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姨娘總是在翻車 第18節
娘娘這是真想通了啊。之前武成王妃來信娘娘都是能躲就躲,若不是她勸著定是連信都不會的。 張嬤嬤頗有些欣慰的從內兜里掏出了一封信遞給了徐妃。 “武成王世子活不過三年?!毙戾暤乐?,似是輕喃,似是無意間道了句。 張嬤嬤忙瞧了一眼她,見她沒甚反應才算是放下了心。這武成王世子極得圣上歡心,所謂愛屋及烏她們娘娘可謂是做到了極點。 世子還小時在上書房讀書,娘娘給賢王備的東西都是備了兩份的。后來世子身體不好,圣上關心心疼,娘娘也是一心憂愁的。 現在知了這消息沒甚反應也是傷盡了心看清了。張嬤嬤又是心疼又是欣慰,但依著娘娘的心思不狠狠的傷了心是不會長記性的。 “嬤嬤幫我磨墨?!毙戾暦愿懒艘痪浔闫鹕砣チ烁舯诘臅俊?/br> 第23章 遇險 轉眼間便是七月中旬。期間…… 轉眼間便是七月中旬。期間郁歡又收到了兩封來自鳳陽的信。只是這信卻不是郁夫人寫的。 一封是郁夫人身邊姜嬤嬤的,一封卻是傅舅母的。 姜嬤嬤的信和郁夫人的卻是完全相反。郁夫人報喜不報憂郁歡早早便料到了。只是她卻不知娘早早便染了重病。大夫診治不出只說是早年落胎沒調理得當再加上后來奔波身體留下惡疾。 之前有各種補藥、人參養著暫且能穩穩?,F在手中的銀兩不是被傅舅母弄了去便是給了郁歡, 寄人籬下更是沒有每日給吃人參血燕的道理。身體越發的弱了,一日日的臥床起不來,精神也越發的不濟了。 這段時日傅家舅舅出了遠門,傅舅母就越發的肆無忌憚了。本就給的極少的人參血燕直接減半了。傅家舅舅請的大夫也借了個名頭辭退了…… 眼見夫人身體越發的不支,姜嬤嬤也是被逼無奈才走了下策給郁歡來的信。 郁歡看著這信眼圈瞬間便紅了,心緊緊地攥在了一起。恨不能飛去鳳陽將母親護在身后。但是京城和鳳陽不說十萬八千里,最快也得走上個半個多月。 且她身在京城旁邊更是危機四伏,說不準哪日便喪了命去,哪有能力護得了阿娘。 郁歡手中緊緊握著那封信,眼眶中的淚水一粒粒的打在了地上。她從未有一刻像這般無助,從未有一顆像現在無可奈何…… “姑娘,您先別擔心。傅家舅母這般對待夫人,無非是為了以前的恩怨和利益罷了。且到了現在后面的可能性更大,無非是想借著姑娘的身份撈些什么利益便是了?!鼻嗌彵P算著道。 這舅母既是知道了姑娘現在的身份,定是不敢輕舉亂動。 無非是扯著夫人威脅姑娘罷了。 郁歡又豈會不知,那封信便是不看也知定是有利所圖。只心中又是氣憤又是難受一時壓抑不住。 郁歡緩了一會兒才堪堪壓住心中的火氣暫且冷靜了些許。 這傅舅母可真的是不要臉到了極點。郁歡看了真的差點被氣笑了。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若不是姜嬤嬤來了信就憑她阿娘那信中描述她還真有可能相信了這舅母真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呢。 先是表達了一番思念牽掛之情,再細致無微的寫了如何待阿娘好,如何忙里忙外。又賣慘哭訴那李惡霸窮追猛打,傷了傅家多少生意。到了后面才提了幾句她娘家侄子今年秋闈之事。 言辭中將她捧的極高,甚今非昔比成了貴人,甚聰慧伶俐一看就是有福相之人,甚知恩圖報最是仁慈…… 最后來了句如此這般,兩方都得安寧。 好一個軟硬兼施。先是軟的又是贊美又是賣慘,又是硬的拿著阿娘威脅她。 郁歡冷笑了一聲。她那娘家侄子蠢笨驕縱、貪財好色,當年一十三歲便在街上縱馬,踩傷百姓不少,甚至一次還將一小孩踩死了。 若不是他家私下擺平了這事,他還有今日可以參加科舉的命?怕早就便蹲了大牢。 別說她沒這個能力便是有她也不會幫。不過她倒是可以幫著他早一步伏法進監獄。 郁歡勾唇冷冷一笑,暗暗想到了一計。 “磨墨?!庇魵g淡淡吩咐了一句兀自走到了小書房。 他不是考科舉嘛,不是人命壓了下去嘛。那便重新掀起來便是了。 郁歡字跡草草一會兒便龍飛鳳舞的寫了一封書信。 “這個交給省城瓊芳樓的蕓娘?!庇魵g抬頭交手中的信交給了青蓮。 青蓮見姑娘剛剛悲痛稍稍消了些許也放下了些心。又見她給蕓娘寫信。便差不多猜了個大半。 當年姑娘跟著夫人去省城談生意,在船上救了一被客人打的半死的青樓女子。她年少家中衰敗,被人賣進花樓。顏色盛時是那花樓的心尖寵、賺錢機器。 去年被好姐妹背叛傷了臉,今日之災也是被害的。 她身世和郁歡有些相似,只是不同的是阿娘將她護的極好。郁歡動了同情心便將她收留了。后郁歡接手生意。蕓娘主動請纓開了瓊芳樓給郁歡探消息…… 瓊芳樓現下是省城有名氣的大青樓。兩三年時間已經形成了一個很復雜錯綜的關系鏈。 姑娘無非是想將人引進去,然后利用達官貴人罷了。 郁歡緊接著又寫了兩封信,一封給在揚州的舅舅,將今日之事添油加醋、賣慘裝乖的說了個遍。傅舅舅雖是怕老婆,但對妹子也算過得去。 一封給姜嬤嬤。之前捎過來的銀票她再加上她之前的已經花的差不多了。郁歡現在能拿出來的只有一千兩都一并捎了回去。 只是這一千兩又能撐得住多久?郁歡眉頭緊皺腦中飛速的盤算著來錢快的法子。 良久,郁歡又寫了封信。這封是給張家的。她的嫁妝少說也得幾萬兩,張家不至于全給她。但若是能給個兩萬兩也能撐一段時日了。 只這張家人背地里不定恨她成什么樣,之前章將軍親自去了都只是往后拖著?,F在武成王都沒了,那她嫁妝…… 但是怎么也得試一試。郁歡還是將信遞給了青蓮。 “姑娘,交給張府誰?張老大人?”青蓮看了那信有些為難的問著。 姑娘到張府時日短,根本沒有親近的主子。只這張老大人顧忌著當年的恩情,對姑娘還算是和藹。 只現在出了這等子打臉的事情,那張老大人不定慪成什么樣呢。 郁歡也知,只是這張府講點理的也就那張老大人了。郁歡剛點了點頭后又想起那晚景園窗上兩人重疊的剪影…… “給張二公子。便留一句三人成虎尚且可怕,若是真的那更是有違人倫?!庇魵g淡聲道著。 受人威脅那張二公子定是不甘,甚至是以后可能會報復她。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阿娘的病拖不得了,且她在武成王府便是再不濟也是圣上親封的孺人。 應當出不了什么大事…… 郁歡辦妥了這些事便去制那桃花玉脂了。她心中萬分牽掛阿娘,但是她不是個傷春感秋的人。 即便是再牽掛也無可奈何,且她現在最缺的便是銀子,得趕緊賣出這桃花玉脂掙銀子了。 郁歡一遍又一遍的說服者自己,手上的動作也越發的穩了。 半日一晃而過。桃花玉脂前半部分便做好了。 桃花玉脂雖是喚著桃花的名字,其實和桃花沒有的干系不大。一是鮮花不易存放,干花香氣殘余又極少。 郁歡之所以里面加些干花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畢竟家大業大了難免會出現叛徒。防著點總歸沒錯。 這桃花玉脂中真正的桃花香不過是郁歡根據那古方中制藥方子調的罷了。 所以別家一直模仿郁家的桃花玉脂,但是卻是用的真的花,做出來的東西總是缺了些味道,少了桃花玉脂最精髓的未調。 而這后半部分便是練香了。那香料需用至清至純之水浸泡些許時間,然后再用爐子煉制。 這至清至純之水冬季便是那頭日的雪水,旁季便是那晨曦破曉之時的露水。 而現下最不惹人關注的地方便是那處僻靜的竹林。 “世子在府中?”郁歡想了想還是讓找他最為靠譜。上次竹林一事她隱約知道那人對她稍稍有兩份愧疚。只是人家剛失了親爹,這般倒是有些不妥。 “世子病重,您可是有事?”青蓮疑惑的問道。 病重?那可是真巧了。人家失了親爹又生了病她總不能再去打擾了。 郁歡感嘆一句以后等這武成王守喪結束她定要在院子中建個小竹林!她去了兩次兩次都是驚險萬分。她也曾發誓再也不進那竹林。 只形勢所迫,到底是那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況且她這還不是小數目的銀兩…… “姑娘,您忘了前兩次受的罪了嗎?現在外面不定有人盯著我們呢?!鼻嗌彴欀級旱吐曇魟竦?。 來了武成王府兩個月,拜花田這個善打聽所賜。她也知了那二老爺絕不是善罷甘休的。以前顧著武成王寵妾的身份不敢動手。 現在武成王沒了可不是他猖狂的時候。不定外面布了什么機關就等著姑娘鉆呢。 “背著些香便是了?!庇魵g無奈的道。她現在只能這般了。還好手上有之前背著的迷魂香、昏睡香。 青蓮知她脾性也知勸不住?,F在就只后悔當初為什么不學個一招半式的,也能護著姑娘。 不過現在學應該也可以。這般想著青蓮便打算等武成王出了服她看看能不能跟著前院的護衛們學點功夫…… 郁歡雖是身上背著香,卻也不敢輕視。先是由人打聽好了二老爺出了門子才敢出門。 只是郁歡不知她剛打算好,一女子身影便悄悄溜出了攬心閣…… 六月中旬的寅時正是晨曦破曉之時。郁歡早早的便穿好了衣服和青蓮二人從窗子進了竹林。 天蒙蒙亮,竹林中霧蒙蒙的離的稍遠些都看不清人。青蓮緊緊跟著郁歡,生怕像那晚一般走失。 只是一道掌風襲來,她還沒發出聲音便倒下了。 前面的郁歡聽到后面的動靜猛地回頭便見一中年男子,他得意的笑著,眼底滿是底毫不掩飾的覬覦和猥瑣。 這人不是她千防萬防的二老爺還能是誰? “二老爺怎么是您?您這又是何意。傷我丫鬟作甚?”郁歡淡笑著問道。俏臉笑顏如花皆力壓住內心的恐慌,披風下的手卻是在暗處哆嗦的掏著內兜里的香料。只那原本出門時還在的香料已經不知所蹤了! “為什么是我,小嫂子不知道嗎?這不是咱們早早便約好的。怎么小嫂子不承認了?還是忘記了?”衛明調笑道。 身子進一步的靠近眼前的美人,看她那嬌艷欲滴的俏臉和吳儂軟語心中越發的如貓抓一般。那雙色眸恨不得代替雙手將美人的衣衫全部扒了。 “哪能不承認。二老爺誤會了。只我今日身體不舒坦,要不改日我親自備上茶水相迎?”郁歡聲音有些顫,額角也有些微微出汗。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改日?還再改幾日?小嫂子這一個改日可是讓我夜不能寐了好些時日。我看今日正好。天為被,地為榻多有趣味?小嫂子既然愛聽何不親自嘗試嘗試?”他猥瑣的笑著,伸出雙手就將郁歡緊緊的箍住了。 “王爺剛去。二老爺便這般急不可耐不怕王爺半夜來找您嗎王爺活著時便是殺人不眨眼。死了定是化作厲鬼?!庇魵g死活的抗拒著,口中冷聲威脅道。 果真那二老爺身子僵硬了一瞬手上的勁道也消失了些。郁歡瞅準時機快速的朝著那最弱的地方踢了一腳轉身飛速便跑。 “救命啊,救命……” 只是衛明既是起了色膽,便做了萬全準備。竹林里突然出了幾個護衛死死的攔住了郁歡。 “救命,救……”話音未落,竹林中輕輕回響。那護衛一手刀便將郁歡砍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