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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幾個人大叫一聲,就要往后跑,結果撞在后來的人身上,紛紛跌倒。 “他娘的你們是豬嗎!”后面的人不滿的大喝,不過也有人也馬上意識到了什么,立刻往回跑。 然而,原本埋伏的弓.弩手卻紛紛出來,頓時亂箭齊發,逃兵和一大半士兵中箭倒下。 剩下的十幾個人被同伴的鮮血嚇得魂飛魄散,意識到逃不掉了,紛紛舉起手。于是廖沖又上前將他們五花大綁,這次連同首領也被綁了個結實,并且一眾人連成一串。 敵方士兵里,只有溫子初在一旁遺世獨立,溫子初手臂被繩子背在后面,向其他伙伴探頭探腦。呂承澤走過去拍他肩膀笑道:“怎么,你也想和他們玩串銅錢?” “……隨便?!睖刈映醯?。 “將軍莫要玩了,把衣服換了吧?!绷螞_拿著衣服,對呂承澤說道。呂承澤兩人之前只換了靴子,現在外衣已經被日頭和山谷內的微風吹得半干,然而內里的衣服不知情況。 “不換,這太陽毒得很?!眳纬袧赏仆械?。 一切似乎已經塵埃落定,接下來把這些俘虜帶回去也就好了。然而這個時候,盤旋著風聲的山谷中,又似乎傳來不尋常的聲響。 “嗖——”袖箭破空而來的聲音。 廖沖正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勸將軍換衣服,呂承澤一直推拒,說笑間似乎未曾聽到箭聲,張子遠離呂承澤還有一段距離。 沈奕呼吸一窒,抬起手臂,機括輕聲響動。從山崖上射向呂承澤的一支袖箭被崖下后發的袖箭秒到毫厘的攔住,發出叮的一聲,換了方向,射到旁邊的峭壁中。 呂承澤詫異回頭,看的卻不是射他的袖箭發出的方向,而是沈奕。沈奕放下手臂,看著呂承澤笑了笑。 呂承澤心神劇震,他什么時候有這么好的箭法?這廝……是哪個人。 呂承澤中衣里面貼身襯著軟甲,輕巧且多半以毒殺人的袖箭是射不透的,也就也懶得管射向自己后心的那一箭。沒想到,這樣一來竟然有意外發現。 “各位英雄說完話沒?”呂承澤正在震撼時,崖上又傳來人聲,眾人循聲望去,有一個穿著輕鎧的人在崖上探出了頭。 “哈哈哈,果然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手下,劉越這廝草包,手下的人也個個是草包?!蹦侨擞执笮Φ?。 劉越手下那小首領剛被呂承澤威脅問話,現在又被不知名的人羞辱,氣憤無比,但是又不敢比呂軍先開口說話。呂承澤抬起頭看著崖上的那個模糊人影,問道:“閣下是誰?” “在下廬州江括,呂將軍到閻王那兒報道,可別忘了我的名字?!?/br> 廬州吳卓的人。呂承澤好笑,淮南沒幾年后就會被秦公達吞并了。 “這小地方,簡直是得天獨厚的火攻之地。怎么樣,劉越的手下,你們兩百人殺兩人全軍覆沒,而我,只需要不到五十個弓手就可以?!?/br> 火攻……那王姓首領明白過來后,羞憤立刻變成了驚恐。 “這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呂將軍,意不意外?在下看你捉的俘虜要弄回去也挺費事的,不如順便幫你處理了吧?”江括繼續說道。 山谷上,頓時現出幾十名弓手,張弓搭箭對準谷內的人,并毫不遲疑的射箭。崖上的人卻并不是只射劉越的人,但呂承澤等人武藝高強,于是躲過了箭矢,而被綁著的人就沒那么幸運了。 于是慘叫聲不絕,被綁縛的人盡數倒在箭下。并且那箭是抹了油的火箭,就算有沒被射死的人也很快被火焰吞噬,除了射人之外,地面,崖邊灌木也都被射中,火苗瞬間竄了起來。 此時是六月,草木蔥郁,本來不適合燃燒,然而在火油的作用下,草木也被炙烤的易燃了起來。山谷內火勢熊熊,眼看前后的出路都被大火截住,濃煙滾滾,似乎被圍在火中的人已經毫無生機。 峽谷口邊呂軍的弓.弩手還未曾被射,一是崖上的人只想困住呂承澤,二是呂軍部曲一定會救主將,即使有大火也一定會奮不顧身的往火堆里撲。 然而呂軍的弓.弩手卻并未向峽谷里跑,而是迅速轉身奔向瀑布水潭邊。江括奇道:“咦,呂將軍,你的手下不管你了!”他才喊完,卻又猛然反應過來,不對。 “快放箭!繼續放!”江括吼道。 “看到沒,這就是反派死于話多?!眳纬袧牲c評道,隨即扯過沈奕,把他不由分說的往路邊的一堆雜草叢里一按,沈奕一個踉蹌,跌了進去。 “不用這么大力吧!”沈奕不滿道。 呂承澤也隨后鉆了進去,并不搭理他,又拿了洞里早就準備好的火把,用火折子點燃。 張子遠三個人也迅速閃到洞口處,一個個鉆了進來,呂承澤便一馬當先,持著火把往幽深的洞內走。 “還死于炫技,炫耀,要是箭都射我們,說不定還能行?!眳纬袧衫^續吐槽,忽然覺得自己更像深入虎xue還泰然自若等著敵方自己泄露天機的狄閣老了,不然回去把呂賢改名叫狄春試試。 “人家能想到先讓別人上再占便宜以及火攻,不錯了?!睆堊舆h莞爾道。張子遠也持著火把走在最后,溫子初被五花大綁,廖沖背著個包裹裝著干凈的衣服,唯有沈奕兩手空空。 “這是新挖的地道?”沈奕看著旁邊明顯的新土以及剛挖過的痕跡,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