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營業的算命先生日常 第1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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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河圖洛書,已不知其所來,但它描繪的是天地空間變化脈絡,招搖山的洛書秘圖,便是由其中演變而來,這東西早已被神化,有人說它是兵法,有人說它是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的神書,更有人說它是埋藏著密寶的地圖,得到它就能夠改朝換代。 事實上也相差不遠。 自河圖洛書中演變而來的洛書秘圖能夠逆天改命,這一軸原本自然不會再差到哪里去,可惜時代太過久遠,如今略有破損,但給南時做個法器還是不錯的。 “有點可惜了,破損了?!蹦蠒r回過神來,有些怔忪的看著它,感嘆了一聲。他隨即將畫軸卷了起來,放到了池幽面前,笑吟吟的道:“師兄,這東西不錯,給我有些浪費了?!?/br> 池幽有些詫異:“你不要?” 南時想了想,很認真的說:“等我以后水平到了,你再給我也是一樣的?!?/br> “這樣的東西,我未必會給你?!?/br> “那就不給唄?!蹦蠒r無所謂的道:“多大點事兒?!?/br> 池幽微微一笑,將河圖洛書推到了南時身邊:“不必,此物于我無用?!?/br> 南時搖頭道:“我不信,師兄你別蒙我……我就是水平不到也知道這東西是個屠龍寶刀……哦就是絕世的寶物的意思,于我們而言,怕是沒有更好的了。我拿著可能就如同三歲小兒抱金入市,反倒引來危險就不好了……而且我是真的用不上?!?/br> “南先生未免也太小看自己了?!背赜牡牡?,轉而吩咐清河進來:“清河,將此物收起來,送到少爺房中,若是少爺不用,就轉入藏寶殿?!?/br> 言下之意,這玩意兒要是南時不要,就直接扔到墓里頭去吃灰。 南時眼睛一轉,等清河出去了,這才小聲道:“師兄,你的意思是你還有更好的?可以讓我看看嗎?” “近在遲尺?!背赜牡挂矝]有隱瞞的意思,南時隨著他的視線落到了那一柄他極其眼熟還身體熟的黑色戒尺上,他吞了吞口水,頭皮發麻。 之前南時還見著它討厭,趁著池幽不在還拿它撥弄過炭盆。 “……不會吧?” 池幽微微揚眉,示意南時自己去看,南時拾起了那把戒尺,這把戒尺材質是好,非金非玉,捏在手上觸手生溫,上面啥花紋也沒有,但是等池幽的手在上面一拂,南時迎著光便看見了上面細密如螞蟻的圖畫和字跡:“這是……” “推背圖?!背赜拇鸬?。 南時:……好吧還真的很厲害。 要說名聲上,河圖洛書和推背圖其實差不多,只不過那張河圖洛書是破損的,而眼前這個既然池幽說比它好,那自然是完整的。 南時放下了戒尺,雙手合十的拜了拜:天惹,他真不是有意想要毀壞文物的,不知者不罪??! 而且看這樣子,極有可能是招搖山祖上傳下來的,虧得池幽不知情他拿這玩意兒捅炭盆,不然可能他當場就沒命了。 池幽的嘴角動了動,看著南時的動作一時半會兒竟然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難道是真的窮養了南時,才讓他是這個德性? 罷了……以后多帶他見識見識就好。 池幽伸手取過了戒尺,吩咐道:“南時,脫去上衣,跪下?!?/br> 南時如同一只傻孢子一樣抬頭看著池幽:“……???” 第150章 池幽就這樣靜靜地坐在這里, 凝望著南時。 琉璃燈中透射出了一片柔和的光,也將他的輪廓柔和了去,為他半身披上了一層淡金的紗。 池幽仍是閑適威儀的, 如同無數次南時與他相見時一般,他瑩白修長的手指握住了漆黑的戒尺, 似是在手中把玩著, 沉黑的眼眸如同星子一般,一閃而過幽暗的冷光。 南時怔忪的看著他, 池幽見他入神, 又重復了一遍:“南時, 跪下?!?/br> 南時驚醒了過來,近乎狼狽的挪開了自己的視線,他倉促的在池幽膝邊跪下, 甚至都不敢開口。 池幽平淡的道:“我數次教導予你,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如今你以身犯險, 我要訓誡你,你可服?” “是我錯了?!蹦蠒r不敢看池幽, 低聲道:“我認罰, 師兄你別生氣?!?/br> “很好,將上衣脫下?!背赜膱讨涑咂鹕? 眼神落在了南時的身上。 南時不是第一次挨打,不過以前一般都是打手或者手臂,這次估摸著是因為手腕受傷了,這才選擇了背脊——畢竟這么大一塊rou, 比較方便下手。 南時本就是隨意裹了件寬松的綢衫就來了,也不必抽腰帶, 直接就將上衣脫了下來。 池幽緩步到了他身后,問道:“可還有什么想說的?” “……”南時沉默了一瞬:“有?!?/br> “說?!?/br> “……師兄你要不要換一根戒尺,這么貴重的東西用來打我不太好吧?萬一打斷了怎么整?”南時小心翼翼的說道,他生怕說完了池幽就更生氣了,然后下手更狠了。 “不會?!背赜妮p描淡寫的道。 也不知道是說這么貴重的東西拿來打南時不會不好,還是不會斷。 已經長成的青年人身形修長,總不見天光的背脊皮膚細白,在燈下映射著瑩瑩的光。雖說沒有明顯的肌rou輪廓,卻也不見什么贅rou,是漂亮而流暢的形狀。 池幽打量了一眼,視線又落到了南時垂在一側的手腕上,若是一尺下去,按著他的性子,不會逃,卻會吃不住力往前傾去,手腕剛剛縫過針……終究打他是為了訓誡他,而非為了傷他。 “伏到書案上?!背赜牡?。 南時聽了這句話,反應尤為的大,他猛地抬頭看向了池幽,驟然與池幽四目相對,又連忙的垂下頭,只聽他說:“……不了,師兄要不我站著?” 池幽緩緩地說:“南時,你聽話些,不要讓我叫人來請你去書案?!?/br> 南時呼吸一滯,咬了咬牙認命地站了起來,書案本就在他的身側,他旋身就伏了上去。他悶悶的說:“好了,師兄?!?/br> 話音未落,他就覺得他的背脊被一件冰涼的東西抵住了,他敏感得抖了一抖,他心知池幽就站在他的背后,最好什么動作都不要有,便解釋說:“……有點涼?!?/br> 很快抵著他的戒尺就不那么涼了,本就是觸手生溫的東西,叫他的體溫染了上去,稍稍好了些,但存在感實在是太強烈了,說一句如芒在背也不過分。 南時精神有些緊張,全副心力都關注著那柄戒尺。 突然之間,他的手腕被人碰了一碰,他側臉看去,就見池幽一手落于他的手腕上,松松地罩在上方,池幽慢慢的說:“會疼,但不許掙,也不許用力握拳?!?/br> 師兄你怕我把傷口掙得崩開就不能不打我嗎?! 南時心下這么想著,口中卻溫和的應了一聲:“好,師兄,我知道了?!?/br> 戒尺離開了南時的背脊,南時深吸了一口氣,咬住了牙關,卻久久沒有等到背上的痛楚,他還是不自覺地有些緊張——廢話,誰知道接下來要挨打能不緊張?他只求池幽可別猶豫了,趕緊打完了事也比現在懸而不落來得好。 正在他想開口之際,戒尺落了下來,卻不是帶著力道的,而是輕輕地抵在了他的背脊上。 而池幽卻望著南時的背脊沉吟著,不知該如何動手。 南時伏在案上,肩胛骨向兩側飛起,露出了一個玲瓏的弧度,脊柱所在微微向下凹去……這里,是不能打的。 脊柱是人體致命處之一,稍有不慎,打死打殘都是正常的,其下又有五臟六腑,他往日從不打南時背脊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自然不愿意叫南時傷筋動骨,還是那句話,打他是為了訓誡他,教育他,而非傷害他。 正思索著應該如何處理才好,突然戒尺上卻傳來了一陣震動,池幽抬眼望去,就見南時回頭再看他,苦著臉說道:“師兄,您就趕緊下手吧,我知道錯了?!?/br> 池幽那柄戒尺居然沿著他的脊椎劃動了一下,南時差點沒控制住本能反應直接從桌子上跳起來。 ……有點癢,還有點麻。 南時此刻并不是很愿意用親昵得近乎于猥褻的想法求想池幽,但也架不住池幽這么整他??! 池幽嗤笑了一聲,居然就此放手,仍由戒尺落在了南時的背上,轉而伸手抽了他的腰帶,綢衫本就堆積在腰間,全靠腰帶撐著,失去了腰帶,就全順著滑落到了地上。 有什么好猶豫的,還有一處適合動手不是嗎? 南時只覺得身下一涼,緊接著破風聲響起,戒尺與皮rou接觸的響聲幾乎和火辣辣的痛覺同時傳來,南時倒抽了一口氣,下意識想要抓住什么,卻只能抓住池幽的一根手指。 淡淡的荒謬感傳上了南時的心頭,還未來得及出聲就聽池幽道:“不許掙?!?/br> 手上傳來動作,池幽將他的手翻了過來,以五指將他的手指扣住,南時張了張口,破風聲又響了起來,他想出口的話又變成了悶哼聲。 池幽每打一下就問一句:“知錯了嗎?” “知錯了?!蹦蠒r回答道。 “錯在哪里?” “不該以身犯險,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就胡鬧?!?/br> “還有?” “我能選擇更好的方式……嘶——疼……我大可以等家里來人,再將水潭給抽干凈了,什么不能找?我偏生慣著它自己往下跳……” “以后還敢嗎?”池幽收了手,戒尺自然垂下,不再動他。 本來光滑的皮膚上已經腫成了一片,戒尺兩側的棱柱在南時身上留下了明顯的腫脹的痕跡,池幽輕輕地松開了自己的手,卻發現南時的手指正用力的扣著他的手掌:“松開?!?/br> 南時伏在案上不敢動,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不太方便說,還是再趴一會兒比較好,他也發現了自己不聽話的手,默默地松了開來,仍由池幽的手離去:“師兄,我不敢了……我疼得厲害?!?/br> “起來?!背赜姆愿赖溃骸半y道你希望就這樣叫人來看傷?” “別別別……”南時一迭聲的說:“太丟人了,我自己涂點藥就行了?!?/br> “嗯,知道丟人倒還好?!背赜臎]有理會堆積在南時腳跟上的綢衫,轉身去一旁的架子上抽了一件干凈的長衫過來披在了南時身上,也不管他如何,攔腰就將他提溜到了床上去,他似乎觸碰到了什么,卻又一個字都沒有提,轉而道:“趴著?!?/br> 南時已經沒臉見人了,恨不得一把掐死自己,他聞言立刻翻了過去,也顧不得疼不疼的事情了,壓廢了了事,免得以后還這么丟人。 池幽轉身出了屏風,南時聽見腳步聲遠了,這才小心翼翼的探頭打量了一圈周圍,見池幽不在了才松了一口氣。 床是標準的拔步床,一側旁邊放著一個長木幾,上面擺著一壺水,南時半撐了起來也不講究什么,給自己灌了小半壺水,轉而伸手朝尷尬的地方捏了一把,倒抽了一口氣將它逼了回去。 真是要命。 沒想到過了好一會兒外面才聽見響動聲,南時很清楚的知道只有池幽進來了,而沒有帶別人——早知道池幽隔了這么久才回來,他廢那個功夫做什么?疼得要命!還不如等它自然消退下去。 池幽緩步進了里間,手中還帶著一罐藥膏,南時伸出手欲要接過,就看見池幽避了開來:“老實躺著?!?/br> 南時一瞬間就領悟到了池幽的意思,尷尬的說:“不用,師兄我自己來就好了?!?/br> “或者我叫晴嵐來替你上藥?!背赜恼f是一個選擇題,實際上沒有給南時選擇的機會,一手按住了南時的背脊,將他硬生生按趴了下去。 絲被一揭開,便露出了滿是傷痕的肌膚,已經腫成了一片,倒是沒破皮。 池幽顰眉,暗忖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些,轉而一想,重什么重? 叫他脫衣服是為了不讓衣物的碎片嵌進皮rou里,難以清理,如今連皮都沒破,算什么下重手? 碧綠色如同一塊水晶一般的膏體糊在了南時的身上,南時不自覺地抖了抖,火辣辣的痛覺瞬間轉化為了清涼冰爽的感覺,他舒服得低嘆了一聲,轉而將自己埋入了枕頭中。 縱然知道池幽沒有別的想法,南時還是有些臉上發燙。 “我希望這是我最后一次訓誡你?!背赜耐蝗徽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