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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還是對沈繹的身份和沈家的背景仍有所顧忌,轉而又道:“我也是想著幫少監大人找到那誅心的犯人,昨日徹夜未眠,仔細尋找線索,想著一定要還盈之老弟一個公道呢。沈大人放心,就算是陛下問起來,我也絕不會讓這罪責由少監大人一個人扛的?!?/br> 他這一刻將話說得好聽,真到了殿前面圣,是否會是另一副嚴正的說辭也未可知。 沈繹沉著臉,背在身后的手漸漸握拳。 還不待他壓住火氣開口,沈妙妙卻是上前半步。 她摘下兜帽,抬起頭的那一刻,淡雅妝容下一張靚麗容顏讓整個殿內都亮了幾分。 肌膚勝雪,明眸顧盼生輝,年紀雖小,容色卻清麗,見慣了金銀玉色的許州正竟然覺得往日那些奪人眼球的明珠美玉都不及眼前這娘子一分。 朝著這位監官大人福了下身,沈妙妙溫聲和煦道:“小女沈玉昭,是沈充大人的三妹,見過許大人?!?/br> 許州正愣住,半晌才回過神,心中驚艷又詫異,道:“原來是沈三娘子?!?/br> 這難道就是被安郡王次子退了婚的沈家女兒? 也不知安郡王是抽了什么瘋,這樣貌就是在宮中也是不遑多讓呀。 收到沈繹看過來的眼神,沈妙妙眼睫輕眨,她笑意不斷,對許州正道:“許大人秉公辦事,嚴謹奉公,我自二哥哥口中可是久聞盛名呢?!?/br> “許大人,這府庫安防雖然歸在我家二哥頭上,但門禁與門鑰卻是在大人手中吧?!?/br> 這話由她大哥來說,怕是要落一個以大欺小的口實,由她來說,就看似就沒什么緊要了。 許州正端看這小娘子笑容可鞠,毫無扭捏之色,此刻再聽到這問話,心中忍不住警鈴大作。 自從出了事情后,他千防萬防可就是怕沈充將他拖下水,雖說平時沈充面色和善,但到了這個節骨眼,事關脖子上的腦袋,為了保命,什么話都有可能說出來。 沈家雖不可能無動于衷。但也別想把責任推到他頭上,他有一萬個理由證明自己和這事并無直接關系,他的清白可是千真萬確的。 許州正正色道:“不錯,門禁和鑰匙確實是在我手中,但許某敢用項上人頭擔保,門禁按時開落,鑰匙從未離開過身邊,我這里可不會有任何閃失的?!?/br> 他板著一張方臉,一副莊嚴不可侵犯的表情,就等著沈家開始對他發難,這個時候,推諉責任和刻意刁難他還是有心理準備的,畢竟這事沈充也是吃了暗虧。 想來這沈將軍的二子也是倒霉,這升遷之路非但不順暢,甚至還莫名出了岔子。 一頂鳳冠,豈是幾個巡防衛兵就能了事的,惠妃娘娘的鳳冠被毀,在后宮的顏面盡失,到時候鬧到陛下那里,沈充怕是兇多吉少啊。 誰知,沈妙妙卻從容點頭:“那是自然了,許大人辛勤勞苦,每日也必是檢查了所有府庫物品的出入庫,院內所有人員的流動與出入,名單必是定時定點又準確地報到了您那里的,而每日這院中也肯定是點名放入,到了時辰又點名放出的?!?/br> 一旁沈繹松開了握緊的拳頭,嘴角忍不住翹起。 就聽沈妙妙悅耳輕音道:“朝廷既然設置了二員,想著的就是文武配合,我家哥哥這里做得不夠好,但許大人卻能獨當一面,必定是周到無缺的。玉昭這里還替二哥謝過許大人了,如不是許大人事無巨細,想必鳳冠損毀一事,牽連得更廣,那可真是文思院的一場橫禍了?!?/br> 她說著,再次低身行禮,嚇得許州正急忙擺手,大呼不可。 一旁沈繹卻伸手托住她的胳膊,蹙眉似是不悅。 沈妙妙一笑,抬頭看了自家大哥一眼,轉而望向許州正:“許大人,您說我講得對不對?” 許州正被她幾句話說的,方正的臉開始變形,額頭也冒出細汗來。 他支支吾吾,最后不得不硬著頭皮道:“娘子謬贊了,這都是許某分內之事?!?/br> 輕咳一聲,他急忙轉向寡言的沈繹,此刻這位看起來好像更好說話呢。 “沈大人,按理說,這鳳冠出入府庫都是要有記錄和正當理由的,但如今您說要看,下官必定不會讓沈大人白走一遭,只是鳳冠已損,您是要……” 沈繹淡淡道:“這點許大人放心,我們只是看一下損壞程度,不會另生事端的?!?/br> 許州正無法,最后只好咬牙點頭。 太常寺雖不是文思院的直屬上方機構,但每年禮祭、慶典,可都是給文思院下了不少任務,他雖然保命要緊,但官位也不能不要,這推拒怕是都惹得這位太常寺卿的不快了,再拒絕下去,得不償失。 無妨,反正那鳳冠毀的徹底,他們就是看了又能怎樣。 許州正說是給沈繹看,非但只讓他們兄妹二人看,而是將今日當值的工坊匠師們全都召集了起來,當著眾人的面將損毀的鳳冠從柜子里請了出來。 許州正:眾目睽睽,我看你們能有什么通天本事? 第4章 九翚四鳳冠2 比起清冷空曠的文思院主屋,制作工坊里顯然更加熱鬧而又富有活力生機。 自從進了這四通八達的工坊內,沈妙妙就忍不住四下掃視。 她對這樣的工坊并不陌生,小時候,圍著cao作臺,伴著敲打與錘擊的聲音,看著祖父細細累絲的畫面,即便換了時空,也絕不會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