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寢的她逃了 第25節
韓平宇連道沒什么,“小小花宴而已,家母也請了另一位宮中姑姑,一起賞花吃茶,你就不要推辭了?!?/br> 韓平宇在老夏氏處聽到有關秦玉紫的話,不知怎么,也想讓自己母親見一見程玉酌。 他親自尋了花柬,親自落了筆,聽聞程玉酌上街去了,親自在此等著。 這些事情他從未做過,但此事,他卻有一種不得不做的感覺。 他見程玉酌面露為難,還要再說什么,忽然看見了袁白彥和王千戶打馬過來。 韓平宇暗道不巧,不好同程玉酌再多說,直接將花柬放進了程玉酌的籃子里。 “姑姑不要客氣,寒舍蓬蓽生輝?!?/br> 他說完,跟程玉酌點了個頭,立刻上馬走了。 程玉酌頭疼。 回到家見趙凜在院中看書,想起了秦玉紫的事情,走了過去。 趙凜方才就聽見了她回來的腳步聲,見她提著滿滿的東西回來,并不似從前一樣當做看不見自己走開,而是走了過來。 趙凜心下稍安。 他給小棉子使了個眼色,小棉子趕忙上去幫程玉酌拿了東西。 程玉酌說起了秦玉紫的事。 “… …到底是宮里的人,我們還得小心點,被她看見就不好了?!?/br> 趙凜對這種事并不在意,隨手翻著書。 “無事,她不瞧見便罷了,瞧見了自有法子處置?!?/br> 處置一個宮女,有什么難? “可我聽她的意思,興許是入了歸寧侯老夫人的眼,若是草率處置,也不太好?!?/br> 程玉酌后悔自己沒早點看見秦玉紫,不然避開她,還能省點事。 她將籃子里的花柬拿了出來,“這侯府花宴必是不能去了?!?/br> 趙凜笑了一聲,抬起頭來,見程玉酌皺著眉頭一臉嚴肅,越發覺得程玉酌委實謹慎。 他之前怎么就弄錯了呢? “這有什么?去便是?!?/br> 他這般說,是想給程玉酌壯一壯膽子。 卻聽程玉酌琢磨道,“這帖子還是侯爺給的… …” 趙凜一愣。,, 第21章 “這帖子還是侯爺給的… …” “那就不用去了?!?/br> 趙凜在一愣之后,回答十分果斷。 程玉酌同意點頭,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我看你臂上的傷還有些反覆,不如便道給你請大夫看傷,正好算個由頭?!?/br> 趙凜見她想的這么周到,只覺好笑。 “不去就不去,用不著解釋?!?/br> 程玉酌偷偷看了他一眼,見他翹著腿翻著書頁,說起話來,一副霸王的派頭。 她想,替身會不會模仿太子爺久了,多少有了幾分太子的氣勢? 不過相較于讓她聞風喪膽的太子,這位的態度好像還算能接受。 就像是奶狗靜靜,雖然也汪汪叫,卻不覺得兇呢! 程玉酌想著靜靜,靜靜正好跑了出來,嘴里叼著一根麻繩,麻繩上拴著一個罐子,罐子被它拖得叮咚作響。 小棉子從后面追過來,“哎呦,我的狗大爺,怎么把牛乳罐子偷出來了?!” 靜靜一路把牛乳罐子拖到程玉酌腳下,揚著頭朝程玉酌汪汪叫。 程玉酌沒忍住笑出了聲。 她將靜靜抱了起來,跟趙凜說,“靜靜可跟你一樣呢,也喜歡吃牛乳!過會煮了牛乳粥,讓它跟你蹭些吧!” 這話一出,小棉子立刻頓住了腳步,去看趙凜的神色。 他心想,程姑姑可真行,又讓太子爺跟狗子一個鍋里吃飯! 趙凜看了一眼靜靜,又看了一眼撓著靜靜腦袋的程玉酌。 他說,“還是讓狗子吃骨頭吧?!?/br> 誰知道他這話剛說完,靜靜就汪汪的朝著他叫了起來,一副不滿意的樣子。 小棉子可真是咬了嘴唇。 太子爺金口玉言,說一不二,狗子居然敢反對! 可更讓他咬唇的事情出現了。 他聽見程玉酌道,“靜靜不愿意呢!就讓他跟著蹭一點點吧!” 程姑姑居然替狗子說話! 她果然不知道對面是太子爺??! 一國之本! 小棉子之所以沒背過氣去,是想知道太子爺什么反應。 趙凜也想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反應,他沒有遇見過這種問題。 他看著被程玉酌洗的雪白的靜靜,還算一只講究的狗子。 趙凜暗嘆一聲。 “好吧?!?/br> 小棉子把嘴唇咬疼了。 太子爺竟然親口答應,和狗子在一個鍋里吃飯! 而程玉酌一無所覺,笑嘻嘻地帶著靜靜走了。 翌日,程玉酌沒有去歸寧侯府的花宴,不過還是讓周常去說了一聲。 她坐在廊下曬太陽,低著頭細細密密地納著鞋底,靜靜窩在她腳下呼呼大睡。 任太醫來看了趙凜的傷勢,長得很好,不需要再進行刮毒療傷。 眾人都松了口氣。 趙凜簡單處理了幾件事情,繼續坐在窗下看書。 程玉酌卻聽到桐桐在背三字經,她把桐桐叫過來一問,才知道桐桐哥哥聽了她的話,真的開始教母親和meimei識字背書了。 刑春還有點不太好意思,“我都這么大年紀了,還能記得住什么?盡鬧笑話罷了!” 程玉酌說話不能這樣講,“識字就像認回家路,有的人可能一趟就記住了,有的人可能要走兩三趟才能記住,走多了總是能記住的?!?/br> 她見眼下正好有些閑暇工作,叫了刑春和桐桐到自己廊下來,把學的字練一練。 程玉酌讓刑春找了黑炭,看著兩人在地上寫。 靜靜跳來跳去,程玉酌把它抱在臺階上,讓它老實看著。 刑春確實有點像她說的那樣,記性不如桐桐。 她寫了兩個字,就寫不出來了,很不好意思了,連道自己不行。 程玉酌連忙安慰她,“有的人讀書識字快,有的人畫畫做詩快,這有什么?尺有所短,寸有所長?!?/br> 她連聲安慰著,刑春又繼續寫了起來,她在旁指點,刑春終于寫得像樣多了。 刑春額頭上出了汗,她擦了額頭,問程玉酌。 “姑姑在宮里是女官,自然要識字,可我們這些尋常婦人,認字也沒什么大用處?!?/br> 程玉酌笑說,并非因為她是女官才要識字,而是因為識了字,才能做上女官。 “讀書識字是本事,多懂一些,到了外面行走,也不會隨便被別人欺負?!?/br> 程玉酌說起了自己小時候。 “我爹娘還在那會兒,我同meimei、弟弟都是同一年歲啟蒙的,雖然有一說法,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可是本事是長在自己身上的,受用的人還是你自己?!?/br> 刑春連連點頭,不由問程玉酌。 “姑姑也是讀書人家出身,怎么進宮做了宮人?” 本朝的宮人大多是尋常良家子,富裕些的人家,可不舍得女兒進宮為奴為婢。 程玉酌輕嘆一聲,“時運不濟,家父被貶官西南邊陲,病逝在了上任路上,母親也沒多久便去世了,我那舅父賣了我弟妹,讓我頂了他的女兒進宮?!?/br> 刑春一聽就來了火氣,“怎么還有這樣的舅父?!” 程玉酌搖搖頭沒有多言。 刑春見她不言,替她抱屈,半晌又問她。 “姑姑本是官家女,落到這般,可怨恨?” 程玉酌笑笑,“不怨是不可能,但怨了又有何用?好好活下去才是要緊的?!?/br> 她似是不想多言,叫了刑春和桐桐一起喝茶歇一歇。 趙凜在窗下看書,聽著窗外傳來的聲音,書頁被風吹翻了幾頁,也沒在意。 “成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