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每天都想殺我 第41節
沈曦奇怪,放下手中活計,進了凈房中。 凈房中霧氣氤氳,衣槅前,男人上身未著寸縷,露出肌理分明的手臂和光滑白皙的后背,下身只著了一件白色的綢褲,他將頭發高高的盤起,只用木簪固定,右手捏了塊巾子,一點一點沾著盆中的熱水擦拭著身體。 沈曦覺得有些尷尬,這還沒睡覺,他做什么要凈身? 剛要悄悄離開裝作沒看見,徐述的聲音就從背后響了起來,“曦兒,你過來?!?/br> 沈曦咽了口唾沫,走過去輕聲問:“要我給你拿衣服嗎?” 徐述搖了搖頭,轉過身來,經過沈曦時,蒸騰的熱氣和藥香薰的沈曦暈乎乎的。 徐述走到門口,將凈房的門栓一拉,關上了。 沈曦還沒反應過來,直眉瞪眼的問:“你,你關門做什么?” “有些冷?!毙焓鲞呎f,邊往前走著,綢褲的系帶被他猝不及防的一拉,褲子就掉了下來,露出…… 沈曦“啊”的尖叫一聲,猛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你,你要做什么?!” 徐述神情淡淡又極是強硬的,上前拖著女孩兒的臀,身子一轉,就將她整個人都抵在了墻壁上。 不等她反應過來,就迫不及待的扯下了她的裙子。 …… 沈曦很疼,疼得兩眼冒金光,一邊掙扎一邊嗚咽,徐述卻絲毫沒了往日的憐香惜玉,低下頭就封住了沈曦的唇。 …… 一時云消雨散,沈曦嗓子都已經喊啞,一句話也說出來,徐述姿勢沒有變,就這般將她抱到了榻上。 “別,不要了,我不要了……”感覺男人的身體又在蠢蠢欲動,沈曦欲哭無淚,拳頭如同雨點一般砸落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 “別動?!?/br> 徐述面色潮紅,緊抿的唇看起來有些冷漠,兩人渾身俱已經濕透,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微微直起身來,將她亂動的小手舉到頭頂固定住,又從旁邊扯來一只枕頭,墊到了沈曦的腰下。 這場□□一直持續到了半夜里。 沈曦一口飯也沒有吃,徐述偶爾說幾句話,也都是命令她不許動,他將她翻來翻去,沈曦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條魚,胸前后背都被他煎了個酥黃。 第二天早上起來時,身邊的床榻早已涼透,連個人影都沒有。 “快,快把藥端過來?!鄙蜿胤鲋约核嵬吹难?,咬牙吩咐小鸝。 待藥端過來后,她一口飲盡,意料中極致的苦澀的味道并未襲來,沈曦放下碗,用帕子擦了擦嘴巴,“怎么今日的藥沒有昨日的苦了?” 小鸝猜測道:“是不是今日的摻水摻多了?奴婢上次還跟藥鋪老板說,他家店里的避子湯太苦了,許是老板后來多加了水罷?!?/br> 沈曦點點頭,并沒有理會這事。 昨晚她一夜沒吃飯,徐述折騰了她大半夜,兩人在房中閉門不出,小鸝一干人等也不敢進去問,這會兒沒人的時候,小鸝忍不住問:“王妃,昨夜王爺他……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睉摬皇且驗楹瓮衲?,這事她沒提呢,他不會知道的。 “你出去拿避子湯的時候,可是被人看見了?” “沒有沒有,王妃,奴婢很謹慎的,還特意給了門口的小乞丐一角銀子,叫他去藥鋪里取過來,又從后角門偷偷端進來的,那食盒里第一層是些糕點,暗格里才是避子湯,便是有人拆開看了也不知道?!?/br> 聽著就很穩妥,可沈曦卻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果然,當天上午,何家就打發人過來,說何婉娘病了,暫時不能來晉王府教沈曦了。 第41章 你要殺了我嗎? 昨日她才同何婉娘透露了要納妾之意,怎么今日何婉娘就告病了? 狗頭軍師小鸝猜測道:“會不會是何婉娘還未考慮完,又不知該如何面對王妃,這才借口告???” 好像有些道理。 “可不能叫煮熟的鴨子飛了,快,小鸝,你去拿賬上支十兩銀子和一支老參送到何府,你親自去,替我好生安撫何娘子一番?!?/br> 小鸝忙應下,匆匆去了。 快到晌午了才回來,“王妃,何娘子的確是病了,奴婢仔細瞧過了,她面若金紙,確實一副病容?!?/br> 沈曦這才放下心來,叫人擺桌傳膳。 結果徐述中午并未回來,書彥回來了一趟,說今日吏部事多,他便在值房里吃了,叫沈曦不必等她。 聞言,沈曦反倒是松了一口氣。 一聽到徐述的名字,她現在腿還打哆嗦。 不過該來的還是回來。 時光飛逝,掌燈時分,徐述披著月色匆匆歸了家。 雖然不曾交談,但沈曦直覺覺得,這幾日徐述似是心情不大好。 她本想問問,想了想,又作罷,徐述本就不喜歡她,她cao那么多閑心做什么? 一頓飯吃得靜謐無聲,用完膳后,徐述便去凈房洗漱了。 看著天色還早,沈曦就拿出一本話本子打發時間。 兵書她只敢白天看,這幾天她精神緊張,晚上看看話本子還能放松下心情。 燭光幽幽,燭淚一點點落在一旁的落地琉璃八寶燈盞的盞托上,徐述出來的時候,女孩兒就坐在燈下背對著他翻看著一本書。 她用手撐著下巴抵在書案上,頭微微前傾,露出白皙修長的雪頸,幾縷青絲自她的腮邊落下,昏黃靜謐的燈光中,無聲地為她增添了幾分溫婉美好。 徐述舔了舔略有些干澀的唇,上前就抽走了沈曦手中的書,將她從美人榻上抱起來,徑直往榻上走去,意圖十分明顯。 沈曦唬了一跳,掙扎了兩下說道:“現在才辰時,還不到安置的時候……” 徐述將燈一吹,把沈曦放在榻上,身子就壓了下去。 他低頭堵住她的唇,含糊道:“春.宵一刻值千金?!?/br> 第二天早晨醒來,沈曦還沒睜眼,趕緊往一側摸了摸,涼的,徐述走了。 她松了口氣,捂著自己的臉,將臉一轉整個兒埋在枕頭里,懊惱的發出一聲短促的嗚咽聲,良久,方才揭開被子準備下床。 只是她頭一抬,就見床板的夾縫里似是藏著一本小冊子。 床板原本縫隙沒這么大,但是這幾晚床板晃的厲害,就松動了不少。 沈曦趴在床上,用兩根手指就輕輕松松將小冊子夾了出來。 小冊子只有沈曦兩只手掌那么大,封面有些泛黃還有些模糊,沈曦湊過去看了看,只見封面上畫了一對男女,兩人正以一種十分詭異的姿勢纏在一起…… 沈曦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忙將小冊子從手中丟了出去。 小鸝在外頭聽到動靜,問道:“王妃,您起了嗎?” 沈曦忙道:“還沒有?!?/br> 想了想,又硬著頭皮將小冊子撿起來,瞇著眼睛打開一看。 果然,里面有十好幾頁,全都是如封面一般詭異而羞人的動作,沈曦偶然翻到一頁,比這些詭異的動作更詭異的,她還看到了好幾個熟悉的動作。 譬如眼前的那一副圖,就在昨晚,徐述還一直哄著她將她翻來翻去,她道他怎么知道這么多花樣…… 沈曦獨自面紅耳赤了一會兒,將冊子默默地關上,又塞進了床板的夾縫里。 用完早膳,外頭忽然傳來小鸝急匆匆的腳步聲。 “王妃,王妃,何娘子來了!” 沈曦放下竹著,一頭霧水道:“她不是病了么?” 話雖如此,依舊穿衣洗漱起來見她。 何婉娘一進來,就滿面羞慚的跪倒在了沈曦面前,“民女無顏再見王妃,求王妃恕罪!” “快起來,你這是怎么?”沈曦親自上前將何婉娘扶起來。 何婉娘卻堅持跪在地上,一開始她還不說話,只是小聲的哭,沈曦就有些煩躁,嘆道:“你說罷,你是不想嫁進晉王府了,是也不是?” 何婉娘聞言哭聲頓了一下,面色又有些蒼白,可見她昨日是真的抱恙。 不過是被晉王嚇病的,但這話徐述警告過她不許說。 何婉娘揪著腰間的系帶,囁嚅道:“王妃,民女辜負了您,民女,民女不想嫁進王府了……” “為什么?難不成是那張主事又逼迫于你?”沈曦還以為她是她是遇見了什么過不去的坎兒,急急問道。 “不、不是,”何婉娘牙一咬,干脆道:“錦繡坊的老東家要娶民女做續弦,民女同意了!” “什么?!”沈曦震驚的合不攏嘴。 錦繡坊的老東家沈曦聽說過,人家白手起家,今年四十歲,是長安數一數二的富商,只是他年紀不小,都能做何婉娘的爹了,聽說前幾年前頭的夫人死后,就一直沒有再娶,怎么忽然要娶何婉娘? “你不是說,說你只想找個知冷知熱的男人么,那錦繡坊的老東家的年紀可都能做你爹了!” 沈曦牽起何婉娘的手,正色道:“婉娘,是不是你的老東家逼迫的你,若是如此,你盡管直言,不必隱瞞?!?/br> 何婉娘慌忙抽出自己的手,羞愧道:“沒有人逼迫民女,是……是民女自愿的。奴婢也沒想到,老東家會看上民女,老東家說,他之前便有此意,只是一直沒來得及同我說,后來奴婢向他請辭,他才,才說,要娶民女……” 喜鵲在一旁哼道:“王妃還不知道吧,適才奴婢出門的時候可都聽明白了,那老東家可是給了她三千兩銀子的彩禮,她不愿嫁過去才怪呢!” 尋常人家三兩銀子便是一年的嚼用,三千兩銀子都能在長安最好的地段置兩座大宅子了。 “三千兩銀子,”沈曦低低的咀嚼著這五個字,“你當初對我說,你不貪圖別人家的錢財,只想找個知冷知熱的好人家,便是窮一些也無妨,這些話,究竟是真是假?” 沈曦抬頭看著何婉娘,一字一句道:“告訴我,何婉娘,我要聽實話?!?/br> “民女當初,確實是這樣想的,可,可是那些錢……民女從未見過那么多的錢,民女嫁過去還可以做正頭夫人,便是夫君老一點又有何關系?” 何婉娘說完,在地上給沈曦磕了個頭,哀求道:“是民女辜負了王妃,只求王妃高抬貴手,給民女一條生路!” 希望一點點破滅,沈曦心如死灰的同時,又有些迷茫,“你沒有錯,你沒做傷天害理之事,只是想嫁個家纏萬貫的夫婿,你何錯之有?” “你只是,欺騙了我而已?!?/br> 沈曦揮了揮手,頹然道:“小鸝,喜鵲,把這幾日的賬結了,將何娘子送下去吧?!?/br> 小鸝與喜鵲低低地應了一聲是,將何婉娘帶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