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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梧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抿了抿唇:“我洗完了?!?/br> “頭發不吹干容易生病?!贬粗蹚牡靥荷险酒鹕?,出了房間后很快拿回來一個吹風機,順便抬腳輕輕踢了下小雞毛的屁股,“去外邊呆著去?!?/br> 小雞毛抬眸瞥了他一眼,嘴巴一癟,蹭蹭蹭到喬梧腿邊,委屈得哼唧不停,小孩子撒嬌般的細細小小,聽得喬梧瞬間心就軟了。 她蹲下身,揉著小雞毛的狗頭,把崽摟進懷里輕聲安慰:“不委屈不委屈,mama抱抱小雞毛,今晚挨mama睡好不好?” 小雞毛是喬梧中途回國時在B市撿到的。初見時,剛出生沒幾天的小雞毛蜷縮在蒼蠅亂飛的垃圾桶旁,不遠處干巴巴的臍帶上沾滿了不少蒼蠅。喬梧守著小家伙等了大半天,都沒能看見狗mama,附近的拾荒老人說,這小狗因為身體不好,已經被遺棄了好幾天了。 那一刻,喬梧心軟了,揣著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小雞毛走了。 或許是因為這樣,漸漸長大的小雞毛一點安全感也沒有,格外喜歡黏著她。喬梧也在小雞毛的身上傾注了全部的耐心。 話音落下,小雞毛哼唧的更嬌了。 “.......” 岑淮舟面無表情地無聲冷哼,語氣涼涼:“男孩子,應該獨立?!?/br> 喬梧看了眼委屈嘰嘰的小雞毛,剛要說話,就見岑淮舟揮了揮手,懶散地插上電吹風:“罷了,先把頭發吹干了?!?/br> 喬梧眼睜睜地瞧著他一副要幫自己吹頭發的架勢,忙不迭地接過吹風機,誠懇道:“還是讓我自己來吧?!?/br> 岑淮舟聞言,定定地瞧了她幾秒后,還是遂了喬梧的意愿。 被兩道灼熱的目光目不轉睛地看了十幾分鐘后,喬梧終于放下了吹風機,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松感。她看向靠在床邊姿態慵懶的岑淮舟,咽了咽口水:“你說吧?!?/br> 岑淮舟走到床頭柜旁,彎下腰從抽屜里拿出一摞銀行卡來,又重新回到喬梧身旁。 喬梧不明所以地看著。 緊接著,她的手腕便被岑淮舟握住。 喬梧一怔。 岑淮舟把那幾張銀行卡放進喬梧的手心,看著她的眼睛不緊不慢說:“我在醫院工作,每個月的工資還算過得去。不過不算多,我大部分的收入都在這里,是和大哥名下的公司的收益,這里面除了這些,還有岑家總公司打進來的分紅。零零星星的,加起來我沒太算過,但是養我們倆肯定夠了。平常時要買什么,直接從這里面刷就好了?!?/br> “等了二十多年,它們終于有個女主人了?!?/br> 他噙著唇角,低低地輕笑,指尖落在最后一張卡上,看著喬梧的眼底一片柔軟:“這是醫院的工資卡,我留著當零花錢行不行?” 喬梧怔住了。 她低頭看著手心里那摞銀行卡,腦袋里像是裝了滿滿的漿糊,有些沒想明白現狀。半夢半醒的,各種思緒在腦海里橫亂交錯著,叫她不能定下心來。 客廳里忽然陷入了安靜,只有角落里小雞毛悶悶不樂卻又津津有味地啃著大骨頭。 凝著喬梧低下頭時,露出的白皙脖頸,岑淮舟的喉結上下滾了滾,移開視線。輕輕地“嘶”了聲,聲音又多了幾分繾綣,唇角微不可察地翹了翹,而后憂愁地嘆氣:“我好可憐啊?!?/br> 喬梧回過神來時恰好聽到這句話,總覺得有些耳熟。 幾秒后,她驀地抬起頭。 對上岑淮舟噙著淺淺笑意的眼眸。 昨天晚上,她好像就是這么苦巴巴地嘆氣,和岑淮舟控訴:“我好可憐啊?!?/br> “......” 喬梧訕訕地閉嘴。 這么富有,還說自己可憐,她這個社畜說什么了嗎?又是被凡爾賽的一天。 半晌后,喬梧組織了下語言,準備婉拒這疊銀行卡。 岑淮舟觀察她的表情,大概看出了她的意圖,眉梢輕揚,“既然結婚了,我出錢用作家庭和新婚妻子的開支不過分吧?” 這是岑淮舟今天第很多次提起“妻子丈夫”了。 喬梧的臉頰微熱,選擇性忽略這個詞。 她想了想,確實也正常,但不能全讓岑淮舟承包,這對他不太公平。 于是,她認真提出:“那我也出一部分錢,我們一起分擔。但是用不了這么多,你可以收回去一部分?!闭f著,喬梧又把那些銀行卡遞到岑淮舟眼下,“你挑挑?!?/br> 岑淮舟懶散地嗯了聲,眼眸微勾:“就放在你那,我哪天需要了再來找你拿?!?/br> 話已至此,岑淮舟一副“我不聽不聽”的模樣,喬梧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好把那些銀行卡放進床頭柜里,不放心地囑咐道:“那你別忘了?!?/br> 喬梧要去護膚,臨出門前。 “阿梧?!贬粗弁蝗缓八?。 喬梧不解地回望著他。 岑淮舟視線落在趴在雙人床旁的小雞毛身上,心下微動,喉結上下滾了滾,道:“今晚......一起睡么?” 第45章 惡夢 岑淮舟的話音落下。 喬梧一怔。 似乎是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望向岑淮舟的眼眸都更睜大了幾分。 他.....剛剛說什么? 在原地站了好幾秒,喬梧才回過神來,看著岑淮舟動了動唇。 他就坐在床邊,抬眸迎上她的目光,眼眸漆黑深沉,像是深海里神秘莫測的未被探索的海域,散發著幽深的致命誘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