砍掉她的四肢,一并當做賠罪如何?” 玲香慌忙的搖頭,還沒等薛北望開口,她像是絕望了一般,甩開身邊的侍衛,一頭撞死在了柱子上。 薛北望倒吸了口涼氣,看著地上還在抽搐的尸體,蹙緊眉頭。 他知道玲香犯不著因為勾引不到就他說假話,只不過這件事需要一個人用性命揭過去。 “看來她活著是沒辦法給使者解氣,這尸體應該怎么處置,也由得使者,只望使者莫要心懷芥蒂?!?/br> 薛北望道:“我沒有這樣的癖好,人既已死,便揭過吧?!?/br> “甚好,使者寬宏大度實屬難得?!?/br> 薛北望瞥了一眼玲香的尸體,額頭被撞到凹陷,那雙死不瞑目的大睜著,目光不舍的看著屋外。 “就為了讓我來看,就是為了看你怎么殺人?” “一是為了給使者尋個公道,二是眼下剛好有一事希望使者去做?!?/br> 男人站起身,緩步走到薛北望跟前:“閔王府剛治罪了幾個奴才,都是我的人,那群蠢貨混在閔王府兩三個月,什么消息都沒探到,反而是把命給搭進去,此番恐要勞煩使者混入閔王府打探消息?!?/br> “閔王不過是個閑散王爺,何必對他死盯不放?!?/br> 男人笑了,口中喃喃念了一遍閑散王爺,面紗下的臉色漸顯陰鷙:“那是只吃人不吐骨頭的狐貍,若是無用,先帝早就帶著那賤種一同去了?!?/br> 薛北望道:“事情我應下了?!?/br> 男人滿意的頷首,眼神瞥了一眼的玲香的尸首,“對了,聽玲香說你與青樓里的姑娘有所往來,使者倒是個情種,你這份深情到了別苦了那姑娘飛來橫禍,香消玉殞?!?/br> 第6章 與君再不相見 威脅之下,薛北望冷色一沉,掌風將旁邊的木桌一掌拍垮。 見狀,跟在男人身旁的侍衛趕忙拔刀,護在男子身前。 “放肆!主子是看在三皇子的面上才尊稱你一聲使者,還真把自己當個玩意?!?/br> 他眸光一冷,握住侍衛手腕,巧勁之下,銀刃沒入rou///體發出悶響,皮rou被利刃撕裂開來,他冷著臉將刀刃在體內轉動,熱血浸沒他的指節。 當他松開手時,沒了聲息的侍衛,雙眼大睜著,身體筆直朝后倒去。 男人沉聲道:“使者這是什么意思?” 薛北望惡嫌的看著沾染上指節的血跡,道“用行動告知你,我這人比較小氣?!?/br> 男人瞥了一眼侍衛的尸體,呼出一聲鼻息:“別忘了,我與三皇子是盟友?!?/br> 薛北望道:“要忘了,剛才那番話后,躺在這里的人是你才對?!?/br> 他全然沒有和絕玉獨處一室的呆傻羞澀。 “你安排的事情我會去做,不要再派你的人跟著我?!?/br> 這招殺雞給猴看,不過是以彼之身,還彼之道。 他本可以不殺那侍衛,可偏偏對絕玉的那番威脅,聽得他不適,他耳朵終究是進不得臟東西。 面紗下男人皺緊眉頭,言語比剛才所有收斂,從身上拿出一張字條遞到薛北望的面前:“在城北客棧已經為你安排好了住所吃食,使者待在哪里,我會派新的近衛與你接應?!?/br> 薛北望接過字條,看了一眼上面地址,將字條守好。 男人欠身道:“今日之言是我逾越,還望使者海涵,不過還是應當提醒使者一句,花樓里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使者的在心只會成為她們的催命符?!?/br> 薛北望道:“哦,還有別的事嗎?” 男人搖頭,薛北望轉身離開。 待薛北望走遠,十多個侍衛后堂走了出來,男人摘下帶紗的斗笠,淡漠的瞥了一眼地上的兩具尸首,抬手示意屬下處理。 “要不要派人教訓那小子一頓?” 男人搖了搖頭道:“與三皇子來往的信件中,他說過此番會派他七皇弟來此,這人十三歲從軍,五年拼到軍中將領之職,到底是陳國皇室,沒必要鬧僵,何況你們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