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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顯然,這機會聶冷彥并不想給,甚至一度很想收回。鄧藍太懂兒子的心思了,但她也不好意思把患者趕走,只能悄悄和聶冷彥商量,你躲著他,忍幾天就過去了。 聶冷彥摸著下巴:“媽,你不是收禮了?” “……”鄧藍搖著小扇子,哎呀約了塔林夫人去阿瑟那市中心喝茶,遲到了多不好。 “只要不是聘禮,別的都好說?!?/br> 鄧藍轉回來:“怎么可能是聘禮??!我們擅作主張有什么用?你小子到時候不肯結婚,我變個人出來賠人家嗎?” 聶冷彥摟住mama的肩,好好好,這就沒問題了,這就好辦了。 隔天,蘇赫又來到聶家小島。他這次輕裝出行,挎著藥箱就來了,看見洛藤還挺驚訝:“洛上校您怎么還在這里?還穿得這么……”他打量一番,才找到一個精準的詞,“居家?!?/br> 洛藤打定主意要借這次機會和聶冷彥培養感情,裝起大尾巴狼:“哎呀我本來想回家了,結果聶冷彥非說傷還沒好,怎么能到處走動?偏把我留下,你說這孤A寡O的共處一室,誰能把持得???” 蘇赫輕咳一聲,明人不說暗話,你這瞎話我都聽不下去了。 聶冷彥恰好下來,聽了半截,掐住重點:“誰把你留下的?你說出來,我馬上把他亂棍打死丟出聶家?!?/br> “……”洛藤卑微,“是我。我造謠,我有罪?!?/br> 聶冷彥懶得理他,招呼蘇赫坐下,上茶之后輕描淡寫問:“最近和盧索斯混一起的?難怪我上次路過你家聽見老爺子在院子里罵人呢,說孫子天天出去會野男人,藥園子丟給他一個老頭子收拾?!?/br> 蘇赫一口茶噴出來,咳得兩頰泛紅:“哪有?!你別亂說啊,我沒事和他見面干嘛!” 聶冷彥點著脖子,努努嘴。留的印子還在那兒呢,大齡未婚Omega也別不當人看吧? 蘇赫掩飾般又喝了幾口茶,臉更紅了。洛藤坐在對面的藤椅上看八卦,“盧索斯”這名字耳熟得很,想半天一拍大腿:“哦!就是那個個頭特高的金發男人是吧?可算想起來了?!?/br> 蘇赫心里念叨,要你想起來,嗓門那么大,跟擴音器似的。 今天蘇赫過來打著復查的名義,實則是有“重任在身”。和聶冷彥交換過眼神之后,拍拍胸口:包在蘇爺身上,一個Alpha,還不帶他整得服服帖帖的? 克萊因到樓下來散散步,胳膊包得像木乃伊,人家截肢都沒他那么夸張。蘇赫驚呆了:“這是胳膊又給打折了?我上次走的時候還沒這模樣???!” 聶冷彥堵他:“這么多天不換藥?” 克萊因小小年紀擔下了一切:“我自己包的,技術太差我心里有數?!?/br> “……”蘇赫心情復雜,同生共死過后就是不一樣,以前針鋒相對,現在都開始互相袒護了。當我不知道那磕磣樣只有聶冷彥才包得出來? 加上小九,四位傷員開始做例行檢查。三個大男人傷口恢復得都挺好,特別是洛滕,他的祖上有奧牟星的血統,自愈能力極強,那紗布貼的都多余。 “除了克萊因還要注意修養,你們三個都好得差不多了?!碧K赫金口一開,聶冷彥歡天喜地,開始趕人:“洛藤,你走吧?還要我請你?” 洛藤不死心,對蘇赫瘋狂暗示:“蘇赫,你看仔細點啊,我那天掉進海里摔到船上玩蹦極,就沒個腦震蕩什么的后遺癥?” “沒了,你出門打死一頭牛我都信?!?/br> “蘇大夫,蘇神醫,您再仔細瞧瞧?” 這兩聲叫得蘇赫心里舒舒坦坦,拿出手枕往桌上一擱:“給你來一絕活?!?/br> “???”洛藤不明所以,聶冷彥翹著腿笑而不語,克萊因好奇問:“什么絕活?” “看了你就明白了?!?/br> 只見蘇赫讓洛藤把手伸出來,搭在手枕上,食指中指掐著寸關尺,開始號脈。洛藤之前聽說過博大精深的中醫學,但頭回瞧見,怎么看怎么新鮮,等著他能號出什么結果。 “洛上校啊,你今年貴庚?” 洛藤語氣有些發虛:“3、31?!?/br> 蘇赫嘆氣搖頭:“還好,發現的不算遲。放心,Alpha有這種毛病也不丟人,慢慢調理會好的?!?/br> 洛藤聽得云里霧里,但知道不是什么好事,趕緊求教:“蘇神醫,你別吊我胃口了,快告訴我到底什么毛???我年輕健康沒病沒痛的,每年軍隊體檢可都是A級別的!” 蘇赫意有所指,說得很隱晦:“誒,這種事關隱私的疾病普通體檢哪能查出來?反正我點到即止,信不信隨你,就這樣?!?/br> 洛藤呆住了,“隱私疾病”瞬間就讓他聯想到什么陽X早X,一時之間有些騎虎難下。想理直氣壯反駁吧,但蘇赫家里又是名醫世家,他說的話還是需要掂量掂量的,頓時整個人如坐針氈,焦灼起來。 這也是克萊因的知識盲區,他問道:“隱私的疾病是什么?” 聶冷彥俯身在耳邊低語,克萊因聽得一愣一愣,后知后覺才恍然大悟,頓時無語。 果真聶冷彥的朋友沒一個好人。 “搭著手腕真的能查出來這些?” “可能吧,我只知道能測出來心跳?!甭櫪鋸├∷氖?,搭在自己手腕上,找準部位。果不其然,脈搏一下一下的躍動感傳遞到指尖,克萊因驚訝:“我從來沒注意過,這里和心臟的跳動頻率是一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