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1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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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不抱什么希望了,當天冬麥也沒再過去工廠,就安心陪著兩個孩子。 如今大寶小寶已經四個多月了,兩個寶寶都會翻身了,穿著紅色軟綢的小衣服,躺在床上,兩個小胖家伙翻身翻得樂呵,小寶原來瘦弱乖巧,現在仿佛也調皮起來,有時候翻身后,會趴在哥哥身邊,故意用手去拽哥哥的衣服帶子,拽到后就往嘴里放,啃得不亦樂乎,晶亮的小口水順著紅潤的小嘴兒往下淌,滴滴答答的。 冬麥看著小寶這軟糯的小模樣,心都化了。 昨晚照顧起夜的疲憊,以及事業上的不順,仿佛都煙消云散了。 其實想想,就算這次搞不成又能怎么樣呢,沈烈是普通人,自己更是,能把自己的生意做得順暢已經很不容易了,哪那么大的能力去兼顧所有的人。 目前的問題是整個陵城羊絨行業的問題,并不是自家工廠的問題。 既然做不到,還不如做一個平凡的俗人,躺在床上,看著自己兩個可愛的小寶寶,偷得浮生半日閑。 冬麥輕輕揉捏著小寶那翹起來的肥嫩小腳丫,忍不住想,當時路奎軍出事,沈烈其實很受打擊,那個時候他把更多心思放在自己和孩子身上,也是這么一個心理吧。 事業不順,家庭就是最后的港灣,能帶給人安寧和撫慰。 當晚,小寶夜晚依然醒了一次,不過這次冬麥并不覺得累,反而甘之如飴,她想,現在孩子小,自然是需要自己,但其實光陰很快,轉眼間孩子大了,自己想為孩子做什么可能都沒機會了。 第二天,她沒怎么出門,就在家陪著孩子,又和王二嬸一起抱著兩個孩子去附近公園里,看看花,看看樹,這個時候桂花已經開了,中秋節馬上要到了。 冬麥想著,自己的月餅也該做起來了。 到時候糕點店開張,搭著月餅賣,月餅賣得好,糕點鋪子的生意也就好起來,或許能一炮而紅。 逛了一會,天倒是陰了上來,這個季節就是這樣,要入秋了,總是秋雨連綿,冬麥便和王二嬸抱著兩個孩子回家,回去的時候,恰好聽到了不遠處的火車鳴笛聲。 她就想起來徐先生,想著人家估計已經出發去上海了。 沈烈就算回來,也晚了。 這么想著的時候,就見一輛車停了下來,是彭天銘的車。 彭天銘打開車門,一輛興奮:“冬麥,這下子好了,真是及時雨!” 彭天銘這么說的時候,冬麥懷里的小寶睜著大眼睛,好奇地伸出小嫩手來抓冬麥的頭發,冬麥便握住了她的小手手,之后才問彭天銘:“什么好消息,這么高興?” 彭天銘激動:“沈烈回來了,回來后都沒回家,直接過去找徐先生了,我想著送送人家,恰好趕上,他們正談著!” 冬麥一聽,也激動了:“真得?他回來了?怎么回來的,不是沒車嗎?” 已經認定了他回不來,這消息從天而降,簡直是讓人不敢相信! 彭天銘:“我也不知道啊,挺急的,他直接把徐先生請到一邊單獨談了,談啥我也不知道,但看那樣子,肯定是有把握了!” 冬麥頓時眉開眼笑,這個消息太好了,心里簡直樂開了花。 彭天銘:“上車,我帶你們過去,等會兒正好接沈烈一起回家!” 冬麥:“好!” 當下冬麥王二嬸抱著孩子上了車,小汽車嘟嘟嘟地響,一會兒就到了招待所附近,估計里面還談著,彭天銘就帶著冬麥在車里等著。 等了一會,沈烈出來了,穿著白襯衫西裝褲,舉著一把藏青色的傘,眉眼間洋溢著笑意。 冬麥見他這樣,知道這是成了,心算是徹底放下,唇邊也挽起笑來。 沈烈提著行李包,剛下臺階,冬麥便沖他招手,他揚眉,看到冬麥,越發笑了,忙過來。 沈烈從王二嬸手里接過來大寶,和冬麥一起坐在后排,讓王二嬸坐在前面副駕駛座。 他顯然也是想孩子了,抱著大寶忍不住低頭親他頭發,又彎腰逗冬麥懷里的小寶。 兩個娃娃好幾天沒見爹,倒是也沒認生,竟然還記得,小寶更是咿咿呀呀地伸出小胖爪子,竟然是要去揪沈烈的頭發。 沈烈笑里滿是縱容,微微低下頭,隨便她揪。 冬麥無奈地笑了下,趕緊把小寶的小爪子捉回來:“你別看人家小,手勁兒可大著呢?!?/br> 沈烈:“孩子這兩天乖嗎,沒太折騰吧?” 冬麥:“還好。今天你談得怎么樣?我看都沒有從新疆回來的班次,你怎么回來的?” 沈烈揚眉,笑著說:“初步達成了意向,接下來可以開始詳細地談合作了?!?/br> 冬麥早就料到了,不過聽到這話,依然是喜歡。 前頭開車的彭天銘已經開始問了:“沈烈,到底什么情況,你快詳細給我們說說?!?/br> 沈烈這才笑著說起來,原來他過去新疆后,馬上找了之前談過的副經理,說了如今陵城的情況,談了一番,對方確實是有意,畢竟這是送上門的利潤,但是事情太緊急,這位副經理一時并不能做主,又帶他引薦了負責人,這么一來,耽誤了時間。 他為了爭取時間,和對方公司草擬了一個最簡單的意向書,之后便要趕回來,可是趕過去火車站,卻發現沒有前往陵城的火車班次了,回不來。 當時自然很急,后來好在終于買到一張前往上海的,中途從上海下車,幾次周轉,才回了陵城。 見到徐先生后,他向徐先生坦誠了自己和新疆談判的結果,又和他詳細地說了現在國內無毛絨經營權的情況,和徐先生分析了在大陸采購到無毛絨的可能性,徐先生被沈烈的分析折服,他也意識到,要想采購無毛絨,唯一的通道就是通過沈烈和新疆土畜產進出口公司合作,來拿到出口指標。 不過徐先生到底是生意人,僅憑那么單薄的一張紙自然是不信,當下沈烈和徐先生談好了,兩個人一起前往新疆。 彭天銘聽著,嘆道:“看來是沒問題了!” 冬麥:“你現在是馬上要再趕往新疆?” 沈烈點頭,看向冬麥:“我和徐先生說好了,明天我陪他過去,今天先在家休息一晚上?!?/br> 冬麥其實有些不舍得,好不容易回來,又要出發,所以才下意識這么問,不過大事要緊,這個關頭,她還這么問,自己倒是有些愧疚。 回到家后,彭天銘干脆把女兒帶來,也在冬麥家吃的,吃完飯說了一會話才回去。 沈烈陪著兩個孩子,看了會兒電視。 冬麥想了想:“他們還小,是不是不應該看電視???” 沈烈無奈地笑道:“就看了一小會兒,不過我估計他們也困了?!?/br> 說話間,小寶兒打了一個嬌憨的小哈欠。 于是王二嬸抱過去,哄著小寶兒睡,冬麥也抱了大寶進屋去哄睡,兩個孩子一般都是分開睡,要不然互相影響,其中一個哭了,另一個也跟著醒,那就得鬧騰起來,弄得大人手忙腳亂。 午后的風吹起來,細雨蒙蒙,落在窗臺上,沙沙作響,淡米色窗簾半開著,半開的窗子里,斜風吹起,將窗簾掀起來。 冬麥輕輕拍哄著大寶兒,正要起身,沈烈卻輕手輕腳地進來,走到了窗前,把窗戶關上了。 關上了后,她以為他會出去,誰知道竟然陪著自己一起躺下了。 兩個人都是側躺著,面對面,中間是大寶兒。 朦朧的微光,細雨輕微的聲響,他墨黑的眼睛安靜地望著她。 這么近距離且無聲的凝視,倒是讓冬麥忍不住抿唇笑了:“看什么?” 沈烈沒回答,反而凝著她問:“是不是想我了?” 冬麥笑,輕聲說:“才出去幾天,我至于嗎?” 沈烈:“可我想你了啊?!?/br> 聲音低低的,伴隨著窗外的沙沙聲傳入耳中。 冬麥抿唇,沒吭聲。 沈烈便伸出手來,輕握住她的:“明天又得離開,不過這次去了后,也就是談談合同,談好了我既回來了?!?/br> 冬麥:“我知道,也沒什么,事情辦成了就好,無非多花幾天功夫的事?!?/br> 沈烈:“我這次和新疆進出口公司談的,可不是多少指標的問題,也不是一次兩次的買賣,我這次和他們談的——” 他輕笑了下,眸中泛起光亮來:“談的是長久的大買賣?!?/br> 冬麥:“什么大買賣?” 沈烈這才和冬麥說起來,原來之前沈烈和新疆進出口公司洽談的時候,就提起來這種合作模式,新疆進出口公司也比較看好,只是有些猶豫,需要再斟酌一下沈烈這邊的實力,這次沈烈過去,也算是瓜熟蒂落的時候了,他們又見沈烈和香港洽談得順利,便一咬牙,定下來這個合作。 彼此現在達成的初步意向是,將要成立一個聯合工作,由新疆土畜產進出口公司和沈烈的公司一起合作,做成一個聯合加工廠,由新疆負責成品絨的出口,同時在資金不足時提供部分流動資產,而沈烈方面則負責提供廠地廠房,提供技術和設備,當然還有人工費用,新疆方面享受外匯,沈烈則享受人民幣結算的全部利潤,如此以來,新疆公司通過自己的出口指標幫助沈烈進行出口,憑空獲得交易的全部外匯,增加了外匯儲備,而沈烈卻掙到了全部的利潤。 對于新疆進出口公司這樣的公司,創外匯是第一要務,所以彼此算是各有所得。 冬麥聽完這個,興奮起來,如果不是想著孩子還在睡覺,差點蹦起來:“這就等于說,咱們白白用他們的指標,只要把外匯給他們,他們給咱們結算人民幣就行了,錢還都是咱們賺,是不是?” 沈烈:“是。而且這是長期的合作,因為一起建立一個聯合工廠,等于從此后,我們不需要為了出口指標發愁了,我們要賣多少,只要能簽的單子,全都走他們那里!” 冬麥真是沒辦法相信,要知道她求爺爺告奶奶的,她找了自己mama,她相信孟雷東那里必然也是傾盡所能,結果也只是拿到了幾百公斤的指標,現在沈烈告訴自己,以后可以隨便生產隨便賣,想要多少指標有多少指標,簡直仿佛自家開了一個金礦隨便取一樣! 沈烈看她那喜滋滋的樣子,輕笑:“怎么傻乎乎的?” 冬麥笑著睨他一眼:“這不是高興嘛,那你明天趕緊去新疆,和人家把這個事訂下來,可千萬別黃了!” 沈烈:“我知道,放心好了,肯定盡管落實到紙面上,到時候把這個事一談,咱們不但自己梳絨來賣,還可以代理別家的,陵城積壓的這些羊絨,質量差不多的,我們都可以收過來,都是好分個檔次,分檔次按照價格給他們往外面賣,到時候咱們提成一些代理費,掙了錢,也把他們積壓的問題解決了?!?/br> 冬麥連連點頭:“對對對,可以這樣!今天我跟著彭姐過去商業局開一個動員會,遇到社辦工廠的老胡,他愁眉苦臉的,說賣不出去,大降價也沒收羊絨的,積壓在那里沒法動彈,沒資金,沒法挪步了,只要能賣出去,無論什么價格,好歹讓大家能挪挪步??!” 積壓著的羊絨就是死錢,死錢困在那里,啥都不能干了,想做新的買賣也沒本錢。 沈烈:“這件事,后面可以慢慢規劃,反正我的目標是,把我們陵城積壓的這些羊絨慢慢地找到銷路賣出去,如果大家要出口,自己談到了外國的商家,也可以找我們做代理,只適當收一些提成就行了?!?/br> 冬麥:“那咱這買賣就一下子做大了!” 當下兩個人難免有些興奮,好在大寶兒睡得熟,倒是不至于吵到他。 沈烈低頭看了看孩子那軟糯的小樣子,輕笑了下:“這兩天我不在家,孩子折騰嗎?” 冬麥軟軟地瞪他一眼:“我估計你平時起夜不少,我竟然不知道!” 沈烈:“我睡覺比較淺,警惕性也高,習慣了,一有動靜就醒,我都醒了,還讓你醒了干嘛,所以我一般就趕緊哄哄,免得吵醒你?!?/br> 這話聽得冬麥心口泛熱,似水流年中都是生活瑣碎,添了兩個孩子,自然添了許多辛苦,但是他這樣無聲地體貼,讓她感動。 沈烈笑著握住她的手:“瞧你這出息,至于嗎?還要哭鼻子嗎?” 冬麥帶著鼻腔道:“以后不行我們就分開睡,輪著帶孩子,這樣也不至于總是你辛苦?!?/br> 沈烈:“才不要,我就要和你睡?!?/br> 冬麥鼻子發酸,又有些想笑:“那我以后睡覺警醒點,總不能老讓你辛苦?!?/br> 沈烈撫著她的頭發;“也沒什么,現在孩子還小,等稍微大一些,睡整覺就好了,也不是一直這樣,再說我精力好體力好,比你強多了。對了,給你帶來一個小禮物,你看看?!?/br> 冬麥:“小禮物?” 沈烈便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個墜子,放在手心里冰涼涼的,好像是玉的。 冬麥借著窗外的微光看,是一塊小佛像的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