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爺 第2節
謝臨香深呼一口氣,思緒翻飛,記憶慢慢回籠。 如今世道少有響馬土匪,更何況是天子腳下京郊城外,上一世她遭遇劫匪之時便已經懷疑有人刻意安排,只可惜姜思南未留活口死無對證。 她坐直了身體,緊緊攥住了毯子。 若是刻意為之,現在快馬加鞭也無濟于事,他們一定早就盯上了靖勇侯府的馬車! 可無論如何她都想賭一把,她可以在京中圣駕前再見到姜思南,卻不想在那之前擔他一個救命的恩情! 車馬飛馳,離京越來越近,謝臨香交握的手心攥出了汗。 耳畔突然傳來破風之音,刀劍錚鳴,四周一片嘈雜。 謝明禹急忙勒馬,焦急喊人:“jiejie!” 謝臨香輕吐一口氣。 該來的還是來了。 “給我把劍?!敝x臨香站起身,聲音里聽不出一絲慌亂。她掀開車簾看向前方和四周那些黑衣覆面的劫匪,表情冷然。 身為謝家的女兒,怎可不戰而退。 正好她也想知道,從回京之時就想要至她于死地的人是誰! “小姐!”織云一臉驚慌,卻見謝臨香自己動手,翻出了壓箱底的寶劍,干凈利落地拔了劍便要下車與那群劫匪對峙。 “小姐??!”織云又驚又懼,心急如焚地再喚一聲。 “放心,不會有事?!敝x臨香回以一個安撫的笑容,“后面車上是小少爺和姨娘,你小心一些,我護著他們?!?/br> 言畢掀開車簾便要下車。 織云還沒來得及拉住,卻又聽見車外情況有變。 刀劍交鋒,好像已經有人同劫匪交手了? 謝臨香半邊身子探出車,瞳底映出的是前方正在與劫匪交手的身著盔甲的兵士,以及當中那個以一當十身手凌厲的銀甲身影。 那人領著一隊歸城的兵士,劫匪都還沒來得及對靖勇侯府的車馬下手,就已經陷入苦斗。 謝臨香偏過視線,有些嘲諷地笑了笑。 姜思南,這輩子你來的比上輩子早啊。 上一世被劫,那群黑衣人都已經廝殺上前,單憑謝家姐弟倆和車馬隨侍根本就抵擋不住,更何況馬車里還坐著毫無戰力的蕭姨娘和小少爺。 直至強弩之末,姜思南才出手相助,自是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而此刻,火光漸盛,卻無一人能夠接近侯府車馬,那些不入流的劫匪哪里抵得過訓練有素的兵士,不過一刻便高下立見。 謝明禹停在謝臨香面前,看著突如其來的援兵有些愣了:“jiejie,現在怎么辦?” 被劫的應該是他們,可現在他們被保護得很好,安然無恙。 謝臨香看了戰局兩眼,便收回寶劍又好整以暇地坐回馬車:“待到事畢,詢問恩人名號,回府后答謝?!?/br> 既然不是當面相救非見不可,便由明禹答謝足夠了,不需她這個還未出閣的侯府小姐露面。 謝臨香微闔眼簾,想到還是被這人救下的,心中便極不是滋味。 兵馬廝殺的聲音逐漸平息,馬蹄聲緩步近前,謝臨香聽見明禹說話的聲音。 她攥著劍柄平復心情,僅僅相隔一駕馬車,入京之前還是能避則避吧。 可誰知她有意回避,旁人卻并不這么想。只聽謝明禹阻攔不及,馬蹄聲便歡快地沖著謝臨香的馬車奔了過來。 “閣下!家姐還未出閣,閣下請自重!”謝明禹被攔在后面,厲聲警告道。 可那人卻好似沒有聽到,自顧自停在車窗前,抬起手腕輕扣了幾下小窗。 織云一臉警惕地擋在前,謝臨香偏過頭,往后坐直了身子。 來人小心開口,聲音清冷語調平和,卻意外地并不讓人討厭:“姑娘,在下無意冒犯,只是連日趕路甚是疲累,可否,討一口吃食?” --------------------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已完結,感謝大家點進來這篇文呀! 下一本是專欄里的《掉馬的夫君不好撩》,求預收??! 求求點一個收藏吧!感謝大家了!拜托拜托! 【文案】 回春堂的那個小祁大夫,一襲白衣超塵俊逸 又為人有禮,當真是不可多得的翩翩君子。 淮安府的姑娘們爭著搶著,每日圍在門口眼波流轉。 奈何祁大夫清冷自持,任憑姑娘們如何獻殷勤,愣是巋然不動。 這番,看得那些嫉妒到牙根癢癢的男人們背地里暗罵他定是不舉! 知府家的女兒蕓京墨吹著茶葉輕笑,呵,才不是呢。 那個祁大夫為她施針的時候,明明剛一碰到她的胳膊,便慌得瞬間紅了臉。 她不過柔柔叫了聲疼,祁大夫耳廓和頸項全紅了,手足無措:“小姐,抱……抱歉?!?/br> * 祁大夫運氣真好,一場時疫之后立了功,馬上就要成了知府大人家的女婿啦! 蕓京墨甚為滿意。 夫君溫柔能干,還從不惹事。 還有一件,蕓京墨不跟人說——她最喜歡夫君不勝其撩時,紅著臉小聲哄她的模樣。 真是貌美又聽話,蕓京墨心滿意足地進入夢鄉。 誰知這天晚上,她竟然穿到小祁大夫身上去了! 枕頭下藏匕首,荷包里藏了毒藥,身上還有各種新的舊的刀傷箭傷。 這,這……這真是她溫柔乖巧又可人的小祁大夫? 蕓京墨按兵不動,偷偷觀察。 直到某一日看見夫君一襲短衣箭袖,手執長劍目光凌厲,舉手投足話語間皆是上位者的風范。 而后手刃仇敵,滿身血腥,轉眼過來冷酷又無情。 * 呃嗯? 蕓京墨:打擾了,這不是我家那個乖巧可愛的小祁,怕了,我逃了~ 祁某人急忙拉住,瞬間斂了周身殺伐氣,像一只順了毛的小貓咪,小聲嚅囁:“墨兒……” 低眉便將人抱進懷里,乖巧待撩,滿眼委屈。 蕓京墨:…… 該死…… 第2章 那幅畫 聞言,車內的主仆二人皆是一怔。 謝臨香的視線緩緩落在那最后一盒糕團小點上,登時被噎得無話可說。 你就缺這一口吃的嗎?! 然而車外那人似乎很是耐心,大有不給口吃的我就不走的叫花子氣勢,安安靜靜候在窗外。 一時間,一股尷尬的氣息充斥了小小的馬車,織云看看那已經被謝明禹吃剩一半的點心,又看看一言不發的謝臨香,面面相覷。 謝臨香狠狠閉了眼睛,啪地一下合上了點心盒子,憤憤地把它遞至窗外。 卻還是壓著聲音假裝不知窗外是誰,輕輕道:“恩人見諒,只剩下這些了,還望不要嫌棄?!?/br> 那人接過食盒打開,幾乎是有些驚喜:“怎會嫌棄,姑娘手藝甚好!” 這聲音里的欣喜毫無遮掩,聽得謝臨香近乎惘然。原來五年前的襄王殿下,聲音聽起來竟這樣清澈的么? 她不禁微微半掀小簾,卻只能見到窗外人銀甲之下的衣袍上繡著精致的團云龍紋,手臂精瘦有力,腰背筆直如劍一般,再往上便被馬車擋住,看不到了。 對方一拉韁繩轉了個方向,有些抱歉地溫聲道:“多謝姑娘款待,此地離城不過幾里,我留一小隊人給姑娘,在下還急著回去復命,便失陪了?!?/br> 說罷,便一夾馬背,沖表情不善的謝明禹打了手勢,轉身遠去了。 謝臨香只來得及“嗯”過一聲,視線中便只剩下衣袂一角,幾分揚塵。 就好像是做夢一樣。 剛剛遭遇劫匪的時候,謝臨香還下意識以為又同前世一般,從最開始就怎么也逃不開和襄王的糾纏。 可現在那人策馬離開,她竟冥冥中感覺好似錯過了什么。 這是怎么了?謝臨香晃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傊?,在進城之前沒有跟姜思南面對面相見,這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 反正入京之后免不了宮中召見,自然有的是見面的時候。 · 然而謝臨香并沒有等到宮里的召見。 當晚回府,她就起了高熱,燒得昏昏沉沉的捂在被子里睡了一整天。次日皇后聽聞此事,還專門差了個太醫過來診治。 謝臨香捏著鼻子喝著又酸又苦的藥,咳得眉頭直皺。 織云急得跺腳:“都怪我烏鴉嘴,都怪我烏鴉嘴!” 惹得謝臨香忍不住笑:“跟你有什么關系,是我自己不小心著了涼?!?/br> 說起來,謝臨香自小就跟在父親身邊,習武打拳之類的少不了,絕不是一陣風就能吹倒的嬌小姐,這一病來勢洶洶,倒是有些反常。 謝臨香躺平放空,看來果然是重生回來憂思過度,連身體都受不住了,跟姜思南的婚還是及早退了,一了百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