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1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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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麥覺得自己不需要金項鏈,好好的帶那個干嗎? 沈烈卻堅持:“不喜歡帶,可以留著,說不定以后咱們有了孩子可以傳下去,現在金子是硬通貨,保值。你不知道,首都那里的商場,大家搶金項鏈都搶瘋了?!?/br> 冬麥:“搶瘋了?都那么有錢?” 沈烈:“之前買賣金銀也就是私底下買,國家不允許私人買,去年才發了一個規定,在國內恢復私人金銀買賣,當時大家都搶瘋了,商場里的一會兒工夫就賣光了,現在黃金首飾依然是緊俏物?!?/br> 于是冬麥還是跟著沈烈進去了,進去后,問了人家銀行柜臺人家,人家確實是有金首飾賣,有戒指,項鏈,還有雞心掛片。 “你們來得時候挺好的,如果早一個月來,我們這里只有十四k金的,現在我們成色好了,純度高,你看,這都是十八k金的了,而且項鏈款式也多了。陵城不少人結婚都得置辦這個,置辦這個才洋氣?!?/br> 冬麥看了看價格,現在十八k金的首飾,最便宜的是四十九塊三毛一克,就算是五十塊錢吧,買一個十幾克的金項鏈,這就要六七百,她覺得有些貴了,犯不著。 不過沈烈卻想給她買,他握著她的手指尖,輕輕地捻著:“我們現在做買賣,幾百也不算什么錢,再說你看我這性子,萬一賠了呢,咱賠光了,不是還能落個首飾,以后我窮了,說不定要靠你變賣首飾過日子?!?/br> 冬麥聽他說得可憐,便噗地笑了:“行,那買個吧?!?/br> 于是就挑花樣,其實也沒什么好挑的,也就那么幾種,冬麥看了看,挑了馬鞭鏈的鏈子,搭配一個雞心墜子,至于戒指,則買了簡單樸素的金戒指,是一對的,正好兩個人一人戴一個。 結算的時候,一共要一千一百六十塊錢。 買了后,出了銀行,走到了旁邊街心小公園處,找個沒人的地方坐下來,沈烈就給冬麥戴上了,精致項鏈輕輕落在冬麥頸子上,搭在鎖骨上,越發襯得那里纖弱而白凈。 別說沈烈,就是冬麥自己都看得臉紅,她覺得這樣真好看。 果然有錢就是不一樣,可以戴好東西,打扮得更美。 又拿出來戒指,一人一個,戴在手上,兩只手伸在一起輕輕扣住,只覺得別樣的甜蜜和喜歡。 沈烈看看四周沒什么人,忍不住,便俯首親了一口她耳邊,低聲說:“晚上回去咱們自己家,想怎么著都行?!?/br> 他承受著壓力,付出那么多努力,終于可以給她一些美好的,精致的項鏈,時尚的衣裙,可以隨心地花錢,看著她抿唇甜蜜地笑,看著那泛了細碎金光的項鏈襯著她雪一樣的肌膚,他會忍不住想抱住她,親吻她,想更親近,更淋漓盡致。 *************** 逛街回來后,沈烈便和彭天銘去談了,談的結果是,他會適當地幫忙,可以不收錢,彭天銘自然高興,沈烈也覺得不錯。 彭金昌二十歲就在首都總工會任職,就算曾經一度倒下,但是在首都的關系門路都在,經過那個年代的人,交情比一般人深。許多自己辦不到的事,人家能辦到,自己懂技術,關鍵時候幫人家調試調試并不費什么力氣,但是卻能和人搞好關系,以后遇到原材料或者說賣貨方面的問題,萬一求到人頭上,人也能幫幫自己。做生意就是這樣,多一個朋友就多一條出路,不可能只靠自己打開局面,還是得互相幫襯。 彭天銘臉上的巴掌印已經沒了,人看著心情也不錯,當即讓會計給沈烈開了錢,三臺機器是一萬二,現金支付的,一看就是剛從銀行取出來的票子,一捆是一千塊,一共是十二捆,扎扎實實地摞在桌前。 “咱先回去公社,存了錢,順便把貸款給還了,接著回家歇歇后,我便去收毛渣子來分梳了?!鄙蛄疫@么收拾著的時候,想起來開餐館的事:“貸款還了后,先去看看那房子,趁著這兩天我沒出門,給你修整好了?!?/br> 他想了想:“到時候叫上你哥,我們一起干,干著活,我和他談談,沒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br> 冬麥自然沒有不同意的,當下兩個人匆忙告別了彭天銘,就要回去,彭天銘倒是意外,笑著看向冬麥:“我和meimei投緣,本來想多說幾句話,沒想到你們這么著急回去?!?/br> 冬麥對彭天銘有些好感,覺得她能力強,又知道她的遭遇,其實對她挺心疼的,因為自己也有過這樣的經歷,便生了親近之心,不過現在著急回去辦事,也只能回頭再說了。 兩個人提著大包小包的,坐了公交車,下車后,取了冬麥寄存的自行車,先過去公社看了房子,沈烈研究了一番,覺得這房子破歸破,但結實,修整一番能用,唯一的不好就是小。 “現在咱們不缺錢,你可以做大一點,憑你的能耐,生意肯定好,到時候還得擴,還不如一次到位?!?/br> “我第一次做,太大了也怕忙不過來,再說你這里開始梳絨的話,估計也忙,所以我想著,我找娘家合伙,到時候給提成,我大哥那里估計夠嗆,我想找我二哥二嫂?!?/br> 說著,冬麥便把自己的想法說給沈烈,沈烈聽了,有些意外地看著她。 冬麥見他這樣,倒是不好意思了:“你覺得這個想法太異想天開了?我也就是瞎想想?!?/br> 沈烈卻握住她的手,堅定地道:“不不不,我覺得你這個想法太好了,其實我一直擔心你太忙了會累,現在這樣最好了,你二哥二嫂是踏實人,不貪心,這樣的品性,很適合和我們合伙,到時候他們守著店,我們來把控方向,兩家分成,你也不至于那么cao心勞累,你怎么想出這么好的主意?” 冬麥被他夸得不好意思了:“隨便瞎想的唄!” 沈烈:“這樣挺好,其實我搞梳絨機掙錢,也是想你過好日子,但你自己想干這個,我肯定也支持你,我支持你,又怕你辛苦,現在這樣最好了?!?/br> 當下他也沒意見了,小就小,就這房子吧,于是兩個人先去了趟銀行,把貸款還上了,最后清算了下,存折里一共還有一萬九千零幾百,他們把那幾百取出來,之后沈烈帶著冬麥過去訂了石灰水泥,又找人家借了工具,想著明天就開始修整房子。 忙完這些,兩個人馬不停蹄地過去東郭村,打算和江春耕提提,明天過來幫著修房子。 這個時候天已經有些陰了,兩個人便想著趕緊到家,免得淋雨,所以車子騎得飛快。 誰知剛一進村,就見別人都同情地看著冬麥,還有人說:“冬麥,你這是從哪兒來,沒去公社衛生所?” 冬麥意識到不對,問起來,別人才說:“你還不知道?我以為你們知道了呢!” 冬麥心里一涼:“到底怎么了?我家里出什么事了?” 村里人都圍上來,七嘴八舌地說,冬麥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大嫂在家門臺上摔了一跤,見紅了,現在被送過去公社衛生所了。 “用老陳家的拖拉機送過去的,估計現在已經到衛生所了?!?/br> “哎,造孽啊,流了不少血,也不知道孩子能保住不!” 冬麥只覺得腦子里“嗡”的一聲,仿佛要炸開了。 她一時都有些想不明白這是怎么了,恍惚地看向沈烈。 沈烈忙握住了她的手,問了人家村里人幾句,之后騎著自行車馬上趕過去公社了。 一路上,南邊天都是黑的了,陰云密布,沈烈自然是拼命地蹬著自行車,時不時還安慰她:“冬麥,沒事,她不是差不多快足月了嗎,快足月,摔一跤,就算馬上生,也能活?!?/br> 沈烈說著這話的時候,因為用力蹬車子,氣都是粗的。 然而冬麥卻想起那句“七活八不活”,自己嫂子懷胎八個月,這萬一活不了呢? 她想起哥哥,哥哥最近正和嫂子鬧別扭,現在嫂子出了事,他肯定會自責,嫂子也會把這些事怨恨到哥哥身上。 冬麥后背發冷,幾乎不敢去想這個后果。 她現在只能盼著孩子一切都好,孩子好,就是虛驚一場,一切都能回轉,但是如果萬一孩子出個事,哥哥怕是留下心結,怕是沒法原諒他自己。 而嫂子那里……她想了想,心里更是難受,畢竟懷胎幾個月,如果有事,估計嫂子更沒辦法接受。 她又有些后悔,為什么急巴巴地跑去陵城,如果她留在娘家呢,如果她和二嫂一起開解開解大嫂,或者說勸大哥多向大嫂低頭,是不是可能避免這個意外? 她知道自己瞎想這些沒用,她也無法改變一切,但還是忍不住去想。 一路提著心,總算到了公社衛生所,過去后,胡金鳳江樹理還有江秋收都在那里,胡金鳳坐著抹眼淚,其它人黑著臉坐那里,唯獨不見江春耕。 胡金鳳一看到冬麥,眼淚就落下來了,悲愴地哭道:“你說這叫啥事呢,你說這叫啥事,八個月大了,八個月了??!” 冬麥一把抱住了自己娘:“娘,你別難過,聽人家醫生的,人家醫生怎么說?” 胡金鳳:“誰知道呢,到現在還沒動靜!問也不知道問誰!” 冬麥看向大門后頭,那邊有兩個護士焦急地走進去屋內,手里端著一個盆,提著東西,不知道干嘛用的。 她便有些無奈,心想這里距離陵城太遠了,不然如果能送去陵城醫院,也許希望大一些,公社衛生所這方面估計還是不行,許多設備不齊全。 但是又能怎么著,只能等了。 等著間,她突然想起自己哥哥:“娘,我哥呢?” 胡金鳳睜著淚眼,看看四周圍:“剛還在這里呢?!?/br> 冬麥四處看看,便看到衛生所外面的矮墻根底下,江春耕正蹲在那里。 這個時候天已經開始下雨了,零星雨點,并不多,卻像黃豆那么大,一下下地砸下來,往日看著那么魁梧強壯的糙漢子,現在狼狽地蹲著,像是連身體都縮小了,對那砸下來的雨全然不顧。 冬麥心疼得難受,她知道如果嫂子出事了,除了嫂子外,哥哥一定是最愧疚最難受的。 她正要過去,沈烈示意她:“你在這里陪著你娘,我過去陪陪他?!?/br> 冬麥便點頭。 她想這個哥哥需要的不是安慰,說什么話都白搭。 但是,他還是需要有一個人和他一起蹲在那里,什么都不說地陪著也好。 一時沈烈拿了一塊不知道從哪里搜刮來的破塑料油布過去,幫江春耕遮著雨,陪著他蹲在那里。 冬麥便坐在胡金鳳身邊。 胡金鳳時不時擦擦眼淚:“最近棉花枝出來了,也到了掐花枝的時候,你哥一大早就出去忙活了,本來你大嫂也想去,我說你懷著身子,算了,別去了,在家歇著吧,你大嫂也就沒去,我現在想想,我后悔死了,她要去地里,我干嘛不讓去?去了至少身邊有人??!” 胡金鳳:“本來那天鬧騰了后,你大哥給你大嫂賠禮了,這事就過去了,沒事了,誰知道今天竟然這樣??!” 胡金鳳:“你大嫂真出事,你大哥肯定覺得還是和自己脫不了關系,你說這讓人怎么活??!” 這個時候,天上開始打雷了,轟隆隆的,模糊了胡金鳳的聲音,冬麥聽到了她哽咽著沒發出的哭聲。 冬麥嘴巴張了又合,并不知道怎么安慰胡金鳳,言語這么無力,她也如此弱小,只能希望于大嫂母子平安,嘴里卻說著沒有意義的話:“娘,你別總往壞里想,人家大夫也沒說——” 這話剛落,就見一個護士從里面走過來,在那里喊:“你們是謝紅妮家屬吧?” 胡金鳳聽了一愣,忙說:“對,我們是,我們是,同志,同志她咋樣了,孩子咋樣了!” 她有些語無倫次了。 護士:“這是不足月呢,難產,你們想保大還是保???” 這邊還沒說出什么話,江春耕跑來了,他劉海已經濕了,黏在額頭上,便顯得那眼睛里的紅血絲更為狼狽,他盯著護士,嘶啞地問:“這是什么意思?” 護士:“難產,估計大人小孩只能保一個了,也可能都保不住?!?/br> 江春耕眼神有片刻的呆滯,之后才僵硬地道:“保,保大人,同志,請你怎么也救活她,別出事?!?/br> 他這話說出后,胡金鳳的眼淚就嘩啦啦地往下落。 她知道自己兒子說得是對的,怎么也得保住大人的命,可是想到本來馬上足月的孩子遇到這種事,心里就難受,再想想兒媳婦閻王爺那里都要轉一圈,就更難受,難受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江春耕:“同志,花多錢都行,我求求你,救活她,不能讓她出事!” 打雷聲吞沒了他后面的話,不過冬麥還是聽出,他聲音僵硬,帶著顫。 護士沒說話,點了點頭,就進去了。 江春耕直著眼睛,站在那里,像一塊被凍僵的石頭,他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意識,連走路都不會了。 過了好一會,才被沈烈扶著坐在了一旁。 沈烈扶著讓他坐,他就坐,但那眼睛一直僵硬地盯著前頭某一處,根本沒挪動,像是一個木偶人。 冬麥看著自己哥哥,聽著娘的哭聲,心里只覺得恍惚,怎么可能一下子突然發生這樣的事,這下子怎么辦? 一切來得太突然,她完全不知道怎么面對。 她更不敢想象,大嫂或者孩子出個什么事,她大哥該怎么去面對這一切。 第96章 變故 冬麥她們在外面等了很久,中間需要輸血,人家問血型,可大家哪里知道自己血型啊,平時也沒人好好地去查這個,最后還是沈烈說自己血型符合,于是就進去給謝紅妮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