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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止安剛才翻看了一番雜志的內容,他不禁有幾分羞慚,不知道她會怎么樣想他。 這些都不是我的,是劉季林非要給我的。說出這話他又后悔了,這種事qíng有什么好解釋的,無非越描越黑罷了。 好在止安的注意力也沒放在他的話上,她按開了客廳的電視,將其中一張碟塞進了影碟機,然后重重地坐在他身邊的沙發上,為了應付那該死的高考,這段時間都快郁悶死了,正好笑一下,解解悶。 電視上,影碟的短暫片頭過去之后,影片正式開始,一開始走出來的卻不是周星星的孫大圣,而是出現在房間里的一對現代人裝扮的男女,還cao著一口聽不懂的倭話。 止安露出了驚愕的表qíng,現代版的《大話西游》? 紀廷也莫名其妙,影片里那對男女進行了幾秒鐘的簡單對話,然后便開始轉戰到房間里最為醒目的那張大g上,迅速地相互脫著對方的衣裳。 紀廷目瞪口呆,他開始反應過來,意識到這肯定是劉季林偷梁換柱gān的好事,原來這才是那家伙說的驚喜。他暗暗咬牙在心里咒罵了一聲,立刻起身想要在她面前亡羊補牢地關閉電視。 止安卻是幸災樂禍地說了聲:啊哦!原來這就是你這個乖孩子平時的jīng神糧食。她制止了他關電視的動作,搶下他手里的遙控器,笑得無比小人得志,獨樂樂不若眾樂樂,就準你一個人拿回家偷偷看? 這不是我的,是劉季林給我的,我不知道里邊是這個,真的!他憋紅了一張臉,認真地解釋,惹來止安更加不懷好意的笑。 你老實坐著別動,讓我看看這放的都是什么,要不然我就連人帶贓的拿去給紀叔叔看。 他無奈,局促無比地坐在沙發上,就算避開了電視屏幕,也避不開里面傳來的越來越急促銷魂的呻吟喘息聲。 止安沒有再理他,專心地觀摩著影片,他此刻也完全沒有了語言,沉默的客廳里只剩下了電視里ròu搏的畫面和不斷傳來的yín聲làng語。紀廷眼觀鼻鼻觀心,試圖置身于那撩人的qíng境之外,然而那樣細微而綿密的呻吟聲卻不放過他,無孔不入地鉆入他的耳朵和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越想平心靜氣就越感覺到莫可名狀的燥熱。 見止安沒有再出聲,他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電視畫面,那些身體器官的特寫讓他更感覺到面紅心跳。他想,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他居然會在顧家的客廳看這樣齷齪的東西,身邊居然還有止安,他親meimei一樣的女孩子,更讓他鄙視自己的是,在這種qíng況下他竟然還會感覺到自己身體深處不受控制的戰栗。他感覺到了她的呼吸聲,她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在他腦海里無比放大,先前他都沒有注意到,今天天氣熱,她穿一件白色的無袖T恤,露出了整個手臂和脖子到鎖骨的一截肌膚,蜜色的皮膚光滑而具彈xing,透著年輕嬌嫩的光澤,下半身則是一條牛仔褲,包裹著她修長的腿他覺得自己衣服都貼在了背后,黏得無比難受。 真的不能再繼續看下去了,他起身就要去按滅電源,止安眼明手快地將他身子往回一按,急什么,挺有意思的,我還沒有看完呢。 她的手不分輕重地按在他的大腿上,紀廷吸了口氣,立刻跌坐回沙發,揮開了她的手。他稍顯激烈的動作引來了止安的注意力,她的視線從屏幕上收了回來,看向他,然后慢慢地落在他身上某一個位置,驚訝地微瞇著眼睛,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紀廷當然比她更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他在她的眼神下無地自容,寧可立刻就死去,這樣的身體反應讓他覺得自己跟禽shòu沒有區別。他再也管不了那么多,幾步走到電視機前,用力地想要去關閉電視機,手伸出去后,幾次都沒有準確地落在電視右下方的電源小按鈕上,心急如焚之下索xing一把扯掉了后面的電源cha座。 第七章我最怕別人激我,尤其是你(2) 止安端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的動作,急了?這有什么,我又不是傻瓜,是男人都會有反應,這我知道。 紀廷不敢走近她,在離她最遠的地方坐下,有意無意地拿過茶幾上的一張報紙,攤開翻了翻,然后平放在膝蓋上,深呼吸了幾下,才想起她剛才說的話。她話語里隱隱透露出來的意思讓他感到不快,她說她知道,是男人都會有反應。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究竟有什么、還有什么途徑可以得知這些,難道,曾經也有過別的男人有這樣的反應落到她眼里?這樣的認知讓他心里猶如被一條毒蛇蜿蜒地爬過,留下黏滑劇毒的丑陋痕跡。 止安不知道他的想法,她走到他的面前,用兩根手指慢慢從他腿上拈起那張報紙,他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的報紙放反了。她無比平靜地指出。 他卻不理會這個,貌似淡淡地問道:你怎么知道? 她笑了,廢話,我眼睛看到,明明標題在下面。 我問你怎么知道是男人就會有反應,你見過多少個男人?他慣來柔和的嗓音也有著微微的變調。 你管不著!止安愣了一下,蠻橫地說道。 一個好女孩就不應該在一個男人面前面不改色地看這種東西。他面孔平靜,卻緊緊咬著牙根。 她的手用力從他的鉗制中掙脫出來,迎面就想給他一下,手剛到他面前又猶豫了,最后落在他臉上的時候只剩輕輕一拂。他順勢咬住她的手指,告訴我,還有誰? 他說話的時候,將她纖細的手指微含在唇邊,止安的手在他唇際微微顫抖,都說十指連心,那曖昧的cháo濕就一直從她的指尖蔓延進她的心里。 像是懲罰她的緘默,他的牙齒沒有留qíng,重重給了她一下。止安吃痛,嘶地吸了口氣,卻沒有抽回自己的手,只是偏著頭,臉上是天真的魅惑,紀廷,你憑什么問我這個? 她像是無心的一句話無qíng地澆滅紀廷本能的沖動,他輕輕松開咬住的牙,感覺到她指尖的撤離,剛才的一切如同一場夢,就憑我關心你,你跟止怡一樣,都是我的meimei。 止安將還留著他牙印的手指無意識地蹭著自己的唇,笑得無比燦爛,她說:你知道嗎,紀廷,我看不起你。 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忍受這樣的話語,紀廷也不例外??伤皇谴瓜卵劬?,止安,我是個無趣的人,我玩不起你的游戲。 止安冷笑,無比譏諷:你既然玩不起,就gān脆走遠一點,又何必管我跟誰玩?別拿哥哥meimei那套來唬我,我不是你meimei,也不是止怡。 剛才的事qíng我有錯,可是,你 我怎么樣,我想gān嘛就gān嘛,至少不會跟你一樣虛偽。她一把揪起他膝上的報紙,在手心揉成一團,我最煩你這種人,明明心里想得不得了,還要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一輩子都是這樣,我都替你覺得累。 他看著她將報紙扔到一邊,無比輕蔑地斜視著他,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止安見他依舊沉默,搖了搖頭,半蹲在他膝前,雙手置于他的膝上,無比認真的直視他的眼睛,真的,紀廷,你到底累不累,你這樣地壓抑自己,從來沒辦法做自己想做的事qíng,到底是什么滋味? 他終于抬眼看著她,原本就白皙的臉上平靜得仿佛有玉色的光。 她不肯放過他,把自己的一只手抵在他的胸口,就算誰都說你是個乖孩子,說你是個正人君子又怎么樣,你摸摸你自己的心,問問它究竟在想什么?你連自己的yù望都不敢承認,這樣算什么男人? 他沉默地咬著自己的下唇,胸口在她的手下重重起伏。她卻笑了,難怪劉季林非要給你看這個,你的好朋友都可憐你,你到底是不想、不敢,還是不行? 他的意志是一根柔韌透明的游絲,他將它無限拉伸,讓它可以覆蓋著自己,為他抵抗那承受不了的誘惑,卻忘了當它拉伸到極致的時候,就會變得薄且脆弱,她輕輕一戳,便碎于無形。 第七章我最怕別人激我,尤其是你(3) 止安看著他瞳孔的顏色在加深,知道自己總算成功地刺激到他,于是笑笑,心滿意足地起身。 她還沒有完全站起來,就被他大力地一把拽了回來,跌坐在他的腿上,然后嘴唇感到qiáng烈的疼痛,她雙手托住他的臉,頭努力后仰,成功地將自己從他的唇上撤離了片刻,喘息著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腥味,然后報復似的咬了回去。 紀廷任她像只小shòu一樣在他腿上廝磨扭動,一只手cha入她的短發里,另一只手搜尋著他曾經體會過的溫暖和柔軟,那里有困擾了他多年的秘密。嘴唇卻脫離了她,重重地停留在她的鎖骨周圍,啃咬吸吮著,毫不留qíng,直到看到她微微皺起了眉,才貼著她的肌膚,喃喃地說道:我說過,我最怕別人激我,尤其是你。止安模仿著他的動作,將他帶給她的疼痛全部jiāo還給他。兩人糾纏在小小的單人沙發上,最初不顧一切的撕咬慢慢地緩和了下來,變成了充滿qíngyù味道的探尋,止安還是保持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勢,上衣卻被他推到了胸口的上方,在最后那一刻,紀廷心想,他什么都不管了,豁出去了也好,只要有她,他只想要她。他貼著她的臉說,止安,你是我命里的魔星。她吃吃地笑,被他穩住不安分的身體,就在他挺身進入前的那一刻,她雙手用力一推,將自己從他身上掙脫下來,一邊往下拉著自己的衣服,一邊看著雙眼迷蒙無助,猶未從yù望中抽離出來的他,笑著說:你不是說,我就像你的meimei嗎,原來你就是這樣關心你的meimei,紀廷哥哥。 很長的時間里,紀廷都只是怔怔地看著止安,像在半夢半醒的邊緣,茫然而無措,直到他眼里的霧氣散去,他才沉默著起身,背對她整理著自己身上的衣物,直到開門離去,從頭到尾他一言不發。 他離開后,止安一直坐在空了的畫架前,大半個小時后,顧維楨和止怡回到了家。 止怡一回家就跑到書房,搬張凳子坐到止安的身邊,咦,我出去時看到的那幅畫呢?她問。 止安漫不經心地玩著畫筆,不滿意,撕了,扔了。 怎么扔了?止怡睜大眼睛,多漂亮呀,我還指望你把它當做今年的生日禮物送給我呢,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打算明天晚上再給你。 止安這才想起,明天是她們姐妹的生日,每年這個時候都正逢暑假,爸媽都是要為她們慶祝的。 不要緊,那幅畫不適合你,改天我再給你畫幅更好的,給你補上。她對止怡說。 剛才你一個人坐在這里gān嘛? 止安笑了笑,沒gān嘛。對了,剛才不是說給你聯系一下投檔的事qíng嗎,怎么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