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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希望你能擺正心態,認真對待就好了?!绷中蔷Y挑眉道,“現在我們可以去冰庫里看看了?” “去去去?!濒每继卣f道,“欸,那個誰——過來給我們帶路?!?/br> 他喊的是之前那個和他們交談的年輕侍者。 侍者有些意外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后訕訕地走過來,聽說只是帶路去冰庫之后明顯松了口氣,但一會兒又猶豫上了:“我的工作還沒結束,現在離開好像不大好......” 裘考特當場給他轉了一筆點數。 這個侍應生立馬眉開眼笑,完全忘記了之前的猶豫,恭敬地給他們帶路。 獵場到冰庫之間的距離并不長,總體來講只需要繞過幾個狹窄的彎就能到。走道里零零碎碎地堆積著一些雜物,鍋碗瓢盆都還是常見的,也有些亂七八糟的裝飾品——比如彩球彩帶、整只的旗魚標本之類的。 林星綴在路上走著,忽然看到在某處雜物堆里有個閃光的東西。 黑色的方片,上面綴著幾個銀底的字母。是和眼前這個侍者戴著的胸牌一樣制式的。 他走過去把東西撿了起來—— “Cais”。 是賽斯的胸牌沒錯。 但他為什么會把胸牌丟進這種角落里?是在行走途中被刮蹭掉的?......他又不是貼著墻走的? 林星綴還在思考著,忽然從前方傳來了一聲驚恐的、被壓低在嗓子里的尖叫。 是那個侍應生,他打開了那扇灰色的冰庫大門。那看起來只有三四平米的冰庫登時蔓延出淡淡的寒氣。 冰架上側立著一個人。與其說是側立,倒不如說他是被赤.裸裸地硬塞進去的——冰霜已經爬滿他深栗色的頭發和眉目,原本白皙光澤的皮膚呈現出黯淡的青灰色。 ......正是林星綴他們之前見過的那位“賽斯”。 姬云程和裘考特花了一秒時間對視一眼,然后快速地一起把人給抬出來。 人已經死透了。唯一的值得慶幸的就是死者的遺容還算寧靜,看起來是先昏死過去,再被塞進這里的。 姬云程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發現尸體像是石頭一樣冷硬。 “賽斯在這里?!濒每继乇砬槌林氐卣f道,“所以我們之前看見的那個‘賽斯’......究竟是個什么玩意兒?” 裘考特對林星綴說道:“你之前說啟明基地遭到過敵人的滲透,但也沒說他們居然這么邪門啊?!?/br> 殺死某個人,然后悄無聲息地取而代之? 真的有人能在一個小時內做到這種地步嗎? 姬云程蹙眉,開始重新回顧他們一路經過的走道。 腳印、灰塵、墻壁上的劃痕—— 看起來并沒有搏斗的痕跡。 “我先叫人把這具尸體運走?!濒每继卣f著打開了手腕上的聯絡器開始匯報情況。 之前那個尖叫的侍者躲在一旁,一臉恍惚地盯著尸體發愣了兩秒,眼淚奪眶而出:“死......死、死人了!我明明剛剛之前還看見過他——這是鬧鬼了嗎!” 林星綴:“......” 年輕的侍應生下意識撥通訊給獵場老板,對方剛剛接通,他就哭喪著臉喊道:“老板,賽斯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要復習(吐魂) 我想碼字嗚嗚嗚嗚。 第38章 三十八 獵場老板在前往塞斯住所的途中, 考慮了很多東西。 他最想知道的就是,是誰在控制器上動了手腳——看起來首當其沖的是裘考特和姬云程。但獵場老板游離在灰色邊緣多年,他對那些只能在暗地里使用的招數也有一些了解。 他有種直覺, 對方并沒有想要姬云程或者裘考特的性命。 ......要知道那本來就是一場狩獵戰!誰能預料到哪方會贏? 對方這次的行為更像是一次試探—— 如果姬云程和裘考特能夠擊敗那只鯊魚, 那說明他們的確有兩把刷子。但如果, 他們連只鯊魚都解決不了......那就算死了也不可惜。 獵場老板不知道這背后是誰在搞鬼, 但獵場是他這輩子的心血, 也是他最成功的產業。經此一事, 獵場很有可能就要被迫“關門大吉” 了! 這讓他怎么能不生氣呢? 獵場老板輕輕吸了口氣,把自己鼻梁上的墨鏡摘了下來, 然后從兜里面摸出了一顆黃色的膠囊,悄悄地塞在了自己手心里。 他的外套衣擺虛掩著腰上的□□。他若無其事地穿過人群,走到了聚居所前。 塞斯所在的聚居所住的都是些平民。這個地方算不上舒適, 卻也還沒淪落到貧民窟那種程度。大部分人身上穿著樸素的衣物, 靠在工廠打零工度日,也有少數人考進了基地的兩翼核心區,做了編外員工。 深?;氐墓庹障到y和供氧系統一樣, 是二十四小時運行的。人們踏著腳步聲穿梭在低矮的金屬建筑之間, 步履匆忙。 衣著得體一些的人表情平淡而鎮靜。而有些衣物出現了陳舊的折痕也沒有機會替換的人們, 他們的臉上更常見的是疲憊與麻木的神色。 要在深?;鼐S持生活也不是件簡單的事。頂層大人物們一貫隨心所欲,但平民們的生活質量則是隨著基地的狀況變化的。深?;匾步洑v過資源供給跟不上民眾需求的危機, 隨著哨港的建立,情況才有所改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