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99節
書迷正在閱讀:極品全能御醫、炮灰也妖嬈、縱橫天下從鐵布衫開始、我靠種田養龍女(gl,h,1v1,純百)、悍妃在上:冷面王爺好疼人、美漫的超凡之旅、【魔道祖師】追儀凌同人:傾凌、修真天才混都市、獸世追擊令:小甜心,別逃!、都是天劫惹的禍
這時候轉身看到那邊一對鏡子,紅色鏤空鏡框,精致洋氣,也看著喜慶。 冬麥便想起來李秀云:“她馬上就要結婚了,送她一對鏡子吧,你覺得呢?” 沈烈看了眼冬麥:“怎么突然想起來這茬?” 冬麥:“我看她人其實也不錯,人家對你可cao心了?!?/br> 沈烈無奈:“什么叫她對我可cao心了?我什么時候用她cao心?” 沈烈對李秀云的印象,還是一個流鼻涕小姑娘,當初他離開時候,李秀云才多大一小丫頭,其實就是那年她被她哥騙到了樹上,下不來,他逞英雄,把她給抱下來了。 后來可能別人開了次玩笑,李秀云就總說以后要嫁給他。 沈烈也沒當回事,小屁孩而已,誰會當真,可回來后,李秀云竟然記得,眼巴巴地跟后頭,說要嫁給他,他就有些頭疼了。 這又不是演白蛇傳,怎么還來以身相許那一套呢? 冬麥看他不高興,便笑著說:“人家小姑娘確實還不錯,沒什么壞心眼,一心惦記著你,現在人家這不是也死心了,嫁人去了,我那天隨口說給她兩塊布當枕套,現在看到這鏡子,又覺得反正咱掙錢了,給她買一對鏡子得了,你覺得呢?” 沈烈聳眉:“也沒多錢的事,隨你,不過先說好,那是你要送的,和我可沒關系,可別說是因為人家為我cao心?,F在打著我名頭送東西,回頭想起來,找我別扭,那我不是冤死?!?/br> 冬麥看他這樣差點笑出聲:“我至于嘛?我有那么小心眼嘛?” 沈烈:“那我哪知道……” 冬麥低哼一聲:“小人之心!” 鏡子自然是買了,買了后裝在盒子里,到時候連帶做枕套的布料一起給人家,也算是給人家結婚添置東西了。 一時逛著又買了別的,最后兩個人買了滿滿當當,才提著回去,先把東西放在招待所,之后兩個人出去吃飯,吃得烤串,沈烈還要了啤酒,冬麥就著他的杯子嘗了兩口,不好喝,繼續喝自己的香檳了。 吃飽喝足去看電影,電影叫《喜鵲嶺茶歌》,講的是柳新泉被分配到縣城農科院,陰差陽錯被當成專家,最后現學現賣的故事,故事很有趣,冬麥好幾次都忍不住笑,里面也有甜蜜的愛情,看得人臉紅心跳。 看完后,冬麥倒是有些感慨:“原來咱們農村的事,也可以拍電影,還挺有趣的?!?/br> 沈烈:“哪里都有有趣的故事,又不是只有城市能有故事?!?/br> 說話間,沈烈買了一根冰棍,領著冬麥往前溜達,反正也不著急,多晚回去都沒事,兩個人有充足的時間享受悠閑自在。 冬麥正吃著冰棍,恰好看到前面一個騎著自行車的,挺眼熟的,再一看,竟然是戴向紅。 冬麥忙打了招呼。 戴向紅下了自行車,看到他們也是意外:“你們怎么在這里?” 沒林榮陽林榮棠王秀菊之類的人,她和戴向紅說話也隨意起來:“我和沈烈進城玩,順便買些東西,剛看了電影,打算回招待所呢,姐你這是怎么回事,剛下夜班是嗎?” 戴向紅:“你們住哪兒?” 陵城其實也就兩家招待所,新開的新希望才是這個方向,但是貴一些,聽說條件比原來國營的要好,戴向紅看他們走的方向,有些疑惑,那個新希望招待所一般人不舍得住。 冬麥:“就前面那個新希望,姐,咱們順路?!?/br> 戴向紅便推著車子和他們一起走,又看他們衣著,穿得挺好的,就更加好奇了,心想這是發財了? 冬麥看出來戴向紅的疑惑,便大致說了沈烈搞梳絨機掙到錢的事。 戴向紅一聽,驚喜不已,連說恭喜,羨慕得不行,羨慕了一番,又說起林榮陽了。 “他在工廠現在遇到一些麻煩,說這次的提干,本來應該有他,結果卻不知道怎么給了人家,為了這個,他和他們副廠長談過好幾次,現在他賭氣,不想干了,說也沒幾個錢,還得整天看人家臉色,想下海經商,說現在不少下海的,我是挺愁的,你說好好的鐵飯碗不干,非去下海,這萬一掙不到錢呢!” 冬麥其實對林榮陽不太有好感,不過聽戴向紅這么說,還是道:“我們是沒鐵飯碗的,想法當然不一樣,努力掙錢的話,外面掙錢機會挺多的,不過機會多,也不是人人能碰上,還是得有點自己的特長?!?/br> “特長?”戴向紅無語了:“他哪有什么特長,我看根本沒那本事,就是瞎折騰吧!他要是有沈烈一半的本事,我也不說他什么了?!?/br> 戴向紅又問起來沈烈做的什么買賣,梳絨機怎么回事,沈烈就解釋了一番,聽得戴向紅一個頭兩個大:“他肯定干不了這個,再說也沒那本錢,信用貸,他也沒那膽子?!?/br> 總之說來說去,仿佛也不知道干啥,但繼續在現在的工廠干,也是整天抱怨不高興,沒個笑的時候。 戴向紅:“我這一天到晚值班,其實挺累的,可想起他來,真是cao心?!?/br> 冬麥還能說什么,少不得勸勸,最后戴向紅走到路口,也就告別了,臨走前又說讓他們有空去她家里坐坐。 回去的路上,冬麥和沈烈說起林榮陽:“他可是鐵飯碗,竟然也有這個念頭,可真是沒想到?!?/br> 沈烈笑了:“世界總是在變,人也會變,現在國家要改革,要開放,外面做小生意,做得好一天掙幾十塊的也不是沒有,抱著鐵飯碗是穩當,可一個月五六十塊錢,日子過得當然沒勁了?!?/br> 冬麥便想起沈烈之前說的,他言語中不太瞧得上那六十塊,現在想想,倒是也有道理。 不過誰知道將來呢,現在自己家掙了這兩萬塊,有本錢了,但將來會不會賠進去,可不好說,但只要自己肯努力,起起伏伏的,總是能過下去就是了。 *********** 當晚兩個人還是興致高,折騰了半天才睡,第二天自然起晚了,沈烈先帶著冬麥去逛街,去了市新華書店,又去了博物館,到處看看,開開眼,最后去逛了附近的黑市,這才算完。 到了下午時候,沈烈出去,說是接觸下陵城附近的幾個工廠,冬麥沒跟著去,就在附近走走逛逛,看看陵城的餐館,人家餐館怎么布置,客流量怎么樣,又找了一家拉面館進去吃,觀察著里面的情況。 這家拉面館還挺火的,每個桌上都有客人,冬麥觀察了下,一碗帶牛rou的拉面要八毛錢,一個客人要一份拉面,有的會額外加鹵蛋,奢侈的也會要求加牛rou,這么算下來平均一個客人要花費一塊錢。 這家拉面館并不大,大概有七八張桌子,有的桌子上四五個人,也有的兩個人,像自己這樣一個人獨占一張桌子的很少,總體算下來,平均大概有二十五個客人,這樣的話,現在在店里的客人花費是大概二十五塊錢。 冬麥慢條斯理地吃著面條,注意到外面時不時有客人過來,外面客人會翹頭看看里頭,見到還需要等位,盡管拉面館老板熱情招待,不過人家還是走了,當然也有個別的會等。 冬麥琢磨著,如果拉面館的飯桌再多一些就行了,那就不能同一時間招攬更多生意? 不過冬麥又一想,如果飯桌增多了,那店面就得大起來,店面大起來,租金成本就大了,而且后廚未必能忙得過來,同時準備的食材也得多。 冬麥就犯愁了,她發現這個事真是一個大麻煩,里面許多道道呢。 這個時候,有一桌的客人起身離開了,店老板拿抹布擦了桌子,很快就有別的客人來了,冬麥看著,不好意思自己占據一個位置,便示意老板,可以讓客人坐她這里,和她拼桌。 拼桌的客人是一家人,帶著兩個小孩,小孩特別調皮,哭哭鬧鬧的,冬麥雖然喜歡小孩,不過看著小孩鼻子那里有鼻涕,而且鼻涕還發黑,她就有些沒胃口了,如果自己的孩子,還能好好管管,可別人家,自己又不好插手,便匆忙吃了,起身離開。 離開后,她的座位很快就被占據了。 冬麥看著,心里一動。 她突然明白了,當店面固定,店面的桌子有限的時候,要想提高餐館的收入,那就得讓每個客人“停留的時間”盡量地短。 一個客人慢悠悠地吃,占據了整個午飯時間,那張桌子,也就是只能掙這一個客人的錢了。 如果一頓午餐,一張桌子能招待兩撥或者三撥客人,那就等于一張桌子變成了兩張三張。 冬麥突然激動起來。 她其實一直在想,如果開餐館,應該賣什么,她現在手藝越來越好了,各種菜都可以做,但正因為這個,反而迷茫了。 如果說各種菜都做,那到時候需要采購的菜品太多,還得請服務員,而且她自己未必忙得過來,這么一來,想想都是麻煩。 現在,她突然意識到“要盡可能縮短客人在餐館的時間”,她就明白了。 她沒什么經驗,也不知道成敗,所以盡可能從簡單地入手,一步步摸索著來。 她現在不是之前隨便拉著板車在街邊賣魚湯可以隨時撤,她得租賃房子,要有一些投入,所以必須好好選擇方向。 她可以選擇賣餛飩,賣餃子,賣涼皮,賣包子,或者賣鹵煮,必須是那些頭一天她可以讓幫工一起做好,第二天簡單加工就隨便賣的。 不然如果是正兒八經的炒菜,她一個人,能供應上多少客人啊,如果請幫工做,會壞了招牌,如果請好的廚子,那也是不小的開支,而諸如餛飩餃子什么的,只需要她調配好餡料,農村人,隨便請一個什么人都可以包。 想明白這個,冬麥突然輕松起來了。 她可以開一個餃子館,頭天多包,第二天往鍋里一下就行,這樣客人過來等不了多久就能吃上,吃餃子也不費時間,這樣自然能節省餐館的桌子。 到時候只是需要租賃一個不大的店面就行了,也不至于投入太多成本。 沈烈那里雖然掙了兩萬塊,但是他后面需要做的事情,各方面也都需要錢,她并不想在餐館上投入太多成本。 如果生意好,后面再考慮著擴大餐館,或者再租賃門面做別的就行了。 冬麥想明白這個后,頓時渾身輕松,迫不及待地想沈烈回來,她好和他說說自己的想法。 他比自己有見識,考慮問題也周到,她還等著他幫自己提提意見呢。 這個時候恰好旁邊有賣冰棍的,她買了一根冰棍,邊吃著邊要回去招待所,誰知道恰好看到,旁邊兩個小孩在路邊玩,正是拉面館吃面的兩個小孩。 冬麥想著這里有車經過,家長也太不小心了,不過也只是想想,可這時候,正好有一輛小汽車開過來,嘟嘟嘟地經過。 冬麥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將那兩個小孩拽開。 那小汽車一個急剎車,也停下來了。 小汽車門開了,下來一個人,看上去約莫三十歲左右,穿著中山裝,文質彬彬的,忙過去查看兩個小孩的情況。 這時候兩個小孩嚇哭了,哇哇哇地張著嘴巴哭。 中山裝:“同志,你家孩子沒事吧?傷到哪里了沒?” 說話間,他恰好抬頭看冬麥,看到冬麥的時候,倒是愣了下。 冬麥的冰糕也顧不上吃了:“這不是我家孩子,兩個孩子父母應該是在拉面館吃飯?!?/br> 說著,她就要跑去拉面館喊人,孩子父母知道,嚇了一跳,趕緊跑出來,孩子哭著撲進他們懷里,兩個人趕緊查看孩子傷勢。 中山裝忙上前說話,安撫了孩子家人,并說了情況,意思是孩子有什么問題,他會負責。 冬麥聽著,倒是覺得這中山裝人不錯,說話看著就踏實。 其實是孩子亂跑,怪不得人家小轎車,如果賴一點的,估計要吵起來了。 好在孩子父母也不是不講理的,哄了一番發現孩子沒事,就帶著孩子進去拉面館了。 中山裝笑著看向冬麥,感激地道:“這位同志,剛才多虧了你?!?/br> 冬麥搖頭:“也就是順手的事,沒什么?!?/br> 中山裝:“同志的口音,不像是陵城人?” 冬麥家屬于陵城下面的村子,陵城各處,相隔幾十里口音都可能略有不同,冬麥的口音,和陵城口音接近,但個別發音略有些細微差異。 冬麥:“不是?!?/br> 不過再多,她也沒說,畢竟也不是認識的人,犯不著。 中山裝打量著冬麥,還想說什么,冬麥卻覺得有些怪怪的。 本來她覺得中山裝人挺負責任的,是個好人,但現在,他看自己的目光,讓自己覺得,有點打量的意思。 她便笑了下:“同志,我還有事,先走了?!?/br> 中山裝待要說話,不過看著冬麥好像有點防備,只好不提了。 看著冬麥離開,中山裝沉默地看了一會,也就上車了。 他的姑姑一直在首都工作,這次爺爺去世二十周年,她回來掃墓上墳,昨天母親拿出來當年的老照片,大家一起看,他姑姑年輕時候挺好看的。 當時母親還感慨,說姑姑可惜了,說那么好看,竟然這些年一直單身不找,他多看了幾眼那相片,覺得確實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