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寢的她逃了 第24節
氣氛如黑云壓城。 程玉酌沉默了起來,半晌,她看向了程姝的眼睛。 “jiejie有個辦法?!?,, 第20章 “其實我這個辦法很簡單,與其我們落在小夏氏手里,不如小夏氏落在我們手里?!?/br> 程玉酌話音一落,程姝吃了一驚。 “姐,你是想除掉她?” 程玉酌的臉色少見的冷淡,她說是也不是。 “小夏氏可以放火殺人,我們卻做不來這樣的事情,但是她這樣的人,囂張跋扈,暴躁易怒,我想她如果要出事,必然會在這上面出事,我們不如緊緊盯住她這一點,適當的推她一把,神不知鬼不覺,把她推下去?!?/br> 話落了音,程玉酌的眼中有冷麗之光稍縱即逝。 程姝垂眸琢磨起這件事情來。 “姐說的對,哪怕是換個主母,也是幾年后的事情了,我和孩子能稍稍喘一口氣?!?/br> 程玉酌卻對她這話不置可否,那到底是程姝自己的生活,她不能代替,只能盡力幫襯。 她不由地提醒程姝?!八@一次沒能得手,還有下一次,你既然已經懷了身孕,不妨確認之后直接讓伯夫人來庇護你,有伯夫人在,你和盈盈也能松快些?!?/br> 小夏氏嫁進袁家自如今沒有身孕,而除了程姝之外的妾室都是小夏氏的人,自然也不會在她之前懷孕,伯夫人若是知道程姝懷了身孕,肯定會將程姝和盈盈庇護到羽翼之下。 程姝連連道是,卻回想起從前自己一個人單打獨斗的日子。 她抱了程玉酌的胳膊。 “我程姝終于也是有親人疼愛的人了!jiejie不知道,從前小夏氏大夏氏和歸寧侯老夫人老夏氏,三個夏家女人是怎么欺負我的!尤其老夏氏仗著自己位尊輩高,可勁兒讓我立規矩,當年我第一胎落下,她著實沒少出力!” 說起夏家女人,程姝恨得牙癢。 程玉酌嘆了一聲,摸了她的頭。 “以前阿姝受苦了,以后jiejie會幫你的?!?/br> * 歸寧侯府。 歸寧侯老夫人老夏氏聽聞自己的兒子韓平宇正要過來請安,臉上不禁帶了笑意,指了丫鬟端一盤韓平宇愛吃的杏仁酥過來。 杏仁酥剛到,韓平宇也就到了。 “娘安好?” “安好,我兒可好?” 老夏氏問他,“說昨天袁家的莊子燒了,你怎么過去救火了?沒傷著你吧?” 韓平宇說沒事,不由的想起了昨日他剛到那莊子的情形。 當時那火卻是燒的正盛,如果不是程玉酌姐妹逃了出來,恐怕他救了火,里邊的人也不能安穩地出來。 念及此,那從墻里拿著板斧跳出來的女子身影,一下子躍在了韓平宇的腦海當中。 他恍惚了一下,卻聽到老夏氏說,“以后袁家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管了,韓家已經是兩代單傳,你如今膝下沒有男丁,府里也沒有正經的侯夫人,續弦才是要緊事?!?/br> 韓平宇一聽他娘說續弦之事,心下稍稍緊了緊。 “娘如何以為?兒子倒覺得懂禮數、知進退、心地良善才好,年紀出身倒也不是什么大問題?!?/br> 之前續弦的事情,他沒有跟老夏氏正經說過,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就先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老夏氏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我兒同我,正想到了一處?!?/br> 韓平宇不由看了過去,老夏氏將杏仁酥遞到他臉前。 “濟南城里但凡有合適的姑娘家,我都琢磨過了,眼下倒有一個人選,更合心意?!?/br> 韓平宇問,“娘說的是?” “是宮里出來的姑姑,六品的女官,年紀正與你相仿!” 韓平宇忽然聽見自己心頭,咚咚咚跳了三聲! “她是?”他屏氣凝神。 老夏氏露出了滿意的笑。 “她姓秦,叫做秦玉紫!” * 程玉酌怎么都沒想到,她上街來買牛乳,竟然遇到了秦玉紫。 秦玉紫與她同年進宮,同年出宮,甚至同她一樣,同為六品女官。 只不過秦玉紫是尚服局的六品司衣,而程玉酌是尚功局的六品司珍。 她第一眼看見秦玉紫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 秦玉紫穿著大紅色鑲玉色邊的襖裙,下裳著玉色馬面大紅繡花的馬面裙,整個人看上去喜氣洋洋,身后還跟了個小丫鬟。 衣裙搖擺之間,程玉酌還以為她剛成了親。 不過還是梳著姑娘發髻。 秦玉紫看見程玉酌,倒是一眼認了出來,她很驚訝。 “你怎么到濟南來了?從前聽說過你要尋弟妹,不是么?” 程玉酌同她見禮,兩人也算他鄉遇故知,都露了笑意, 程玉酌說正是尋弟妹尋到了濟南,“暫時在此落了腳?!?/br> “你竟然在濟南城落了腳?” 秦玉紫更沒想到,目光由看變成打量起來。 程玉酌今天穿了艾青色的比甲、月白色的折裙,頭上只簪了一根珍珠簪,素素淡淡,并不顯眼。 秦玉紫露出兩分滿意神色,問了程玉酌怎么住,“在濟南城里有親戚?” “那倒沒有,我自己買了套三進小院,湊合住著?!?/br> “三進?那確實湊合了些?!?/br> 程玉酌笑著問她,“不知道秦jiejie準備買個四進的還是五進的?我在宮里不過師父提點二一,手上不如jiejie富裕?!?/br> 秦玉紫比程玉酌大一歲,便叫了她程meimei。 “你這人自來老實,買宅的事,還要你自己花錢呀?嫁個好夫婿,不就什么都有了嗎?” 她說完這話,又打量起程玉酌。 程玉酌這下明白了她的意思,原來秦玉紫是到濟南城里來尋夫婿的! 她連道不急,“我才剛出宮,一堆家里的瑣事尚未理清,哪有工夫嫁人呢?” 秦玉紫說不能這樣講,“我們到底是二十五六歲的人了,若是尋常女子,如今應有七八歲的孩子了。你就沒想著,在濟南城尋個夫婿,讓夫婿替你打點家中事么?” 程玉酌還真沒想過,但她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宮里聽說的事—— 如果她沒記錯,前年,好像秦玉紫就開始偷偷繡嫁妝了! 程玉酌記起那件事情來,就跟秦玉紫說得更明白了。 “將弟妹照看好,這是當年在父母墳前立下的誓,其他先不急?!彼f著,叫了一聲jiejie,“還是jiejie福厚,沒有所累之事,我呢,就等著吃jiejie喜酒了!” 這話讓秦玉紫滿意地笑了起來,上前拉了程玉酌的手。 “好meimei,咱們都是宮里出來的人,到時候我擺酒席,自然請你去吃頭一份?!?/br> 程玉酌連連點頭說了祝福的話,秦玉紫滿臉笑意地捏了程玉酌的手。 “我前幾日在銀樓訂了一套首飾,明日正要去赴歸寧侯府的花宴?!?/br> 程玉酌一聽歸寧侯府,連忙不再多言。 秦玉紫卻勸她,“濟南是個好地方,等我嫁了人,了解這濟南地界兒的情形,便也幫你尋一門好親事。做女子的,是一定要成親的,可不能誤了好年華!咱們年歲已經不小了,趕緊早早嫁人,也是對得起父母的正事兒!” 程玉酌聽她三句不離嫁人,又想起她前年就開始繡嫁妝的事情,暗暗好笑。 只是嘴上連連道是,這才同她辭了去。 程玉酌在街市上買了兩罐牛乳,又添一籃子蔬菜瓜果。 兩手滿滿地往回走,走到自家的巷子口,她突然瞧見了一人立在巷子邊。 是歸寧侯韓平宇。 程玉酌不知道他在等誰,剛一走近,卻發現他已經瞧見了自己,大步走了過來。 他打量著她手上滿滿當當的東西,“怎么買了這么多東西,不累么?” 他說著,叫了人過來替程玉酌拿。 程玉酌連道不用,“侯爺在此等人么?東西我自己拿就好,不耽誤侯爺的事了!” 可韓平宇卻低頭笑了一聲,“倒不是在等旁人?!?/br> 程玉酌驚詫,難道在等自己?! 她不敢多言,見韓平宇從懷中掏出一封花柬。 “明日我母親在府里辦花宴,程姑姑若是無事,不妨賞個臉?” 程玉酌怔了怔。 這不是秦玉紫剛剛說到的花宴么? 明顯是老夏氏為自己兒子挑選繼室辦的,韓平宇又為何要給她遞請帖? 程玉酌有不好的預感。 她略略欠身,“侯爺抬舉了,我不過是個尋常宮人罷了,老夫人的花宴,我去只怕不合適,辜負侯爺的好意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