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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承澤笑道:“民不可私藏重器,你們竟然還有弓.弩,是搶了官兵的弓,還是本來就是官兵?堂堂官兵怎么扮作山賊,多委屈?!?/br> 坐在馬上的領頭人皺眉沉思,呂承澤又道:“你們這樣很好玩么?別還沒累死我們,自己的箭就沒了?!?/br> 領頭人也覺得拖下去不是辦法,于是與旁邊的人對視了一下后,點點頭,揚起手吼道:“大家一起上!” 吶喊聲四起,其他埋伏的人也沖了上來,騎兵五十余,沒有坐騎的步兵也有一百多人,氣勢洶洶的沖向包圍圈的兩個人。領頭人一馬當先,以極快的速度向呂承澤沖去,似乎想讓戰馬直接踩死他。 呂承澤冷靜站著,手按在腰際,待滾滾煙塵接近自己后,如鬼魅般的一閃,接著抽出腰間的物事,無影鞭呼嘯著向沖過去的馬上一揚。 那馬上的將領只覺得腰間一緊,接著便被一股大力扯住,而胯.下的馬還在奮力奔向前,剎那功夫他便被從馬上扯落。在重重的摔到地上,正不顧渾身疼痛,想立刻爬起之際,他馬上覺得腹間一涼,接著錐心的痛襲來,瞬間渾身發軟,失去戰斗力。 “頭兒!”“老張!” 圍攻的敵軍紛紛叫道,悲痛之余,更多的是駭然。呂承澤抽出劍,血瞬間濺了滿身,他不再管地上癱著的敵將,右手再次一揮鞭。 隨著啪的一聲脆響,另一個在馬上的人也被扯落,而那馬奔的并不快,呂承澤猛地一躍,踩著馬鐙飛身上馬。 “兄弟,搶馬了?!眳纬袧衫罩R僵說道。 ☆、埋伏 圍攻的人見呂承澤勇武異常,雖然害怕,但沒有生出退意,而是繼續圍攏過來攻擊。 張子遠很快也以軟鞭搶了戰馬,兩個人都到了馬上,防守瞬間變得容易起來。敵方以殺死呂承澤為第一要務,呂承澤非常吸引火力,敵方的步兵見呂承澤搶了馬,立刻沖過來想砍馬腿。 呂承澤一拽韁繩,帶著馬匹抬起前蹄避過,落蹄之時順勢將人踢翻,又踩在那人身上,幾百斤的戰馬和人瞬時讓那馬蹄下的兵士死得不甚光彩。 步兵們看著同伴慘死的這一幕,立刻被唬住,不敢再上前。呂承澤與張子遠縱馬開始大肆拼殺,殺人如砍瓜切菜一般,步兵更是輕易被馬蹄踐踏而死。敵軍的首領也意識到這一點,大聲吼道:“步兵退后!” 所有步兵退后,于是四十余騎騎兵面對著呂承澤兩人。呂承澤看到了退后人群里的一個熟悉影子,微微愣神,很快又微笑道:“車輪戰還是一起上?” 首領急促喘息,似在猶豫,又忍不住看了地上最開始指揮的領頭一眼。呂承澤并未下殺手,只是穿透了他腹部,讓他失去戰斗力,看來是想審問他。但是戰場上很亂,可能不多會兒,他就會被戰馬踩死了。 呂承澤好整以暇的等著,那首領很快想完,喝道:“兄弟們一起上!” 曠野中再次響起兵戈之聲,不多時,埋伏的騎兵被一個個斬落馬下,那首領終于逐漸明白了一件事。 “我們還有多少箭矢?” “幾十個箭筒,幾百箭吧?!?/br> “準頭好的,放箭!”那首領大呼道,只覺得十分懊惱,還是低估了呂承澤兩個人的戰力,雖然己方人多,但也不能短兵相接,硬碰硬?,F在兩方已經戰在一起,雖說放箭可能誤傷自己人,但趁呂承澤交戰的時候放冷箭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有三個騎兵圍了上去夾攻呂承澤,一個被砍翻后立刻又有一個來補上,呂承澤戰時,警覺的感覺到有箭破空而來。 呂承澤俯仰之間接連避開三箭,最后仰在馬上,圍攻他的三個騎兵看準時機一齊揮刀,呂承澤咬牙擋住,又使力格開,直起身揮劍又劈翻一人。 方才是連弩,三箭為同一個人發出來的,射的位置都極巧妙,避開他們自己的人手,而又讓呂承澤應接不暇,難以招架。對方的軍中有箭術高手。 呂承澤與張子遠對視了一眼,立刻明了彼此的意思,毫不猶豫的縱馬突圍,絕塵而去。 “所有弓手上馬,隨我追!步兵也跟上!”敵軍首領喝道,樹林里的弓手立刻與騎兵換馬,一部分騎兵也直接接過同伴遞來的弓.弩,追隨呂承澤幾個人的馬而去。 呂承澤幾人雖然與后面的追兵拉開了距離,但還是在射程內,后面箭矢接二連三的射來。敵方的騎射技術似乎不怎么好,比方才在原地射箭時準頭低了好些,更容易擋了。 不過沒過多久,又有三箭破空而來,連弩且射的方位十分精巧。 呂承澤匆忙閃避兩箭,另一邊的張子遠幫他擋下了射向他胯.下戰馬的一箭,呂承澤重新坐好,對一旁的張子遠說道:“這箭法怎么樣?” 張子遠道:“屬下教的兵士里,每幾百人也能有個能射出這種連弩且會布局的……” 張子遠剛說完,忽然感覺到不對。后面又有十幾箭射來,除了幾箭射偏的,其他呼嘯而來的箭似乎都相互輔助,環環相扣,而且都是那種沒有尾羽的連弩.箭。 “連弩十發!”張子遠瞳孔顫動,連忙躲避格擋。 連弩.箭沒有箭羽,在遠距飛行時容易失去平衡,射準的難度比普通箭要大很多。這人連弩十發還能把各箭控制得如此巧妙,是個神射手。 呂承澤笑道:“真想會會這射箭的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