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寢的她逃了 第72節
他接過她方才的話,“連你都不知道,可見這紋樣確實偏僻稀罕?!?/br> 這話一出,程玉酌一頓。 太子這話的意思,總讓她覺得,他好似知道她喜歡偏僻之物! 程玉酌心跳撲通撲通快跳了兩下。 她不由又向他看了過去。 趙凜立刻意識到自己果然要說漏嘴了! 他連忙補救,話又在舌尖繞了一圈,才道:“偶從皇后娘娘處聽得程司珍見多識廣,這等稀罕紋樣雖未見過,也能識出,著實不易,該賞?!?/br> 程玉酌聽到前面,松了口氣,原來是皇后娘娘提及。 皇后娘娘確實夸過她兩次。 不過“該賞”? 程玉酌連忙跪下了身去,“這是奴婢分內之事!” 趙凜這一次沒有扶她,只怕又被她看出端倪。 他讓她起身,最后看了她一眼,叫了人進來。 是常伴太子身邊的小福子。 “賞?!?/br> 小福子立刻領命, 又上前恭喜程玉酌。 “姑姑愣什么?太子爺有賞!” 程玉酌連忙叩謝,“奴婢跪謝太子爺賞賜!” 趙凜實在不想再看到她跪在冰涼的青磚上,目光迅速掃到了小福子臉上。 小福子比小棉子靠譜多了,立刻扶起了程玉酌。 兩人欠身出了房間,趙凜都沒能再瞧見她抬起頭來。 趙凜默默嘆氣。 想問的沒問出來,反而差點被她看穿。 她果然是最難辦的… … 程玉酌跟小福子出了屋子,被外面的風一吹,額頭上涼絲絲的,才回過神來。 小福子說了些“太子爺最是和善,對咱們下面人最好”的話,安慰了程玉酌一陣,讓程玉酌在院外不遠處的六角亭下稍等一會,說叫了小棉子去取了賞賜。 程玉酌自然是他說什么便是什么,留在院外的六角亭下等候。 亭子周圍種著一大簇連翹,黃色的花兒開得正盛,遠處有一小池水,似有泉眼咕咕冒著泉水。 程玉酌心下稍緩,不由地回想起了方才在房中同太子的言語。 前后不到一刻鐘的工夫,她卻又好幾次在太子和替身之間錯亂。 不知為何,她還是覺得太子同那人,有種說不出的相似感覺,不是面容,不是神態,仿佛是看她的眼神… … 錯覺嗎? 作者有話要說:程姑姑起疑了,距離太子掉馬甲還差幾步呢? * 晚安,明晚9點見~ * 感謝在2020-03-25 19:36:13~2020-03-26 18:56: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悅己、42789641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馮小g 暢暢暢暢暢 3瓶;蘿卜拔了菜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5章 見到程玉酌在大明湖行宮的六角亭里, 聯袂而來的韓平宇和袁白彥都很驚訝。 今日一早,天剛濛濛亮,韓平宇就去尋了袁白彥,把袁白彥從王姨娘房里揪了出來。 袁白彥衣帶還沒系好, “侯爺這么早過來是什么事?如今這個時辰, 不是離著太子南巡大駕進城還有些時候嗎?” 韓平宇說不是南巡的事, 是二人岳父大人鎮國公的飛鴿急訊。 “你把衣裳穿好, 外院書房說話?!?/br> 袁白彥對他的岳父鎮國公不感冒, 主要還是人家女兒還被自己關在庵堂里。 不過兩家姻親關系還存在著,他也不能怎樣。 “國公爺有何急事?” 韓平宇開了窗, 又讓他清了人, 才同他說道, “國公爺飛鴿傳信, 問及太子爺南巡歸程是何。特特問了太子爺可要向西從襄陽回折返再回京?!?/br> 袁白彥皺眉,“這不是先太子的路線嗎?” 如今的太子爺同先太子可不一樣,先太子仁善多體恤, 早早定下了歸程。 今太子則要不可測的多,他們距離京城尚有距離,三年來甚至沒如何摸清今太子的脾性,至于南巡歸程,更是至今都未定下。 “國公爺問這個做什么?是想打聽一下太子爺可否經過信陽?” 袁白彥邊猜著邊是搖頭, “先太子便是在信陽救治鼠疫壞了事的, 咱們這位太子會去嗎?我看國公爺真是想多了?!?/br> 韓平宇朝他搖頭,“國公爺問的不是信陽, 是襄陽?!?/br> “嗯?”袁白彥疑惑, 急著神思一凜,“什么意思?國公爺這是替誰在打聽?” 韓平宇爺覺察出了不對, 這才來找了袁白彥,當下并未回答袁白彥,只是撐著額頭思索。 袁白彥卻比他反應快多了,看了一眼外面沒人,立刻低聲道。 “國公爺似乎同襄王接觸不少,會不會是替那位?未免走得太近了吧?!而襄王又打探這個做什么?就算想接駕,也正兒八經向東宮遞表詢問才是。嘖嘖… …先太子去在了南巡路上,難不成,如今輪到了咱們這位太子… …” 兩人目光對了個訝然。 韓平宇知道他向來腦子靈活,聽他這么說,更覺得有些不安。 “國公爺已經兩次提起,讓你我留意太子的事,難不成都是襄陽那邊的意思?襄陽那邊… …”韓平宇額頭上出了細細密密的汗,“不會真能做出那樣的事吧?” 袁白彥說說不好,“到底都是龍子鳳孫,怎么能同咱們一樣?” 他一邊說著,一邊琢磨著,鎮國公來信的意思,難道是想拉他們兩家也入伙? 鎮國公府自不必說,早已被冷落良久,歸寧侯韓家更是青黃不接許多年,眼看著也起不來了,便是他們永興伯府,不溫不火許多年,同京中貴勛全不能比,在這么下去,只怕同那兩家也沒有什么區別。 袁白彥略一思量,問起了韓平宇,“若是,國公爺也有這個意思,侯爺怎么辦?” 韓平宇訝然,立刻皺了眉頭,“那可是造反,是要抄家滅族的!你敢?” 袁白彥見他這般態度,暗暗失望。 他只好說不敢,“你我連襟不是隨口猜一猜嗎?萬一國公爺真有這般想法,你我兩家也好應對不是?” 韓平宇不說話了,袁白彥又問他,“國公爺所托之事,總得去太子面前探一探吧?” 韓平宇想了想,“見機行事吧,但愿他們不是你我想的那般?!?/br> … … 原本接駕之事已經讓人緊張,如今懷中揣了這么一個猜想,更讓人定不下心來了。 韓平宇心事重重,袁白彥倒是從外面瞧不出什么。 兩人先隨著一眾文武官員接了太子大駕,而后太子陸續見了濟南府的百官,韓平宇雖然貴為侯爺,可手中沒有實權,也只能向后等了等,等到同袁白彥一起前去拜見。 兩人已經在大明湖行宮等了三個時辰,終于快要輪到他們,卻在六角亭見到了程玉酌。 “程司珍為何在此?”袁白彥發出了疑問,后又想到這大明湖行宮接待太子,必然要有人伺候,又明白過來,“也是,到底是做宮人的,主子來了,怎么能不來伺候?” 袁白彥這話還沒說完,韓平宇已經抬走向程玉酌走了過去。 他看見她雙手緊握,臉色有些發白,腳步快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了她面前。 “你怎么在這?出了什么事嗎?” 程玉酌還在出神,被他這一問,才剛看見了他,她連忙行了禮。 “侯爺是來見駕的嗎?我無事?!?/br> 她不肯多說,韓平宇暗嘆了口氣。 這是大明湖行宮,他也不能多做什么,只好告訴她,“你要是有什么事,便差人去找我,不要有什么顧忌?!?/br> 程玉酌一件事情還沒想清楚,有一個人也還沒弄明白,不想再牽扯更多的事,更多的人了,當下含混應了,同韓平宇道,“侯爺還是快去見駕吧?!?/br> 韓平宇倒是不著急,“太子爺還沒有宣,約莫還要兩刻鐘?!?/br> 倒是袁白彥不想在此地久留,他同程玉酌之間實在是尷尬,尤其在他讓程姝謹守本分之后,連程姝的房都再也沒有去過。 他跟程玉酌勉強點了個頭,算是見禮了,便叫了韓平宇。 “侯爺同我還是去太子爺院前等著吧。程司珍既然有差事在身,耽誤了司珍差事,惹得司珍被訓,便不好了?!?/br> 他這話口氣客氣,意思全不客氣,他在提醒韓平宇同程玉酌根本不在一個身份之上。 韓平宇是侯爺,而程玉酌只是宮中伺候的宮人。 程玉酌怎么聽不出來他的意思? 她越發的覺得meimei嫁給這樣的男人,著實是錯負了年華。 越是這樣,她越要替meimei程姝挺直腰板。 “多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