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寢的她逃了 第17節
程玉酌連忙要扶住石桌石凳穩住身形,手伸了出去,她才發現,那里竟坐了個人! 她想要收手已經來不及了,一下按到了那人肩上! “阿、阿獲?” 趙凜順著程玉酌按在他肩上的手向上看去。 月光依稀,他瞧見那眉眼,和月色下如羽的睫毛,心下停跳了一拍。 為什么這么像?,, 第14章 月光清澈流轉在那眉眼之上,趙凜心下停跳了一拍。 原本今日任太醫換了藥方,那方子吃了之后連連發寒,他嫌棄屋里悶,便坐到桃樹下乘涼。 靜靜跑來的時候,他沒在意,只是回頭瞧了一眼。 接著程玉酌喚著靜靜也跑了過來,畢竟隔著竹林,他也未在意,誰想到程玉酌竟一把按到了他肩頭。 趙凜看過去,潛在屋頂上的姜行已經拉開了袖中的小弩。 而程玉酌好像根本不知狀況,似被燙到一般收回了手。 “抱歉,抱歉!” 她按住的是右臂,并沒什么要緊,但是趙凜卻看見了她那一瞬的慌亂神情。 那月光下的眉眼,那眉眼中的慌亂… … 正這時,靜靜從林子里鉆了出來,叼著蔫頭巴腦的小老鼠,在兩人之間搖尾巴。 程玉酌一瞬回了神,她連忙同緊緊盯著她的趙凜解釋。 “靜靜調皮,擾你清靜,抱歉,我這便帶他離去!” 她低下頭去訓斥靜靜,靜靜委屈地“嗚”了一聲。 而趙凜沒能再藉著月光看到什么。 他不甘心地又去看了一眼程玉酌的眉眼。 可惜,程玉酌只是程玉酌,并不是他要找的那個人。 程玉酌提著靜靜,靜靜咬著小老鼠,一并離開了。 趙凜回了房里,叫了成彭。 成彭不必他問,便知道要回什么。 “奴才已經查到了程司珍的事情,五年前千秋節,她確實在宮外做事,后來還在池邊摔了一跤,病了一場,比旁人更晚回宮?!?/br> 趙凜抬手讓成彭下去,房里靜悄悄的,唯有燭火辟啪作響。 程玉酌不在宮中,自然不會是那人,可自己竟兩次三番錯認。 這是巧合么? 趙凜不由想起自己宮里那些才人。 皇后娘娘原本為他看中了太子妃的人選,卻沒想到不久得了急癥去了。 到底是東宮正妃,不能含糊,皇后娘娘千挑萬選,去年才又定了魏閣老的嫡孫女。 皇室禮數繁多,更何況是東宮,自定親到成親,總要些時日,最早也要今年底。 在此之前,皇后娘娘便挑了三位才人納到了他的后院。 趙凜前后找那人已經五年了,他深知自己肩負江山社稷之重任,如今這般荒唐,也最多到太子妃嫁進來。 只是在此之前,他實在沒有心思同那些才人燕好。 他本以為日后,若是這些人愿意,他可將她們陪送嫁妝嫁去尋常人家。 但他著人傳了這層意思,那些才人竟然全無理會,反而打聽起來他的心思。 其中一人,消息甚是靈通,很快就掌握了一二。 那日,他乘月色而回,他不喜宮里燈火通明,平日只點一盞小燈。 可房里卻是暗著的,他看向伺候的人,伺候的人面露難色地要上前解釋,他抬手止了,只做無有察覺,抬腳進了房里。 月光一如往常照進房中,他在窗下看到了一個女人。 女人穿著宮女的襖裙,垂頭跪在地上,露出一段脖頸。 可趙凜完全沒有被這情形動到心弦,只覺得一股怒意平地而起。 而那女人完全不知死活,竟跪走到他身前,攥著他的衣擺,讓他憐惜。 趙凜忍住一腳將她踹倒在地的沖動,叫了人。 “送出宮,再不得回!” 他隨即下令,不許任何人再亂傳亂議,后宮才人非通稟不許肆意行走… … 趙凜想到那自作聰明的才人,也一下就想到了程玉酌身上。 他這些年,從未覺得哪個女人像那人,但是自見了程玉酌,卻兩次看錯。 可程玉酌那時分明并不在宮里。 難道是他的錯覺? 哪里有怎么巧的錯覺? 趙凜忽的冷笑起來。 定是程玉酌打聽到了什么,在用自以為更聰明的辦法接近罷了! 趙凜心頭平添幾分火氣,可程玉酌所作所為,卻沒到可以戳破的地步。 他不耐起來,喚了成彭回來。 “安置一套千佛山下的田莊,明日略作打點,后日搬過去!” 搬走? 成彭暗猜應該與方才,程姑姑無意碰到了太子爺有關! 可在太子爺的低沉氣勢下,他不敢問,立刻應了。 退出東廂,成彭不由向程玉酌的房里看去。 窗下點了一盞小燈,程玉酌抱著靜靜低聲教訓。 成彭暗暗替她捏了把汗。 太子爺搬去千佛山也好,誰也碰不見誰。 免得無意間又僭越了,太子爺再發了火,程姑姑可就難以保全了! * 永興伯府。 小夏氏一聽姐夫韓平宇來了府上,連忙叫人換了衣裳,往花廳去,“姐夫定是有消息了,看我怎么把他們程家一鍋端了!” 她疾步往花廳去,花廳里的人并不知曉。 韓平宇是來同永興伯世子袁白彥說另一樁事的。 “… …太子南巡大駕不久便要到濟南,我今日一早接到了鎮國公府的書信,國公爺的意思,是讓你我兩人,多多留意太子情形?!?/br> “留意太子?” 袁白彥不知道他這老丈人鎮國公是何意。 韓平宇卻壓低了聲音,“國公爺讓你我留意太子,看是真還是假?!?/br> “???” 袁白彥嚇了一跳。 韓平宇讓他莫要聲張,可袁白彥不明白。 “為何?” 韓平宇搖頭,“國公爺并未解釋,只讓你我多多留意,并告知與他?!?/br> 袁白彥不喜小夏氏,自然也不喜夏家。 他嘀咕,“國公爺真是無中生有,太子還能有假?再說了,就算假了,又與我們有什么關系?” 韓平宇沉默了一下,“或許,夏家想借太子翻身吧… …” 話正說著,小夏氏來了。 人沒進門就叫了姐夫,相比“表哥”,她以為“姐夫”更親近。 韓平宇同她見了禮,小夏氏一見袁白彥也在一旁,有些不好開口問。 袁白彥也懶得與她多言,去花廳外吩咐下人重新沏一壺茶來。 小夏氏連忙把話問了,韓平宇只好回答了她一二。 “… …那程家初來乍到,對外是與人為善的做派,你且安生些,不要打什么主意了!” 小夏氏見他竟幫著程家說話,急躁起來。 “那宮女根本囂張跋扈,哪里與人為善了… …” 話沒說完,袁白彥回來了。 “宮女?什么宮女?你不會又得罪人了吧?” “我什么時候的得罪人了?世子爺不要胡言亂語!”小夏氏立刻反唇相譏。 韓平宇眼看夫妻倆要吵起來,趕緊三言兩語解釋了一番。 袁白彥一聽,連聲警告小夏氏不要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