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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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林榮棠便想起來以前,他甚至開始后悔,當初在醫院,他騙了冬麥。 如果沒騙,現在呢,冬麥是不是會原諒他,陪著他一起過日子? 他經常會幻想,想著冬麥會回來,依然和他過日子,想著冬麥和沈烈過不好,可是現在,沈烈掙了大錢,冬麥是再也不會回頭了吧。 她只會把日子越過越好,然后更加后悔當初嫁給自己,甚至會慶幸早早和自己離婚了。 想到這里,林榮棠麻木地走到西屋,過去打水,不過就在他彎腰的功夫,卻聽到了一種細微的聲音。 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在這寂靜無聲的夜晚傳來,讓林榮棠心里一動。 他支著耳朵聽了一會,只覺得那聲音時有時無,根本聽不清楚。 他心跳加速,鬼使神差的,走出西屋來,遁著那似有若無的聲音,來到了墻根處,之后看了看地勢,搬來了一個杌子,踩著杌子終于爬上了墻頭。 爬上墻頭后,他小心地沿著墻頭往前,這樣就能緊貼著沈烈家西屋的屋檐了。 從這個位置,他側耳細聽,那聲音就清楚多了。 這就是冬麥的聲音。 像是小動物受欺負了,嗚嗚咽咽的,好像又有些喜歡,那隱約的嗚咽聲中,仿佛又夾了帶了悶重的水聲,說不上來是什么。 林榮棠蹙眉,繼續細聽,聽著間,恍然明白了。 明白過來的那一剎那,他心口便被人插了一刀,痛得根本沒法喘氣,痛得他幾乎從墻頭上跌落下來。 偏偏女人家那斷斷續續的聲音陸續傳來,傳入他的耳朵里,讓他逃無可逃。 他不想聽,依然往他耳朵里,往他心里鉆。 聲音像鋸子,剌著他的心最脆弱的地方,一下一下地疼。 那聲音并不是自己發出的,而是被迫發出的,那是因為外力的夯實,而被捶打出來的。 林榮棠的血液往上竄,他知道自己應該盡快逃開,不應該去看這些,可他還是忍不住,他想看看他的冬麥,想聽到他的冬麥更多的聲音。 他到底是小心地爬著,僵硬地往前,之后翹起腦袋來。 古樸雕花的屋檐下,月光如水一般灑下,灑在了小院子里,他看到了女人的頭發像緞子一樣,在被劇烈地抖動,那正是一切聲響的來源處。 他心跳如鼓,明知道看到的一切就是刀,但刀上沾了蜜糖,他忍不住。 他抻著脖子,就在那時高時低的聲音中,他終于看到了,她靠在窗戶上,因為姿態的原因,將頸子揚成了優美的弧度,就像盛開的花蕾彎下去,像河邊的白鵝俯下頭來,白細的頸子很美,仰起的下巴,微微張開的唇。 他甚至在那月光下,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迷醉。 林榮棠熱血上涌,她當了他一年的妻子,從來沒有這樣過。 這是他無法做到的,別的男人做到了。 是別的男人讓他這樣的。 林榮棠緊緊地扒住墻頭,指尖幾乎掐入了厚重的土坯中,他渾身每一處都痛得像是凌遲一般,他依然忍不住想去看更多。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卻看不到了,男人有力的掌攬住了冬麥,于是女人便被摟住,之后動作一換,他再也看不到了。 甚至連原來的聲音都變得悶而低,幾乎聽不到。 林榮棠又側耳傾聽了一番,便有些失落地從墻頭滑落。 滑落墻頭后,他蹲坐在那里,兩眼直直地望著天上的月。 其實他也會渴望,也會想,只不過他不敢,自卑膽怯,生怕冬麥發現,所以一些事,也盡量壓抑著,并不敢露出來。 可是,孫紅霞和冬麥不一樣吧。 孫紅霞自己把自己搞到這一步,哪怕有一天她知道了事情真相,她怎么敢傳出去,傳出去她就必須解釋清楚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她自己裝這么像,誰信她沒懷孕? 除非她拉出一個jian夫來,說自己未婚先孕還想栽贓給自己,但是如果那樣,她自己也把自己的名聲踐踏到土里去了,十里八村,怕是沒人敢娶她了。 再說,她也未必就能發現。 林榮棠唇邊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心想,論心機,她差得遠著呢。 他靜默了良久,終于過去了灶房,四處看了半響,他看到了旁邊籃子里散落著的胡蘿卜。 ************ 冬麥唇被封住,發不出聲音。 過了一會,沈烈便抱著她過去正屋炕上,其間兩個人一直密不可分,這讓冬麥羞恥至極。 極度的歡樂后,是盡興的滿足,沈烈挑著眉,看了一眼窗外,沒說話。 冬麥捂著肚子:“餓了,咕咕咕地叫?!?/br> 沈烈聽她語氣,倒像是有些委屈,湊過去聽了聽,笑了:“真得餓了,我去熱熱,趕緊吃?!?/br> 冬麥哼哼了聲,躺在炕上沒動彈,沈烈很快取來了,兩個人便就著炕沿吃了。 今天買的有豬腰子,冬麥便切成了片,豬腰子如果炒過了就柴,炒太嫩了總覺得還沒太熟,所以冬麥是用火煨爛的,現在蘸了佐料吃,佐料是自己特意用花椒末和鹽巴調拌成的。 除了豬腰子,還做了白片rou,另有一個醋拌黃芽菜,配上往日腌制的醬茄子,兩個人足足夠了。 “這段日子你在社辦工廠,估計也沒好好吃吧,”冬麥看了他一眼,他那張臉本身就是偏硬朗的,現在瘦了后,不笑的時候就特別嚴肅,甚至有些嚴厲,估計不熟的人見了會有些害怕。 她便叮囑他:“多吃點?!?/br> 沈烈:“你最近幾天在娘家都忙什么?麥子收好了?” 冬麥:“收好了,今年收成不錯,新麥子也不錯,我娘說給我們拉一袋子來,讓我們慢慢吃?!?/br> 沈烈:“不缺那個,你娘那里的自己留著吧,明天沒事,我們去陵城,帶你到處玩玩?!?/br> 冬麥:“好!” 沈烈又道:“回來后,抽空咱把墻頭修整修整?!?/br> 冬麥好笑:“才掙了錢,馬上就要修房子???” 沈烈看了她一眼:“對?!?/br> 冬麥便覺得有些不對:“真要修?” 總覺得好像有什么事他沒說。 沈烈:“當然要修,防賊?!?/br> 冬麥聽了,自然是納悶,不過想著明天去陵城的事,又說起這個,也就沒提這個話茬。 第二天,沈烈帶著冬麥去城里,出村時自然是碰到好幾個村人,一個個都格外熱情,那些曾經懷疑過的,同情過的,全都變了臉,笑容滿面,羨慕地看著沈烈和冬麥。 冬麥還聽到有人夸自己有福氣,聲音不大,小聲嘀咕著說的,那意思是自己改嫁給了沈烈,這下子可是享福了。 冬麥聽著好笑,心想最開始可不是這么說的,都同情她呢。 所以這人哪,你混好了,就是有福氣,混不好,那就是倒霉,別人看你,就是兩種目光,別人的嘴里,自然能變出兩個說道來。 出了村,很順利地上了客車,也許是因為心情好,冬麥竟然也沒暈車,到了陵城后,沈烈先帶著她找了一處招待所,這次住的陵城最好招待所。 這家招待所里還有熱水壺,可以用電燒水喝,這就稀罕了,別的普通招待所哪有這個,都得向服務員要水,那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股子陳垢味兒,現在能自己燒就好了。 沈烈在外面買了一份包子,還要了一只燒雞,就著熱水,兩個人在招待所里吃,吃飽喝足,休息了一會,這才出去逛百貨商場。 以前坐了一路的車,兵荒馬亂地過去,其實渾身累,逛起來也沒意思,現在吃了東西休息了,從容不迫地逛,那感覺就不一樣了。 “咱在這里玩幾天?” “想玩幾天就玩幾天,反正不急,再說我還想跑一下陵城的廠子,給咱那三臺梳棉機找個銷路?!鄙蛄医o冬麥攥干了毛巾,遞給她:“那三臺梳棉機不著急,慢慢找銷路,公社里開飯店的事,也不是馬上要干的,貸款下周直接去信用社還了就行了,反正也沒什么著急的事?!?/br> 冬麥聽了,懶懶地往床上一躺:“那就再晚一會出去,晚上還想去電影院看電影?!?/br> 沈烈:“看?!?/br> 冬麥:“公園也得逛?!?/br> 沈烈:“逛?!?/br> 冬麥:“再買幾件好看的衣服!夏天了,我想買新裙子?!?/br> 沈烈:“多買幾條,每天穿,不帶重樣的?!?/br> 冬麥笑:“我喜歡粉的,桃紅的,顏色好看的,可以嗎?” 沈烈:“為什么不可以,你喜歡什么顏色就什么顏色?” 冬麥看著沈烈,她抿著唇,笑中有一絲不好意思:“我怕別人說我不正經,花枝招展。 在村子里,確實這樣,太出挑了,別人會說。 沈烈笑了:“只要我們足夠努力,讓所有的人望塵莫及,他們就不是嘲笑,而是模仿?!?/br> 冬麥聽了,微怔,想了一番,倒是覺得有道理。 她想起來上學時候,那個時候大家扎小辮,兩只羊角辮,講究的會用兩段小小的紅緞帶扎上點綴,這樣好看,但是孟雪柔有一塊大紅緞帶,她不舍得剪斷了,兩只小辮就各扎一頭,那緞帶將兩只辮子連在一起了。 她其實只是不舍得將整塊緞帶剪斷而已,但后來,大家都覺得那樣好看,都開始學著孟雪柔,用一根緞帶扎兩只辮子了。 為什么要跟著人家學,因為孟雪柔家有錢,衣服漂亮,人也講究,大家就覺得,她那樣是好看的。 ************ 兩個人歇了半天才出來,出來逛百貨商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外面有些熱,沈烈花錢雇了一輛三蹦子,就是人力三輪車,坐上去,沒幾步就到了。 到了百貨商場后,兩個人逛了一圈,沈烈買了兩條襯衫,一條褲子,冬麥則挑了三四件衣服,其中一條連衣裙,冬麥穿上后,周圍好幾個顧客都看過來,贊嘆羨慕,有一個還說也要試這條裙子。 冬麥紅著臉看沈烈:“你覺得怎么樣?” 沈烈笑看著她:“買?!?/br> 其實他并不喜歡她這樣穿,腰那里被掐得太細了,裙擺也就是剛剛過膝蓋,露出兩條小腿來。 冬麥的小腿曲線很好看,纖細修長,腳踝也白白細細的,反正就是惹人。 作為男人,他當然不喜歡讓別的男人看到,不過沈烈覺得也不是太出格,她自己明顯喜歡,那就買吧。 冬麥又給自己爹娘各挑了一身衣服,大嫂馬上要生,二嫂如今也懷上了,給滿滿和兩個即將出生的孩子都準備了衣裳。 把這些都給結賬了后,沈烈又帶著冬麥去看看別的,冬麥原來想法挺多,不過現在看到,又覺得不是特別有必要,還是買了點給孝敬爹娘的。 沈烈買了收音機,說回去聽廣播聽新聞,可以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