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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野,正好我有事想請你幫忙! 衛野受寵若驚: 您不必如此客氣,有什么事盡管吩咐! 阮枝稍微組織了下措辭,道:你可知你們尊主素日最喜歡什么? 衛野看著她,雙眼快速地眨了兩下。 阮枝恍惚能看見他頭頂冒出的巨大問號,改了下說法:就是說,你們尊主一般情況下看到什么心情會變好。 衛野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我不是要做倒賣消息,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你們尊主。 阮枝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衛野極為專注地凝視著她。 阮枝: 阮枝:如果你能聽到我說話,要不要稍微給點反應? 衛野總算是開口了:我能冒昧地詢問,您為什么會問這些問題嗎? 乍聽上去就跟秀恩愛似的,因為每一個的答案都是阮枝本人。 衛野用了好大的自制力才沒有對上司慘無人道的撒狗糧行為作為暴起的反擊。 阮枝委婉道:我們之間有點不愉快。 衛野恍然大悟:噢 阮枝眼神死地看著他。 衛野摸著下巴,老神在在地道:不用哄。如果是您惹了尊主,很快他自己就會好的。 阮枝:? 衛野迎著阮枝充滿懷疑的目光,并不打算解釋:相信我,您只管去做自己的事,尊主那邊什么意外都不會有。 他已經看穿了一切,魔尊在外兇惡殘酷,對阮枝還不如只貓咪。 貓咪耍起脾氣來都不讓人抱,尊主甚至不需要阮枝遞小魚干,就自覺地靠攏了。 阮枝懷疑衛野根本就是誆她的,要么就是之前顧問淵發火的時候壓根沒人敢靠近,都等著他自己發泄完了事,于是得出了這么個雞肋結論。 說是替身這點確實有些麻煩,要解釋就免不了和盤托出她壓根不喜歡蕭約的事,固然是一勞永逸了,可附帶的其他事情卻不好說明。 得好好打算著,怎么徹底解決這件事。 阮枝想得入神,在花園里待了許久才回去;回到殿中,她便徑直回到房中,連兵書都過了一遍,不可謂不全神貫注。 落在侍女眼中,這可尤為反常。 顧問淵晚間前來,正是用晚飯的時辰,他特意趁著這個點好找由頭來尋阮枝。一踏進門,卻見侍女魂不守舍的,臉色略微擔憂。 顧問淵預感不妙,問道: 怎么了? 侍女這才回神,猶豫片刻,還是全說了。 顧問淵靜佇片刻,側首看向阮枝的房間,眸色深深。 - 阮枝經歷了半個下午加整個晚上的思考,將所有能用上的法子挨個篩選排除,等到確認了方案,一頭栽倒昏沉睡去。 她在床上滾了兩圈才爬起來,正準備施清潔術,眼前忽而閃過亮光,是某物經由光線折射而來的。 阮枝定睛細看,驟然驚醒: 這戒指怎么到她手上來了? 她夢游的時候去強搶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說是她夢游偷來的可能更合理一點。 亦或是她一覺睡過去就失去了一段記憶, 否則事情怎么能從前一天他們鬧得不愉快,直接跳到她得到了這枚戒指呢? 嗯。 一定是這樣。 阮枝覺得自己窺見了真相,她平靜地施術, 淡然地起身,從容地打開房門, 然后對上了門外正打算敲門的顧問淵。 雙方不約而同地陷入了莫名其妙的沉默中。 這場對視前所未有地持續了足足七秒。 阮枝認為七秒足夠自己發揮魚的記憶強行忘記心境片刻的尷尬與動搖, 她自以為鎮定地主動開口:你來了。 顧問淵直覺她有點反常, 又說不上來具體是哪處不對勁,于是他稍顯謹慎地點了下頭, 矜持地道,是, 我來了。 這對話就很武俠。 阮枝亦沉著冷靜地點了點頭,無聲地輕吸了口冷氣,她果決地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我大概是失憶了。這些日子究竟發生了多少事,說吧, 我承受得住。 顧問淵:? 阮枝神態頗為大義凜然。 顧問淵半信半疑,視線上下打量阮枝一遭,斟酌著問:你是從什么地方開始不記得的? 阮枝語氣憂愁:從我們不歡而散那天晚上, 我睡了一覺, 之后的事都不記得了。 顧問淵: 阮枝猶在真心實意地發愁。 顧問淵面無表情地伸出手覆到阮枝的額上。 阮枝縮了縮肩膀, 被捏耳尖的觸感還留存在腦海, 她有些不自在:你在干嘛? 顧問淵義正辭嚴地道: 人界有個說法, 叫腦子燒壞了,我看看你是否發了高熱。 阮枝: 她同樣面無表情地拍開了顧問淵的手:我覺得你在侮辱我的人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