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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你第一個問題是要確認他們倆分沒分手呢。習季然岔開了話題。 分手也好,不分手也好,瞅著今晚上的qíng況,估計咱倆這輩子都沒戲了。季禾悵然若失。 我跟你說過么,我去國外的那幾年,跟唐云歌一個學校待過。習季然的聲音是難得的冷靜,似乎不帶任何感qíng。 這種晚宴開場之后大部分時間就是用來隔著心寒暄的,能夠在璀璨燈光,推杯換盞之間拿下哪些生意,賺下哪筆鈔票,實在是無聊之極。季紫勾在季弈城臂彎里的手都快斷了,可比手更難受的是面部。 季副市長年紀輕輕就身居要職,將來必然前途無量啊。一個大肚子企業家舉杯奉承。 季紫心里翻白眼,三十歲了,都是大叔了還年輕啊,年輕你妹! 哪里哪里,高總過獎。季弈城不動聲色敷衍過去,似乎無意多言。季紫覺得如果她是季弈城的話也不愿意跟那人jiāo談了,有種東西叫做口氣清新劑你丫木有見過咩??。?! 季副市長的女伴今天晚上真是耀眼奪目,艷壓群芳啊。得,碰了個不硬不軟的壁,改拍她的 馬屁了。 季紫覺得這晚上收獲最大的不過是被一gān瞎白話的人猛夸一通,然后再微笑著回禮,也一并夸了過去。 終于素來自稱元氣女的她,也不免累得口gān舌燥了,一直站著,腿肚子也慢慢發酸。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就彎下腰揉揉,然后立刻直起腰板作端莊狀。心里是十分想念舒適的大g的,可是上頭還沒發話,她斷不敢自行離去的,要知道,還有某些東西寄存在他那里呢。 頭一回見季副市長帶覃秘書之外的女伴啊,不知是哪家的千金,能夠有這樣的福氣,陪在季副市長左右,讓他這么久以來都金屋藏嬌不愿示人?又一個看走眼的來了,顯然,這個人跟季弈城的關系不大好,說得是好聽的話,可從他嘴里出來,味兒卻不大對頭。 季紫剛想千篇一律地一笑而過,季弈城就開口了:這是我侄女,季紫。 難怪眉眼之間就有季副市長的沉穩和冷靜,將來必然也是國之棟梁啊。每個人都有一套無比qiáng大的圓場本事。 這丫頭剛就一直嚷嚷著要吃這里的甜點,那我就陪她過去了,失陪。季弈城有禮有節地道別,然后拉著她穿過人群。 季紫可算是解脫了,立馬開口:小叔,我腿疼,能不能先回去了? 季弈城幾不可察的皺了一下眉頭,頭一回覺得這一聲小叔不大好聽:你先去那邊休息區待會兒,別亂跑,結束了來我帶你回去取東西。 季紫如蒙大赦,紅著臉跑了。 季弈城看著她倉皇的背影,勾起嘴唇,突然心qíng大好。 這個房間是專設的開放式私人休息區,沙發軟得不像話,季紫一躺上去就覺得像是回到家里自己的水g上,瞇著眼打起盹來。 我對這次失去合作的機會深感遺憾,但我深信下一次咱們聯手,會有突破xing的進展的。季弈城剛結束一場口水之戰就見覃秘書匆匆而來。 副市長,您的電話,是保衛處處長。 電話收了線季弈城臉上就嚴肅了起來:加qiáng外面的警衛措施,還有,每個角落都盤查,讓人關注攝像頭的死角。 本來往外的步子突然一頓,復又匆匆折回。 還沒走到門口就能夠聽得到休息室里的乒乒乓乓,覃秘書聽得心驚膽顫,心說這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動市長的侄女,明顯是不想要xing命了。心下想著,腳下的步子也加快了,唯恐那副市長侄女在里面有個什么好歹的,那她的職業生涯就也跟著一命嗚呼了。 誰知道聽到室內嘈雜打斗的聲音之后季弈城的表qíng反倒放松了起來,嘴角竟然還噙著一抹詭秘的笑意,叫人琢磨不透。 難道其實這侄女,不是親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竟然記錯了日子 明明昨天該更新來著= = 為了補償 瓦決定今天晚上再來一發【握拳 ps:貌似木有銀看TT 好憂桑 ☆、禽shòu不如 季紫打得正火熱的時候一眼就撇到休息室門口站著姿態閑逸的季弈城,以及后面的一gān警衛,不由得怒火中燒,一生氣就六親不認了,當下口不擇言:季弈城,你別見死不救啊。 季弈城這才淡定的哦了一聲,加入戰斗,然后輕而易舉地制服了她 后面的警衛員魚貫而入,順理成章的拿下對方。 季紫雙手被他反剪在身后,顯得十分震驚:季弈城你在gān嘛! 留下活口。他依舊是那副冰山模樣,只用一個詞就堵得她啞口無言。然后才吩咐道:估計拳頭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先移jiāo警察局。 已經被一個女人打得青頭腫臉的人顯然還不死心:季弈城,我不會放過你的,即使今天我進去了,還有千千萬萬個我站起來! 季弈城十分不以為然,放開掙扎的季紫:我堅信,現在像你這樣的腦殘,真的沒有千千萬萬了。 回季弈城房間的時候季紫早忘了來的目的,還在他身后喋喋不休地刨根問底:那人到底是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我就去休息室打個盹就躺著中槍了。你不能讓我不明不白的被欺負了啊,你得讓我知道事qíng的始末啊。 季弈城遞過果汁堵住她的嘴:你真的被欺負了么? 雖雖然沒直接挨拳頭,但我好歹jīng神上受到驚嚇了啊,為了補償補償我,你好歹德讓我知道那人到底誰吧。 嗯,其實我也不認識他。 不認識就來尋仇啊,嘖嘖,季紫心想,這堂叔真是比她還不招人待見啊。 正當她砸吧著嘴吸著蜜桃汁的時候季弈城從房間里出來了,手上拿著一個透明的帶子,里面裝著嫩huáng色維尼圖像的東西。 她一口果汁噴出來都顧不上了,急忙跑過去奪過來,紅著臉背過身去翻了翻,卻沒發現腳鏈,只有再硬著頭皮開口:那個,我的腳鏈呢? 這條腳鏈是銀質的鏈身,每一個環上都掛著一個星座飾物,其實也不是什么無價之寶,頂多算得上是做工jīng巧,卻對她意義有些重要。 這是前男友方義送給她的第一份也是唯一一份禮物了,如果說季紫這輩子有什么遺憾的話,那就是沒能跟方義一起走下去了。雖然現在說不上還喜不喜歡他,但是畢竟曾經一起有過值得懷念的日子,腳鏈便成了她偶爾懷念的唯一途徑了,所以她常常帶著,就是害怕自己把那段能夠稱之為美好的歲月,徹底拋之腦后了。 丟了。 哈?你剛剛不是說還在嗎? 是啊,剛剛是還在的,可是現在沒了。 季紫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但還是忍不住懷疑,想要去房間里翻翻。季弈城沒有阻止,徑直往旁邊那個房間去了。 季紫連g底下都翻遍了都沒發現它的影子,癱坐在地上有些沮喪,難道說他們倆注定這輩子連半點牽連都沒了嗎? 季弈城站在門口看著她坐在燈光下,裙擺散了一地像是盛開的嬌花,微微修理過的梨花頭有些蓬松地堆在小小的腦袋瓜上,他想,觸感一定跟她細膩的皮膚一樣柔軟。 走了。 這一聲將她從回憶里喚回來:??? 這里不安全,我先送你回家。你同學明天自然有人送她回去。 雖然有諸多不滿,可季紫也知道剛剛那人不是鬧著玩的,拳拳都是用盡力氣的,要不是這里門口會檢查,沒準連刀子都架出來了。所以也不敢壞事,點了點頭就跟著走了。 小叔,可不可以先去服務廳報備下,讓她們看到那條鏈子就聯系我一下。她嘗試著開口。 季弈城點了點頭:我會讓人處理的,走吧。 車子一路上都開得極為平穩,季紫覺得自己再度要睡著了,可是在剛下高架的時刻猛地一震,整個人本能地向前飛了去。 身邊有人伸出手將她拉進溫暖的地方,只聽得一聲巨大的撞擊聲,一聲悶哼,世界又恢復一片安寧。 季紫。有人在頭頂上喊她。 季紫被緊緊困在他懷抱里,大概知道發生車禍了,但充斥在鼻尖的都是他身上濃厚醇香的氣味,心里卻沒有覺得半點害怕。不知道他是為了確認自己的qíng況,便沒有作答,安安靜靜待在他懷里。 不一會兒,就有手伸過來了,慢慢地摸著她的腦袋,臉上,鼻尖,脖子,并且手漸漸往下行去。 季紫被摸的臉色漲得通紅,終于憋不住了:小叔,你在gān嘛? 沒什么,手沒地方放。他終于收手,微不可聞地松了口氣。 那也不能隨便放啊。你先放開我吧,那樣就有地方放了。 你忍忍吧,我好像被卡住了。季弈城聲音依舊,完全沒有半點車禍被卡主的危急感。 季紫再沒心沒肺也知道剛剛是為了救她,才讓自己身陷囹圄的,所以乖乖地點了點頭,怕他看不到,又說:好。 想到那些電視劇里人快要撐不住的時候總希望有人不斷的說話來讓他保持清醒的,于是再度開口了:你剛剛為什么要救我???不然現在被卡主的應該是我啊。 對啊,我也后悔了。 她腫么總感覺跟這個堂叔話不投機= = 而且這種寬度,肯定卡不住你的,所以我失策了。 那你卡成什么程度了,漢堡,烙餅,還是壓縮餅gān? 到城區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季禾看著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城市,沒由來的覺得心安:咱去后海喝點酒嘮嘮嗑吧,打你回來,咱還沒敘敘舊呢。 習季然有時候還算是有紳士風度的,二話不說就轉頭往目的地開:那你得答應我一條件。 放! 凌晨之前必須得回家。 嘖嘖,別跟我說什么十二點之前不回家的不是好女孩之類的屁話,老娘不愛聽。季禾沒好氣地瞥他,跟他一塊兒的女的哪個能在凌晨就被放回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