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1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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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能把沈烈給壓下去,孫紅霞愣了好一會,才說:“真的行嗎?” 林榮棠:“行不行,你等著瞧吧?!?/br> 孫紅霞:“不是說,那個王書記,還有蘇聞州,都幫著沈烈嗎?孟家老爺子犯了事,已經退了,他家還行嗎?” 上次堵沈烈的路子沒成,其實孫紅霞對孟家已經犯嘀咕了。 林榮棠冷笑一聲:“退是退了,但人家關系還在,你知道孟家老爺子的拜把兄弟是什么位置嗎?人家那種拜把兄弟,都是同生共死過的,和現在可不一樣,有人家在那里挺著,陵城誰見了人家,還不是得給個面子!再說,孟家在首都也有親戚,錢,人家可不缺,一般人能一下子弄十幾臺梳絨機?” 孫紅霞:“那就是說,到時候你能得表揚,戴大紅花” 林榮棠點頭:“是,孟家會幫我運作?!?/br> 孫紅霞沉默地看著褥子的花紋,不說話。 林榮棠握起孫紅霞的手:“等我得了這個表彰,到時候就能得到更多機會,咱們現在手里這一批賣了,肯定能掙好幾萬,滿打滿算,我們也能有七八萬塊錢,有七八萬,你想要什么不好?再說,咱們到時候還能一起在電視里露臉,那得多風光?!?/br> 孫紅霞便動心了:“今天我回娘家,我娘挺生氣的,說上次你回去,只帶那幾塊豬rou,她嫌少?!?/br> 林榮棠:“這有什么,我給你三百塊錢,你隨便買,想買什么買什么,帶回去給你娘,花剩下的錢,你直接給你娘?!?/br> 三百塊…… 其實孫紅霞有些失望,不過還是點頭。 林榮棠見此,便道:“現在我們還是要把掙的錢投進去做買賣,等賣了手里這一批掙了錢,給你再買一個玉鐲子,肯定比冬麥的好,壓過她去?!?/br> 孫紅霞這才感覺心里好受了:“行?!?/br> *********** 到了年底的時候,公社里接到消息,傳達到了村里,村支書便過去林家,讓林榮棠寫一份材料,就是關于自己如何發家致富的材料,附上一份思想報告送上去。 這消息一出,大家都稀罕,紛紛打聽怎么回事,一問才知道,原來是陵城要選舉“致富先進個人”,全陵城一共就一個名額,各公社里都得推舉,現在村支書得到消息,得把林榮棠給推舉上去。 “具體怎么評選的,咱也不知道,但是到了寫思想報告和材料的地步,估計也八九不離十了?!贝逯鴩@了口氣,這么對大家伙說。 大家一聽,也是納悶了,如果要推選先進個人,憑啥不選沈烈,非要選林榮棠,論發財,林榮棠肯定不如沈烈,論能干,林榮棠也不如沈烈,憑啥??? 大家伙納悶的時候,王秀菊笑了。 自從之前沈烈發了大財,王秀菊在村里都是夾著尾巴做人,現在尾巴一下子翹起來了,得意地到處說:“還能怎么著,我們家榮棠能干唄,人家評選這個先進,可不光是看錢,還是得看別的,我家榮棠怎么看怎么好,人家就選他唄!你們看,這材料都遞送上去了,馬上就能出結果了!” “我聽說,選上了先進后,能上電視,還得敲鑼打鼓戴大紅花,我活了大半輩子,還沒見過上電視的,這下子可算是能看看了!” 大家其實心里還是納悶,不信,可不信又能怎么樣,人家確實要交材料了。 一時自然也有人來問沈烈,說憑什么讓他林榮棠當先進,他哪里夠格??! 更有人問起來,說林榮棠是不是騙人的,問沈烈怎么沒當。 沈烈自然也不好說什么,只說一切都是評選出來的,人家上面選誰這個誰也說不好。 其實上次遇到王書記,王書記的意思是幫他爭取,不過對這個,沈烈倒是沒那么在意,反正掙到錢是實惠,這個先進,如果能當,那自然是好,不能當,他照樣干他的生意,也不至于耽誤了什么。 所以看王秀菊在村里蹦跶,到處顯擺,也就沒當回事,冬麥更是不在意,她家存折里躺著二十多萬塊,那都是花花的票子,也不指望非要得這個表彰。 錢才是真實惠,想買什么就買什么! 這天,沈烈帶著冬麥回了一趟娘家。 冬麥肚子也大起來,根據陵城那邊醫生的推算,再過三個月她就要生了。 按照傳統,過年后還是得走一趟娘家,但是沈烈聽廣播里的天氣預報,說是馬上就有大雪,估計得下幾天,雪大了后,路就不好走了,到時候不一定怎么著。 沈烈便先帶她回一趟娘家,買了牛rou羊rou還有果子糕點送過去,這樣年后就省了跑那一趟。 過去娘家時,東郭村的聽說沈烈和冬麥來了,都跑過來串門,想趁機寒暄寒暄,套個近乎,有的是想問問自己閨女能不能尋個梳絨女工的差,也有的想讓冬麥給介紹對象:“聽說你們那里梳絨工都挺掙錢的,找個會梳絨的小姑娘多好?!?/br> 現在沈烈家里兩臺梳絨機在轉,江春耕這里也安置了一臺,人人都知道沈烈是“梳絨大戶”,大家都想湊近乎,好歹沾點光。 胡金鳳現在笑得是合不攏嘴,現在小兒媳婦生了一個女兒,已經幾個月了,長得白白胖胖的,二兒子在公社里打理餃子館買賣,不至于發大財,但也算是東郭村的富戶了,而江春耕呢,現在跟著沈烈干,前后分了兩萬塊的現錢,關鍵是跑了幾趟首都和上海后,見識多了,做事穩妥了,性子也細心了,那可真真是脫胎換骨了。 村里人誰不夸,夸說她是好福氣,養了一個好女兒,帶著兩個兒子都跟著發財了。還說江春耕現在性子好了很多,不像以前脾氣那么暴,簡直是一頭動不動尥蹶子的騾子,現在真是好了很多,沒什么性子,做事也沉穩。 胡金鳳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 當然了,更滿意的自然是冬麥這里。 沈烈這個女婿好啊,女婿能頂半個兒子,那簡直是再滿意沒有了,而冬麥也懷上了,還是龍鳳胎,一下子得兩個。 滿村哪個不稀罕,哪個不羨慕?胡金鳳高興得在村里張揚地笑,笑著說當初那個林家嫌棄我閨女不能生,非要離婚,現在好了,我閨女女婿發財了,我閨女肚子也大起來,一口氣得兩個,我看誰敢說我閨女不能生! 周圍人還能說啥,只能是恭維著羨慕著,不得不說,人家冬麥有福氣,人家冬麥肚子也爭氣,當初可真是冤透了! 胡金鳳顯擺夠了,偶爾間也笑著問起來孫紅霞娘,說你家閨女咋回事,咋還沒動靜呢。 松山村的傳聞,就像長了翅膀,也傳到了東郭村,村里閑著沒事,說啥的都有,說來說去無非是覺得,可能林榮棠這個人身體不太好吧。 孫紅霞娘那邊自然是灰頭土臉的,胡金鳳對此很滿意:“她氣也沒用,就算她家現在懷上,還能像咱冬麥一樣一口氣龍鳳胎,我呸,她可沒這福氣,咱冬麥是有福氣的人,命好,眼光好,也爭氣!” 然而揚眉吐氣的胡金鳳也有煩惱,她現在就是發愁江春耕的婚事。 家里現在掙錢了,人人都巴結,村里好幾個媒婆都想給江春耕說媒,可是姑娘介紹了一個又一個,江春耕都推了,說是沒那心思。 沒那心思? 胡金鳳有些無奈,私底下說了幾回,又讓沈烈去勸,可是沈烈自然不會去勸,反過來寬慰胡金鳳,意思是江春耕現在有些見識,自己也有想法,貿然去勸,反而擰著性子來,怎么都不肯結婚了。 胡金鳳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但她心急啊。 這次冬麥回來,胡金鳳好吃好喝地招待閨女和女婿,不過也時不時地叨叨這件事,意思是怎么也得讓江春耕趕緊娶一個。 “滿滿這里,新媳婦愿意帶著,就給新媳婦帶,新媳婦不愿意,我帶著也挺好的,再說滿滿是個懂事的孩子,也不會添麻煩,到時候娶了新媳婦,對方如果沒生過,按照政策,還能再生一個,咱家就能有兩個孩子,最好是生個閨女,那才叫圓滿呢!” 冬麥無奈:“娘,哥那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倔著呢,他早說了不想結婚,你勸他有啥用?再說他現在一心撲在梳絨上,掙了不少錢,那不是挺好都嗎?” 胡金鳳便嘆氣:“那也不能打著光棍過,還是得有個媳婦!” 說著間,她又提起來:“就那謝紅妮,我聽說她娘家又給她找了一個人家,收了人家彩禮,把她嫁過去了,其實那人家我看著實在是一般,快四十歲了,家里有兩個孩子,媳婦生病死的。她這腦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真聽話,你說這不是賣閨女嗎?” 冬麥聽著,便不說話了。 其實這在農村,是很常見的事,現在各村子里總有一些男人打光棍的,三十歲娶不上媳婦,或者家里好幾個孩子媳婦沒了,這些男人不挑,也不在乎什么二婚不二婚的,反正有個媳婦就行。 一般這種人家,拼命地攢點錢,就為了娶個媳婦,估計謝紅妮找到就是這種的。 其實當初她離婚了,周圍說媒的,也是說這種啊。 到底是認識的人,聽說這個,還是有些不舒服,但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又能怎么著,人這輩子就是這樣,走錯了一步,就沒回頭路了。 胡金鳳嘆了口氣:“那天我趕集遇上她了,她和她男人賣紅薯呢,見了我好像有點不好意思,低著頭,以為我沒看到,我就裝沒看到唄!其實想想,就她娘家那樣,也幸好離了,不然她娘家一挑撥,還不知道生出多少事來,就是春耕這里,總是不想娶媳婦,該不會還想著她吧,我心里總覺得別扭!” 冬麥默了一會:“哥哥怎么想的,咱也不知道,但現在那邊都已經另外嫁了,這是怎么著都不可能,反正娘也別提她那里的事,更別催他,等哥哥以后慢慢想開了,再說娶媳婦的事?!?/br> 胡金鳳:“你說得是,這種事,真是急不得哪!” 吃過晌午飯后,外面竟然刮起了大風,院子里的雞都咕咕地叫,撲閃著翅膀,躲角落里去,只零散幾片雞毛跟著枯葉一起在空中打著轉。 胡金鳳看看窗外這天:“喲,南邊這黑云上來了,我估摸著要變天,冬麥懷著身子,你們早點回去吧?!?/br> 沈烈也看了看,便道:“行,那我們先走了,要不然回頭下雪了,路也不好走?!?/br> 胡金鳳:“實在不行,讓春耕趕著驢車送你們去?!?/br> 不過當然盡可能別那么麻煩,沈烈還是趕緊騎上自行車,帶著冬麥回去,胡金鳳把家里最近曬得地瓜干還有腌的咸菜蘿卜白菜帶上了不少,讓沈烈掛在自行車把上:“冬麥現在大著肚子,別讓她cao心這個,這是我腌好的,你們吃個現成就是了?!?/br> 沈烈帶著冬麥出胡同,一家子來送,路上遇到幾個揣著手的,都趕緊過來打招呼,有的又開始打聽梳絨的事,沈烈便隨口和人家說說,不過到底趕時間,自然不能細談。 騎著車子走出老遠,胡金鳳還和幾個村里人揣著袖子揮手,一直到轉彎才不見了。 沈烈:“把圍巾圍緊了,擋住嘴,風大,別嗆到?!?/br> 冬麥:“嗯,我知道?!?/br> 沈烈賣力地蹬著自行車:“什么時候咱們自己有個小轎車就好了,這樣我就能開車帶著你,不用灌風了?!?/br> 他們買的小貨車是拉貨的,平時其實不太舍得開,畢竟比較費油,再說走娘家這種事,也不可能開那個,誰想到回去正好趕上刮大風呢。 因為刮著風,他的聲音傳到耳朵里有些遙遠,她便笑了下:“你想得也太美了,那個哪是我們老百姓隨便開的!” 沈烈聽著,也就不說話了。 冬麥用圍巾將頭和臉團團圍住,只露出眼睛來,這樣覺得暖和多了。 她將手放在凸起的腹部,看著遠處,就見南邊的天黑沉沉地壓下來,遠處莊稼也變成了灰黃色,一切都變得模糊朦朧起來,太陽自然也早被遮沒了,周圍變得沉悶而壓抑,公路上也沒幾個人,只有偶爾零散的驢車或者自行車匆忙趕過。 不知怎么,就想起來許多事,想起來自己離婚時候哥哥拉著驢車去接自己,想起來寒風里自己趕著車過去公社賣魚湯,那個時候,不知道自己路在哪里,心里都是茫然的,只知道悶頭往前闖。 如今天雖然陰著,但人心里是亮堂的,有奔頭,前面是一眼能看到的未來。 她這么想著,便記起來自己哥哥,當下便微靠近了沈烈:“你說我哥到底咋回事,他怎么就不想結婚呢,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想通了?!?/br> 沈烈聽著,這時候風小一些了,他回頭道:“你不覺得你哥和彭廠長有點什么嗎?” 冬麥一聽,驚到了:“怎么可能!” 沈烈:“以前估計有點什么?!?/br> 冬麥回想了一番,猛然意識到了,好像是有點。 其實早就感覺,好像彭姐面對自己哥哥時,那態度不太對,但是她覺得兩個人差距太大了,根本沒多想,現在沈烈這么一提醒,才意識到。 但是,彭姐和自己哥哥,這差距也太大了? 冬麥:“你覺得他們兩個有可能嗎?” 沈烈搖頭:“沒可能?!?/br> 他說得毫不猶豫,冬麥:“為啥?” 沈烈稍微慢下來,喘了口氣,才道:“彭家就彭天銘一個閨女,人家是要找個倒插門女婿的,你別看彭金昌這個人見識多,但骨子里傳統,要不是遇到那個時候,人家肯定還得要一個兒子,現在他也指望著彭天銘找個男人再生一個隨彭家的姓,你哥不可能當上門女婿吧?” 冬麥搖頭:“我哥那性子,確實不可能?!?/br> 沈烈:“這就是了,兩個人性子其實都挺硬的,這么杠上,就算碰出點火花來,要說真成了,過起日子來,也不太可能,更別說倒插門這事,你哥肯定不干?!?/br> 冬麥想想,有些無奈了,如果哥哥真得對彭天銘有意,但又成不了,那豈不是更不可能再娶別的了? 沈烈:“再說你哥因為之前的事,心里還是不痛快,他一時半會不會再娶了?!?/br> 這個問題,他并沒和江春耕細聊過,兩個男人在一起,多是聊梳絨,聊羊毛,聊貨源,聊銷路,但是這些娶媳婦的事,一般聊不起來。 江春耕也不是那種會和人說心事的人。 兩個人說話間,已經差不多到了松山村,因為要上坡,沈烈便先停下車,讓冬麥下來,他一手推著車子,一手牽著冬麥的手上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