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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畫瞪大眼,淚珠順著白皙的臉掉下來。 淮川聽到細小地哭聲,不由疑惑道:“姑娘,為何要哭?” 等了一會,淮川聽到喑啞地女聲:“我只是,太感動了?!?/br> 淮川:“只是些小事?!?/br> “公子,地上很冷吧,夜晚一定很漫長?!?/br> 江畫聲音里包含極大悲傷:“公子不僅救了我,還把住處讓給我,為我洗手作羹湯,我何德何能......”她捂嘴輕泣。 淮川:“姑娘不必如此自棄?!?/br> 江畫好似下定了決心,語氣凝重:“公子,我孑然一身,大恩無以為報,不如我以身相許……” 小說里江畫好一點以后淮川就離開了,江畫一個人在荒域生活,總是被荒域內的怪物追殺的只剩下一口氣,而每每這時候淮川就會出現來一出英雄救美,救了以后就會離去,叫手下繼續安排女主。 黑心黑肝已經不足以形容淮川,他就是喪心病狂,用這種方式引起女主注意,并在后面讓女主“心甘情愿”給他挖眼掏心。 她來了就決計不可能讓自己受到這種委屈,即使是走鋼絲,她也要在上面踩出星光大道的步伐。 江畫算盤打的嘩嘩響,淮川算是荒域里最大的主,有了淮川之妻的身份,也不怕有什么不長眼的在她面前搞事情! 淮川:…… 淮川:“萬萬不可!”他面上焦急,“關于姑娘終身大事,怎可如此隨意!” 江畫潸然淚下:“果然,還是我不配?!?/br> 淮川他到底是個狠人,于是他散了幾分法力,猛咳了一陣,將江畫的啜泣蓋了過去。 他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塊帕子,捂了下嘴,哇地吐出口血,完事還勾起一抹虛弱地笑:“不,是我不配?!?/br> 江畫驚住,連嚶嚶嚶都忘記了。 淮川見江畫沒了動靜,嘴角有絲嘲諷,又變成苦笑:“實不相瞞,我時日不多,又怎能耽誤姑娘終身?” 他一聲嘆息,帶著無盡蓮花味的惆悵。 江畫的手抓住了淮川的衣角。 江畫:“公子,我不在意,我只要你?!?/br> 淮川:…… 他知道她腦子多少有點進水,沒想到里面進的是海。 淮川虎軀一震,衣角從江畫手上滑落。 江畫黯然傷神,聲音幽幽似鬼:“公子,這條命是你救的,我實在沒有別的法子還恩,這條命是公子救的,那這條命便還給公子吧?!?/br> 淮川維持不住那副翩翩君子模樣了,從昨天帶她回來后,他就打聽到了江畫的身份,知道江畫與天上那位上神糾葛甚深,倒追不成,反被流放荒域。 這對他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畢竟他成龍就差顆龍心了。 可偏偏這顆心不能是他去拿,一定要人自愿給他! 娶她為妻,似乎也是一條路子。 淮川輕嘆,一絲憂愁纏繞在他眉間:“姑娘,嫁給我會吃苦的?!?/br> 江畫:“我不怕苦?!?/br> 不久江畫便體會到什么叫苦了。 江畫被淮川攙扶著,從洞窟里走出來。 天還是昏黃的天,地上長滿了一看就有毒的草,但好歹沒有沙子了,還有個小池塘,邊上還有個風一吹就顫顫巍巍地小草屋。 江畫的心也跟著顫顫巍巍起來。 第三章 江畫:“淮郎,你便是住在這草屋里嗎?” 淮川被她的稱呼叫得身形一僵,一時間不知道是糾正她的稱呼還是回答她的問題。 江畫見刺激得差不多,便伸出手。 袖子傳來些許拉力,淮川回答:“是?!?/br> 江畫:“可以扶著我去看看嗎?” 雖然她叫他扶著,但是江畫已自來熟地抓住了淮川的手,將自己半身重量壓了過去。 之前還是拉拉袖子,現在已經上手臂了。 淮川:“草屋簡陋,不堪入眼……” 話還沒完,江畫打斷了他的話:“你都不嫌棄,我又如何會嫌棄?!?/br> 淮川沉默地任她拉著往前走。 這期間江畫余光若有若無瞄著淮川,見淮川沒什么反應暗暗松了一口氣。 走得近了,江畫都不敢大喘氣了,她生怕自己一個噴嚏就把這草屋吹散了。 江畫輕聲道:“這樣的屋子,你是如何住下的?!?/br> 淮川輕咳兩聲,病弱的臉上出現悲傷:“姑娘若是嫌棄,淮……” 江畫淚眼婆娑:“你受苦了??!” 淮川話被堵回去,一時語塞。 江畫:“淮川,你放心,等我好了一定好好照顧你,瞧瞧,孩子都瘦了?!?/br> 淮川:…… 他覺得哪里不對,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 江畫掃了眼四周,草屋有兩間,緊挨在一起,成人高,一間里有個小灶臺,明顯是個廚房,另一個里頭除了一個草席就沒有其他了。 草屋里落滿了灰塵,草席上更是堆了一指厚的灰,顯然荒廢許久,而淮川身上干凈地灰都沒有,他肯定不是住這的。 江畫:呵,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淮川察覺到江畫望著床,鼻尖聞見塵味,千算萬算竟把草屋內容忽略了過去,瞎子都知道這屋子已許久沒住人了! 淮川起了警惕,臉上還是無害的樣子:“姑娘,之前淮一直住在洞窟,只昨日在這歇息了,匆忙之下還未來得及灑掃一番,讓姑娘見笑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