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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歷帆: 他懵逼地將這句話品味了數秒,期間險些被裴逢星砍了兩劍,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隊友。 有隊員的阮枝抽空給裴逢星和蕭約分別續了靈藥,還給自己也喂了兩顆,頓時收到了來自顧問淵的陰沉目光,好險沒把自己給噎住。 看來魔界早就開始布局了。 蕭約的聲音拉回了顧問淵的注意,占領滄州,你們是想吞下尋華宗? 顧問淵現在對蕭約是怎么看怎么不順心,腦中每每回想起那句我從沒有喜歡過他,只有你,怒氣值便瞬間爆滿。然而表現在面上的,只是他愈發冷淡不屑的神色:閣下未免太看得起魔界,我向來是個沒野心的人,費這些周折不過是想討個人罷了。 蕭約心中已有預感,還是問道:是誰? 阮枝。 顧問淵口中輕吐出二字,在蕭約愈發冷凝的目光中,他字句清晰地重復道,把阮枝給我,魔界現在就撤兵。 左側的邢歷帆聽得面色發白,忍不住插話:尊主,您要是真撤兵了,我們怎么辦? 不等顧問淵回答。 蕭約咬牙加重力道:你休想! 裴逢星便在此時望去一眼。 頭頂的圍城結界即將合攏,二人目光交匯,同時蓄力出手,使出了平地風雷這一招是尋華宗的內門獨創劍招,所有人皆可學,發揮威力以個人資質而不等;同時亦能是合招,可發揮出更甚倍數的威力。 裴逢星和蕭約不約而同地將這一劍都指向了顧問淵,襲向裴逢星后背的邢歷帆被阮枝飛劍擋住,三人趕在結界完全合攏前硬是擠了出去。 城墻下的顧問淵猛地彎腰吐出一口血來。 邢歷帆站在不遠處,不知如何是好,不敢貿然上前來:這、這還要繼續追嗎? 有問我這功夫,人早跑干凈了。 顧問淵隨手抹了唇邊的血跡,嗓間悶咳一聲,滄州布局不夠完善,追上去只會打草驚蛇。 邢歷帆意會:那我們接下來當加固城防、養精蓄銳? 顧問淵沒反駁,這便是認可的意思。他站直身子,朝已經合攏的圍城結界看去:既然謀奪尋華宗已是順理成章的猜測,我們何不快些坐實這點。 - 成功跑出去的三人狀況也未見得有多好。 阮枝算是情況最好的,雖然累得精疲力盡,身上衣衫劃破幾道,但也只是勉強趁她護體靈力薄弱之時帶來的幾道淺薄外傷。蕭約松懈的瞬間幾乎跪倒,手中的劍都快脫手了,阮枝離他最近,連忙伸手扶住他:師兄你撐??! 她從儲物袋里掏出剩余的丹藥,全是助益回復靈力、治療內傷的效用。 正疑惑裴逢星怎么沒聲了,回頭一看,裴逢星捂著肩頭靠在樹下,臉色泛白,眉心緊蹙。 ?。?! 阮枝大驚失色,師弟你也撐住??! 阮枝兩頭忙不過來。 蕭約咽了幾顆藥丸,哪怕這是好藥也吃不下去,擺了擺手,聲音虛浮地道:我匆忙趕來,先前又在禁閉,才如此不濟你不必擔憂。 裴逢星看著她來回的動作,也道:我這不全是受傷的緣故,邢歷帆并不能怎么傷我。 他是自己激起了妖性,又立即壓制,空耗了心神靈力。 默然片刻。 蕭約又道:我能感覺到,顧問淵并未發揮出全部實力,他身上似乎是有傷。 聽見這話,阮枝便想起來:蕭師兄與顧師弟素日是有什么交情,總覺得你對他更寬和些? 蕭約這樣的人,哪怕是平常與顧問淵沒什么交情,也會念著同門情誼對其多加勸告。即便如此,阮枝還是覺得,蕭約那剛正不阿的性子能替顧問淵求情,還是反常了。 蕭約頓了頓,不自覺地掃了眼正打坐調息的裴逢星,見阮枝目光灼灼地仍望著自己,含混道:我以為他是因為半仙靈地中的事,才誤入歧途。 以為顧問淵是聽了阮枝說的那些話,受了情傷,才一時想不開走了錯路。 阮枝領會蕭約真正意思的瞬間,整個人便愣在原地所以蕭約那副表現,并不是因為和顧問淵有私交,而是在彌補她導致的惡果。 裴逢星無聲地睜開眼,將阮枝的表情盡收眼底,側眸看向蕭約: 事發突然,蕭師兄如何得知我們會在滄州有難? 蕭約不會說謊的短暫在此刻暴露無遺,他臉上些許的變化已經先于話語說明:我聽聞阮師妹和你同行到滄州附近來做任務,便追了上來。 聽聞我和師姐同行,就追上來? 裴逢星重復他的話,言語間無甚攻擊性,這好像不太說得通。 蕭約沉默良久,妥協般地輕輕闔眼,道:我怕你對阮枝出手,故而急忙趕來。 第一百零五章 方才將將松緩的氣氛陡然凝固。 阮枝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 目光迅速地在蕭約和裴逢星二人之間瘋狂來回移動:別吧!你們這是什么氣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