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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鬼王也只咬了這一下,留下一道緋紅的痕跡,在他白皙的脖頸上很快消散。 鬼王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他的下巴,居高臨下,狹長的鬼眸猩紅帶著威懾:“若是讓本王知道你進了宮敢有小動作,本王有任何差池,你身上的鬼印,也足以讓本王取你性命?!?/br> 葉清硯欲哭無淚:特么也太小氣了。 至于么? 可對上鬼眸,葉清硯老實:“這是自然,畢竟我們是一國的?!?/br> 鬼王深深看他一眼,隨即松開手,下一瞬,化作一團黑霧,直接入了垂耳兔的身體。 而垂耳兔本來軟萌的紅豆眼頃刻間猩紅鬼霧一晃,下一瞬兇光畢現,慢悠悠抬起爪子,啪的一下拍在籠子上,聽在葉清硯耳邊,像是拍在他心口。 他趕緊打開籠子,把這位祖宗給抱出來。 等抱入懷中的瞬間,只覺得軟得他忍不住順手抹了一把。 等摸完,才發現在老虎頭上拔毛,頓時立刻塞入懷里,往外走,只當剛才偷摸摸兔嘰的不是他。 葉清硯他們到了與小太監約定的地點已經日上三竿,原本還擔心老道說得不對,把懷里的鬼王給震退回來,等終于進入宮中,葉清硯才松口氣。 一個時辰后,葉清硯規規矩矩跪在御攆前,垂著眼,像是沒看到橫在脖頸上的刀刃:“王上,貧道冒然進宮是為了曹昀然吳家一案來的,曹昀然行刑當日被惡鬼帶走,臨走前大喊冤枉,而貧道算出真兇是誰,還望王上給貧道一個機會?!?/br> 護衛的刀又往下壓了壓,生怕這個冒然跑出來的太監會行刺王上。 可沒得到鄒王的吩咐不敢貿然將人給砍了。 葉清硯之所以膽子敢這么大,也是在賭,賭三十年前既然王上被得道高人設置的封禁驅散鬼祟,那么對道士自然會高看一二。 鄒王顯然對葉清硯如何算出真兇更感興趣:“你說你算出陷害曹昀然的真兇?你是如何算出來的?” 葉清硯大言不慚:“自然是憑貧道的本事?!鳖D了頓,補充一句,“王上若是不信,貧道可以證明一二?!?/br> 這讓鄒王來了興趣,他揮揮手,透明的御攆能看清他的動作,一旁的大總管立刻將御攆前的帷幔撩開,露出里面鄒王的形容。 葉清硯并未抬頭,直到鄒王讓他起身。 葉清硯這才看向鄒王,一眼掃過,斂下眼倒是詫異,聽說這鄒王已經年過半百,可模樣瞧著像是三十多歲,面容倒是頗為俊美,只是膚色過于白皙,瞧著有些羸弱。 鄒王的聲音再次傳來:“你要如何證明?”他也學著葉清硯般,慢條斯理頓了頓,繼續,“若是無法證明你有真本事,冒然闖宮,按律當斬?!?/br> 他聲音溫和,可葉清硯知曉這位鄒王沒說假,若是無法證明,他會真的砍了他。 好在他來時就想到這一茬,早就準備齊全。 葉清硯垂首笑了笑,在鄒王說完后,突然出其不意將一張符紙貼在用刀壓著他脖頸的侍衛之一,頃刻間,那侍衛就無法動彈了。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侍衛們立刻齊齊出劍。 鄒王反倒是最為淡定的,他若有所思盯著這位面容過于出色的道長,這么年輕,道行卻不俗,難道是哪位大師的徒弟? 只有鄒王神色淡定,他抬抬手,讓所有人退下,以及之前用刀刃壓著葉清硯的侍衛,最后只剩下葉清硯以及還被定身符定住的侍衛:“葉大師的本事,孤領教了?!?/br> 葉清硯見好就收,更何況,他手上只有那么兩張定身符,證明一下就行,真要打起來,他其實也撐不住多久。 他將定身符收回來,全程面容淡定一副得道大師的模樣,這一番讓所有人對他恭敬一二,畢竟厲害的高人總是讓人敬畏的。 葉清硯證明自己的本事后,鄒王也不會再追究他冒然闖入宮中的事,將葉清硯直接帶去御書房。 等揮退大部分人,只留下大總管以及幾位近身的死士,這才開門見山道:“葉大師這次來是為了那位曹三?你說你知道誰是真兇,葉大師倒是說說看,是誰陷害的曹三?” “貧道只怕說出來,王上會不信?!比~清硯先給鄒王打了個預防針,生怕自己說出來這位鄒王若是惱羞成怒,事情依然不太好辦。 鄒王皺眉,顯然聽出葉清硯話里的意味,這事怕是還與他有關,否則,這鄒國遍地莫非王土,只要是無關緊要的人,他如何會不信?除非是跟他有關,還是讓他意料之外的人。 鄒王深深看了葉清硯一眼:“是誰?” 第6章 葉清硯:“高侯爺的二公子高隼?!?/br> 鄒王猛地抬頭,銳利的目光掃向葉清硯,與之前羸弱的形容相比,此刻的鄒王倒是多了幾分殺氣,有幾分鐵血將軍的戾色。 其余人更是直接倒吸一口氣,顯然沒想到這位葉大師不出聲則以,一出聲就驚天動地。 高侯爺的二公zigong里誰不認識?那可是高皇后最疼愛的侄兒,甚至連太子都比不上。 畢竟太子只是王與王后從皇室宗祠選出來的儲君,高二公子卻是高皇后嫡親的侄兒,有血脈相連,這自然也就比之更為親厚。 鄒王很快斂了神情,面無表情瞧著葉清硯:“大師這么說可有證據?” 葉清硯搖頭:“證據沒有,不過,有人能夠供詞,其中也有曹昀然的前未婚妻的父親,而這事也有孫氏女的參與,目的么,一則是為了解除與曹昀然的婚事;二則是為高隼這些年做的惡事尋個替死鬼?!?/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