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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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麥有些感念沈烈的體貼。 彼此條件都說不上多好,她只能帶來曾經嫁給林榮棠時的家具,他也只能提供曾經迎娶孫紅霞時的新房,不過好在彼此都粉刷過了,再不是過去的模樣,也算是增添了新氣象。 進了洞房后,就有松山村媳婦過來,招待送親的親戚,圍著說話,送來了瓜子和喜糖,冬麥聽著這聲音,好幾個耳熟的,劉金燕也在。 想想也是好笑,她當林榮棠媳婦時和這些人熟了,現在嫁給沈烈,又可以當同村媳婦了。 說話間,吉時到了,便要過去拜堂。 雖說現在早不是以前了,不過松山村還是遵循著老禮,要拜堂。 冬麥被本家嬸子領著過去了堂屋,能感覺到周圍都是人,大家全都擠著看熱鬧,她微低著頭,紅蓋頭垂下,她只能看到沈烈的鞋子,他今天穿著軍綠鞋,估計是部隊以前發的。 按照禮節,拜了天地,拜了父母的牌位,最后夫妻對拜,對拜的時候,她好像聽到一個小孩子說:“那不是以前的榮棠嫂子嘛,為什么是新媳婦???” 小孩子的聲音在聲浪中傳來,并不太清楚,不過冬麥聽到了。 之后就有大人很快捂住了他的嘴。 冬麥依然低著頭,她想,這也沒什么,既然選擇嫁過來,總是會有人說,但是大家好歹小心避諱著,并不敢當面說,小孩子說了,大人知道捂住嘴,這已經夠了。 她都是二嫁的媳婦了,犯不著像小姑娘那樣扭扭捏捏,就大方點,我就是嫁過來松山村兩次,怎么了? 第57章 洞房花燭 就在胡思亂想中,冬麥被送入了洞房,一進入洞房,按照往常的傳統,就有幾個本村年輕男的在洞房里,嚷著要“鬧新媳婦”。 這是傳統,一般都是村里年紀輕的同輩,喊新媳婦嫂子的年輕男人,小叔子和嫂子可以沒什么忌諱,隨便鬧,鬧得越開越好。 冬麥之前嫁林榮棠的時候,臉薄,被人灑了一頭的蒼耳,還差點被拉過去放在床單里上下顛,她當時眼淚都嚇出來了。 哪怕現是在第二次了,一看這陣勢,還是有點害怕。 同輩的幾個笑呵呵地看著冬麥,其實大家都知道冬麥好看,趁著結婚,都想鬧,有的之前鬧過一次,現在冬麥早不是新媳婦了,二嫁的媳婦,大家更能放得開了,摩拳擦掌的。 便有人起哄,往冬麥頭上灑桑耳,還有人鬧著讓新媳婦給他點煙。 旁邊自然有媳婦護著冬麥,不讓蒼耳灑頭上,又有人呵斥那個要求點煙的:“你是老幾啊,還讓人給你點煙,不看看你那德性,以后你烈哥揍死你!” 大家就哈哈笑起來,有人就說烈哥一看就疼媳婦,你先讓新媳婦給你點煙,烈哥惱了怎么辦,要點,也得是先給烈哥點煙。 不知道是誰開了句玩笑,說她以前又不是沒給男人點過煙。 只這一句,場面一下子尷尬過來了,誰不知道眼下這個媳婦原來是林榮棠的,當時跟在林榮棠身后,羞答答的,被林榮棠牽著手四處拜年,那場景,大家還記得呢。 這時候,就聽得一個人說:“這是干嘛呢?還挺熱鬧的!” 聲音不大,但是挺有分量的,大家都看過去,有人就認出來了,這是路奎軍的媳婦,叫牛金柳,是個挺厲害的主兒,潑辣能干,又有錢。 牛金柳一進來,便護在了冬麥前頭:“我聽說咱這里都興鬧新媳婦,我得見識見識,你們都怎么鬧呢,來,先給我看看?!?/br> 她嘴上這么說,那眼神,卻是厲害得很,大家一時都不太敢說話了。 別看這些年輕小伙子平時挺楞挺能耐,可他們都知道人家路奎軍是什么人物,不敢得罪,牛金柳今天明顯是護著冬麥的。 劉金燕見這情景,也生怕大家下不來臺,便忙說:“意思意思得了,就灑點蒼耳吧,再給你們分一包煙,有煙堵著你們的嘴,少說話?!?/br> 大家自然也都順著臺階下,于是劉金燕拿了幾包煙來灑,大家各自搶了幾支,便也一哄而散了。 男人們散了,冬麥松了口氣,感激地道:“嫂,今日多虧了你?!?/br> 牛金柳:“這群男人真不像樣,鬧什么鬧,看著就惡俗!” 周圍人心想這不是流行么,大家都這樣,不過沒人敢說話。 牛金柳說了幾句鬧洞房的惡習后,又和冬麥說了一會話,這時候酒席要開始了,大家擺開桌子,就在新房里吃席。 席面自然不如之前冬麥做的,不過是普通的農村流水席,不過好在大家吃個喜慶,倒也吃得熱火朝天,牛金柳看著這個,想起來一件事,昨天王元德,也就是那個公社副書記,說是家里老爺子壽宴,想讓冬麥幫整治呢,不過人家是新娘子,她也不好提這事,只能回頭再說了。 吃完酒席,大家說說笑笑的,又來了一些媳婦帶著小孩子來看新媳婦,不過好在沒人說什么讓人尷尬的話了,等到天晃黑時候,客人也就陸續離開了。 村里幫忙的媳婦勤快地幫他們把剩飯剩菜收拾起來,沈烈這個人向來大方,剩下的一些就讓大家各自分分,借的桌子還回去。 沈烈對大家一直很好,村里的媳婦啊嬸啊伯娘啊都喜歡他,便幫著把廚房打掃了,連院子的炮皮也都掃干凈,于是等到大家全都散了的時候,屋里內外都干凈整齊得很,根本看不出才辦過酒席。 冬麥也跟著掃了掃地,之后又將自己帶來的被褥鋪展開。 沈烈關上了大門進屋的時候,就看到冬麥穿著一身俏生生的紅,半跪在炕上,正疊被子。 她彎腰的時候,清瘦修長的背脊微微彎下,腰那里就更顯得纖細柔軟。 她今天的頭發被高高地盤起來,斜側插了一大朵紅絨花,后頸脖子露出來,脖子線條修長,顏色白潤,襯著嬌艷喜慶的紅,看得人口渴。 她把被子疊好了,便伸手將被子放在角落,放的時候,兩只胳膊伸出,這么一伸,腰更顯得細了,腰上面便鼓鼓的。 平時她不這么穿,會稍微寬松一些,但今天是新媳婦,新媳婦身上綁著紅錦帶,那么一綁,把女人家該有的身段全都顯出來了。 冬麥這個時候才發現,他進屋了。 她跪在炕上,回頭看他。 卻見他毫不掩飾地望著自己,直白熱烈。 她便意識到,天已經晃黑了,大門關了,新房的門關了,而她的新郎正站在新房門前。 她臉紅了,抿著唇低下頭。 修長的頸子微屈下,白凈柔潤的臉龐泛了紅暈。 她和他其實挺熟了,畢竟認識那么久,但是現在,她在他面前不知所措。 她身子緊張地兩手絞著。 沈烈走上前,走到了炕邊。 他一句話都沒說,可是他的眼神表達了太多的意思。 他站在炕邊,高大的身軀微微前傾,就將她籠罩了,他guntang的呼吸灑在她高高挽起的發髻上,輕輕拂動她耳邊幾根散落的碎發。 冬麥的身體便瑟瑟發抖。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沒什么好怕的,就是會疼,她又不是沒疼過,至于嗎? 可她就是忐忑,就是像秋風中的落葉一樣,她覺得眼前的男人和林榮棠不一樣,他太過強壯,起伏的胸膛散發出讓她陌生的力道,那些強悍到讓人生畏的氣息籠罩著她,那是足以傾軋她的陌生力量。 在他面前,自己脆弱的像是一片無能為力的落葉。 沈烈意識到她在害怕,便輕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耳邊低聲說:“這么怕我?” 冬麥咬唇:“也沒有,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她說不上來。 沈烈看她臉上那水胭脂一般的暈紅,低笑:“這么怕,那你昨天還那么逗我?” 逗他? 冬麥無辜地眨著眼睛,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看到這樣的冬麥,沈烈不想說什么了,他只想做。 渴望了那么久,現在就在跟前,可口得像夏天里甘冽的井水,讓人怎么忍? 沈烈便拉上了窗簾,之后脫了鞋子上炕,感覺到她的羞澀,又隨手扯了被褥過來蓋住。 才被女人精心疊好的喜被,頓時散亂了一炕。 沈烈的動作迫切又克制,他一層層解開身上的紅錦帶,又剝去了嬌艷的外殼,恣意地品嘗屬于自己的甘美。 之前,他親她那么一下,都覺得滿足,現在,卻是大口地品嘗,任性肆意,暢快淋漓。 她好像哼唧了幾聲,咬著唇,發出哭的聲音,像是被欺負的小動物。 沈烈大口呼著氣:“別忍著,難受就哭出來,我會輕點?!?/br> 冬麥輕輕嗯了下,那聲“嗯”軟糯得仿佛扯了絲的蜜糖,顫巍巍要斷了。 沈烈越發不能自制,他在軍營里那些年,大概聽人夜談時說過,知道這得慢慢來,不然女人不能得快活,況且他也存著男人的好勝心,冬麥以前給林榮棠當過媳婦,他雖然是頭一次,可還是想讓冬麥快活,讓她覺得自己比林榮棠強。 給她一次,讓她永遠記著自己,忘記以前的那些事。 這是男人心底比較陰暗的、不能言說的占有欲。 只是,當沈烈想成事時,卻發現異常艱難,他并不能得其門而入。 而且冬麥似乎很不想,她下意識在抗拒著。 沈烈額頭冒汗,無奈,從被子中抬起頭,看著上方的冬麥,冬麥也從枕頭上抬起頭看他。 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冬麥小巧的下巴,以及咬著的唇,小白牙緊張的咬著下唇,兩眼迷惘地看著他,紅艷艷的鴛鴦戲水枕巾把她襯得明媚動人。 他無奈:“冬麥,你——” 他不知道這事該怎么說,實在是有些挫敗。 自己是頭一次,這事并不太容易,她好歹有點經驗,是不是應該……? 只是男人的自尊讓他說不出。 冬麥有些委屈,也有些不解:“你,你在干嘛?這樣也挺疼的?!?/br> 沈烈只能壓低了聲音說:“你放松點,冬麥,不然我沒法進去?!?/br> 冬麥更加不明白,一個激靈:“那是什么東西?” 沈烈汗珠從額頭落下,咬牙道:“冬麥?!?/br> 冬麥:“你到底在做什么,我不想這樣,挺難受的?!?/br> 沈烈挫敗地抹了一把臉:“那你想怎樣?” 行,他承認,他是童子雞,他不懂,他水平不行技術不行! 冬麥紅著臉將他推開,之后趴在那里,臉悶在枕頭上:“好了,來吧?!?/br> 沈烈愣了幾愣,之后便有些氣,酸澀惱恨以及說不上是什么的復雜感覺全都涌上來。 他媽的林榮棠,你一直都這個姿勢嗎?什么玩意兒! 他的憤怒和嫉妒幾乎瞬間沖起來,不過動作到底是克制的,無論如何暴怒,他都不想傷到她半分。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