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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枝耳朵溫度驟升:說話干嘛那么多歧義??! 沒有! 阮枝斷然否認。 她固然是被顧問淵的突然襲擊打得措手不及, 更是覺得不可思議:她到底為什么不是當場躲開, 腦中竟然還空白了一段時間。 顧問淵懷疑地看著自己的手, 他的力道應是控制得當, 不會弄疼她才是。 眼見著顧問淵還在不停地打量她, 似乎還要來查看她耳朵的情況,阮枝連忙轉移話題:看你在下屬面前那般嚴肅,總算是明白你為何積威深重了。 顧問淵捕捉到她眼中稍縱即逝的慌亂,隱約明白了什么, 唇角的弧度幾乎壓制不住,被他清咳了兩聲強行掩蓋:風氣如此,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瞧這話說的,活像是有人逼著他這么做似的。 阮枝脫口道:對下屬是不得已而為之,然你素日對我不陰不陽,這也是無可奈何? 顧問淵:我何時對你不陰不陽了? 阮枝便將前幾次僅有的事情都一股腦說了出來:不過是吃盤云酥糕,你也要問我是不是想起了尋華宗,言及我不舍舊地。這不是陰陽怪氣是什么? 顧問淵還真不記得有這一茬,稍作回想才恍然道:我可不是說你不舍舊地,分明是 分明是什么? 阮枝好像一下子找回了上風,能夠掩蓋先前的窘迫失神,便迫不及待地抓住了這一點。 顧問淵自覺失言,并不想講。 阮枝愈覺得他心里有鬼,不依不饒。 顧問淵連著被追問幾句,索性停下腳步,雙手還搭上了阮枝的肩膀,分外鄭重其事:既然你非要問。 ! 這架勢還真唬住了阮枝,懷揣著試探與困惑重復,既然我非要問? 顧問淵特意冷下臉色,語氣涼涼地質問道:在妖界邊域,我們與那些修士分別時,你何故與蕭約眉來眼去? 阮枝:? 當場就頭頂大問號。 顧問淵混雜著陰郁的表情絲毫不似作偽。 阮枝迅速將當天的事在腦中過了一遍,仍舊困惑:我什么時候和蕭師兄眉來眼去了? 顧問淵頓時收回手,眼中烏色氤氳: 你還稱他師兄? 阮枝:? 中間是不是出現了什么異次元空間之類的偏差?為什么話題突然就偏到了這里? 思索一陣,阮枝再度將那段并不長的記憶在腦中翻來覆去地重新過濾,最終遲疑地得出一個荒謬的結論:你指的莫非是蕭約與我道別的那點動作? 顧問淵不發一語,但表情明明白白地說著正是如此。 阮枝覺得這應該是年度最大無語事件了。 那只是必要的道別,什么叫眉來眼去? 阮枝說著,也有點不平,不過一個點頭、笑一下,怎么你就解讀出這般意思,還是說我連笑都笑不得了? 顧問淵眉心緊鎖,似乎想哄她,然而話到了嘴邊還要嘴硬地改口:你當初對蕭約何止是情深義重,別說你是對著他笑,哪怕你不過是多看他一眼,我都氣不順極了。 阮枝沒想到他竟然說的如此理直氣壯,一時間好氣又好笑,簡直不知說什么好:我看誰你也要管? 顧問淵大概是想答是,但到底沒這么說,撇了撇嘴道:我倒是想管。 他這次是明擺著不高興了。 本來蕭約這件事算是過去了,然而一提到蕭約,他就無可避免地想起阮枝當初有多喜愛蕭約、甚至將他當做替身;加之阮枝對此事不甚在意的態度和隨性而為的表現,原本打定主意拋卻的情緒,瞬間就引爆了不平的火氣,從心頭一路竄至大腦,堪比燎原。 不管就不管。 轉瞬之間,顧問淵突兀地改了說辭,聲音失了先前的氣勢,低了許多,說話時他已然側過了身,話音方落便率先邁步匆匆離去。 阮枝很想將他這種行為理解成拂袖而去的憤怒不已,但看著他那尤其迅速離去的背影,心底緩緩升起一個詭異的想法:這更像是落荒而逃吧? 這段時間以來,阮枝和顧問淵時常斗嘴、東拉西扯,真正意義上的爭吵卻沒有過或許這次也不能算,因為他們壓根沒吵起來。 阮枝有種很特別的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覺,起初她只覺得是無理取鬧,沉下心來仔細想想,事情未必沒有源頭:她曾在秘境中胡扯將顧問淵當作是蕭約的替身,這件事縱使過去許久,回想起來,其實卻從未真正地解決過。 顧問淵這樣驕傲的人,怎么甘心? 唯一令阮枝想不通的是,除了最開始,顧問淵此后竟再未提起過這事,全然像是遺忘了一般。 真算起來,確實算是她理虧。 阮枝實則沒多少哄人的經驗,對顧問淵這類情況更是難以下手,她沒回自己的宮殿,在花園里繞來繞去,邊散心邊思考。 衛野隔著老遠就看見阮枝繞圈的身影,在她身旁沒見著顧問淵,便迎了上去,還未說話,發現了他的阮枝如見救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