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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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他說起串門的,便想起那天小孩亂說的話,還有什么點煙,說她又不是沒給別的男人點過煙,反正那話里就帶著不敬重。 沈烈看她臉色,猜到了,其實昨天的話,他也聽到了。 他走過來,摸了摸她的腦袋:“小孩子不懂事,不過家里大人管著,以后不會瞎說,至于那個要你點煙的,我保證他后悔?!?/br> 冬麥:“也沒什么,我也不是太在意——” 說到這里,她突然醒悟,竟然開始有些憤憤了:“哼,林榮棠根本沒碰我,我在意這個干嗎?我現在明白了,他一直都在騙我,這就是一個騙子,他根本沒碰我,我嫁給他就是守活寡呢!我竟然還得個二手的名聲,我呸!” 她以前哪里懂,根本不知道男人應該啥樣,現在知道了,沈烈才是真男人,至于林榮棠,鬼知道他怎么回事,反正就是和一般男人不一樣。 沈烈便笑了,無奈地笑。 冬麥這性子說來也是特別,你說她性子剛吧,她平時軟趴趴的要多柔順有多柔順,你說她性子軟吧,惹惱了她,她就是一個小辣椒。 不過他還是道:“冬麥,不要說什么二手不二手,別說林榮棠沒真得要你身子,就算要了,也沒什么,不能就你說是二手,東西才有二手,人沒有二手?!?/br> 冬麥聽得一愣,想了想,點頭:“嗯,我明白了?!?/br> 她知道他的意思了,人沒有二手,不止自己,別人也是,任何人都是。 而他對自己的好,也和這個沒關系。 第59章 沈烈比你強多了 昨天冬麥嫁過來,把兔子也帶來了,沈烈看到,倒是笑了,忍不住伸手逗了一番。 這兔子當初逮住的時候,挺小的一個,一看就沒多大,現在卻成這么大這么肥一只了。 沈烈便找了幾根木頭幾塊磚,給兔子搭窩,又放了一些茅草,給它墊得舒舒服服,讓它住進去,笑嘆了一聲:“以后這就是你的家了?!?/br> 兔子的耳朵支棱了兩下,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 搭好窩后,還剩下一些茅草碎土,沈烈端著簸箕出去倒,打開門的時候,恰好看到林榮棠出來。 林榮棠挑著擔子,應該是要去擔水,看到沈烈的時候,身形就那么一頓。 他很快挺直了背,探究躲閃地看向沈烈。 沈烈便打量了林榮棠一眼。 聽冬麥那意思,她也不知道林榮棠到底長什么樣,只是說“他沒有你這個,我可從來沒感覺到過”。 林榮棠應該是讓冬麥趴著,這樣冬麥就看不到了,該怎么弄,是林榮棠說了算。 沈烈原本想著,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林榮棠對冬麥起不來,但是和孫紅霞成了,所以才要娶孫紅霞,另一個則是,他根本就不行,完全不行,也許是天閹根本沒有,也許就是徹底起不來。 而孫紅霞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林榮棠的,是別人的,兩個人一個需要找冤大頭,另一個則是借著這個來給自己正名。 如今沈烈確定了,是后一種。 如果對孫紅霞可以,對冬麥不行,依林榮棠的性子,應該是挺直了腰板松了口氣,他甚至可能覺得,是你不好我才不行,你看,換個人我就行了。 可是現在,沈烈只看一眼林榮棠便明白,這腰板,他一輩子都挺不起來了,他根本不能做男人做的事,才需要那么對待冬麥來維護自己男性的自尊心,他就是不行。 孫紅霞懷了別人的孩子,他寧愿戴這么一頂綠帽子,也要硬扛著撐下去。 昨晚上,沈烈聽冬麥詳細說了那些事,當時想揍林榮棠一頓,可是現在,看到林榮棠那樣,明明還算是白凈端莊的一個人,如今卻畏畏縮縮,腰背都挺不直的樣子,竟然連打他的興致都沒了。 這樣的一個人,自己往日把他當兄弟,也算是看走了眼。 于是四目相對間,沈烈扯唇笑了笑:“榮棠,恭喜你,未婚妻已經懷上了,希望她能給你生個大胖小子,你從小長得俊,孩子一定像你?!?/br> 說完后,他便端著簸箕去屋后頭倒。 對這個人最大的懲罰,不是打一頓,而是等著接下來戴綠帽子養野種淚往肚子里咽的大戲。 沈烈大部分時候是正人君子,但是偶爾他也會壞一壞,誰能當一輩子正人君子呢? 林榮棠聽到這句,血液便直沖向臉,臉頰火辣辣的,就好像被人家狠狠地甩了十個巴掌! 沈烈這是看透了他,知道了他一切的秘密! 這就好像大庭廣眾之下被坦露了一切,將自己內心所有隱秘的秘密全都曝光于村人之前。 他蒼白削瘦的手緊緊地攥著扁擔鐵鏈子,指尖都在發抖。 他腦中不斷地回想著沈烈的笑,沈烈說的話,鄙夷,嘲笑,以及不屑,全都在里面了。 甚至也許還有居高臨下的得意。 他以為孫紅霞真得懷孕了,以為自己被戴綠帽子了,他在等著看自己笑話,他甚至連打自己一頓都不屑了! 而這個鄙薄自己的人,他已經占有了冬麥,他可以感覺到沈烈走出家門時,步子間的從容和神奇,以及嘴角笑起來時的滿足。 他真正地擁有了冬麥,把冬麥從姑娘變成了女人! 他也通過這種方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林榮棠艱難地呼吸,他瞪大眼睛,渾身發冷。 他覺得自己正赤著身子走在冷酷的黑暗中,他找不到出路。 他痛苦地閉上眼睛,艱難地轉身,往家走,進了大門后,將大門栓插上,哆嗦著靠在大門上,頹然地望著天空。 昨晚上他根本睡不著,他走到了沈烈正屋的房后,隔著一層墻壁,支著耳朵試圖去聽里面的動靜。 他根本聽不到,怎么也聽不到,然而這對于他來說卻是更深的煎熬,他站在讓人絕望的黑暗中,去想象冬麥是怎么在沈烈下面哭泣叫喚,是怎么歡快地承受! 他用自己所有的想象力去想象一個男人是怎么在新婚夜對待自己的女人! 他又想起那一次喝酒,他曾經對沈烈說過的,冬麥的皮rou長得那么好,跟緞子一樣,又雪白雪白的,能擁有這樣的女人,該是多大的艷福。 那個時候,他說,沈烈聽,那是他的,沈烈得不到,也不敢要。 可是現在,冬麥是沈烈的了,成了沈烈的了! 恍惚中,林榮棠好像聽到了冬麥在哭,像小獸遭受委屈一樣地哭,那是被男人欺負過后的哭,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可是他的心疼得狠狠地縮在一起,他嫉妒到發狂,恨不得沖過去沈烈家門,將沈烈打跑,將冬麥抱起來。 這分明是自己的妻子??! 后來他回到了房中,翻箱倒柜,終于找出來一條小被褥,那是冬麥用過的,冬麥特別喜歡,他也不怕熱,就那么抱在懷里,一直抱著,從里面汲取冬麥的味道。 他恍惚著睡著了,睡著了后,他夢到冬麥依然是他的,他抱著冬麥。 可是冬麥知道了真相,冬麥惱了,冬麥將他推開,鄙視地看著他,你根本不是男人,你是太監,你不能生,你不能生。 之后他就再也沒睡著,眼巴巴地熬著等天亮,等著天亮了,想偷偷地看看沈烈和冬麥,看他們到底怎么樣了。 結果呢,結果整整一個上午,他們根本沒出家門!甚至根本沒什么動靜! 這都在干什么,就這么一直膩歪到現在嗎?沈烈是有多貪! 林榮棠咬牙,筋脈猙獰地從他額頭暴出。 *********** 下午時候,村里就有幾個串門的過來了,都是之前幫過忙的幾個年輕媳婦,有劉金燕,還有一個叫胡翠兒的,不過意想不到的是李秀云也來了。 李秀云是姑娘家,一般來說,這個時候就是媳婦們串串門。 不過冬麥也沒說什么,畢竟李秀云的娘是她和沈烈的媒人,人家來了,她也好好招待,放了瓜子和糖果,讓大家隨意吃。 冬麥給大家倒水的時候,劉金燕看出來了,便捂著嘴笑:“沈烈可真行啊,這么厲害,瞧把你折騰的!” 冬麥臉紅,便抿唇笑了下,將橘子汁水給她端面前:“喝你的吧,少叨叨我?!?/br> 劉金燕:“嘖嘖嘖,這還不讓人說了,你說你,當時你和沈烈不熟啊,人家姑娘家看沈烈,你傻了吧唧啥都不知道,也不怎么和沈烈說話,遠著呢,沒想到今天竟然成了,嫁過去了,還這么熱乎,沈烈這是得多疼你,才把你搞成這樣!” 結婚的媳婦,平時抽科打諢,在場又都是女的,大家比較熟,自然沒個顧忌,啥話都不藏著。 冬麥被這么說,心里其實是有些不自在,以前時候別人開玩笑,她都躲著,不怎么聽,現在她雖然是二嫁,但其實也才是剛經歷這些事,臉皮薄。 她便沒怎么吭聲。 大家見她臉上羞得粉紅,看著倒是可人,更加忍不住了,便壓低了聲音打聽。 “沈烈在炕上到底怎么樣?我看他身子骨好,估計挺厲害的吧?” “那是肯定的,人家當兵的,打架厲害著呢,干活也有勁兒,晚上干那事,肯定強!” 最后大家幾雙眼睛望著她:“他比林榮棠厲害吧?” 冬麥微微低頭,之后便笑了下:“這沒什么好比的?!?/br> 林榮棠根本沒碰她,如果是以前,她估計恨不得沖過去揭穿林榮棠,但是現在,她倒是淡定了。 她最要緊的是明天去醫院查查自己的身體,查清楚了,如果自己真能生,麻溜兒地和沈烈生個娃,好好過自己日子,這才是最好的澄清。 劉金燕:“那看來咱們沈烈就是厲害,比了林榮棠強多了!” 她這一說,大家都笑起來了。 而大家伙笑著的時候,旁邊的李秀云卻是憋得臉紅耳赤。 她到底是姑娘家,跟著來,其實就是心里難受,想看看。 她喜歡沈烈,和自己娘說過,誰知道被自己娘罵了一通,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娘給沈烈當媒人,眼睜睜地看著沈烈娶了冬麥。 不太甘心,便跟過來看看,誰知道大家根本沒忌憚,說這個話,沒結婚的姑娘,當然不自在。 最后尷尬地起身,找了個借口,走了。 李秀云一走,劉金燕便笑:“她惦記著沈烈,你嫁給沈烈,她沒指望了,你還記得我說過這事吧?” 冬麥當然記得,那個時候劉金燕說這話,也就是隨便說說八卦,誰知道今天,她竟然嫁給沈烈呢。 胡翠兒卻又說起來林榮棠和孫紅霞的事,她磕著瓜子,有些不屑地說:“林榮棠和孫紅霞后天結婚,林榮棠他娘忙著準備他們結婚的事,不過你們兩家結婚距離太近了,沈烈這次弄羊絨撿羊毛,讓大家掙了一點小錢,大家肯定都幫他,弄得王秀菊請不到人,我今天過來,她正罵罵咧咧犯愁呢?!?/br> 劉金燕噗嗤笑了:“中午時候我就聽到了,我還說誰呢又在那里吵吵,原來是她??!” 胡翠兒:“我娘今天過去幫忙了,沒辦法,都是一個村的,不過心里也不高興,又不是故意怠慢他們家,這不是趕上了忙不過來嘛!” *********** 和幾個媳婦說了一會話,大家都拉著冬麥過去胡翠兒家里打牌,胡翠兒就在胡同口,倒是距離挺近的,冬麥不太想去,她覺得自己今天不適合出門。 正好沈烈走進來,胡翠兒就說:“沈烈,我們要打牌,讓你媳婦去吧,你可不能不答應!” 沈烈聽了,便對冬麥說:“既然嫂子們讓你去,那你就去吧,在家也沒什么事?!?/br> 冬麥本來想讓他擋擋,現在他這么說,也不好推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