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 第15節
感謝在2020-09-08 23:49:21~2020-09-09 23:59: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和班夫閔 8個;草木皆星、咖啡冰冰s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黎依冉 12瓶;よにんか 10瓶;名叫時間的家伙 8瓶;tina2090 5瓶;柚子多多 2瓶;41261629、黃小咬°、a ゝ劉佳、與你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章 再逢 09.再逢 光點在她握畫筆的指尖兒靈動跳躍,她又時不時向前傾一傾身,靠近畫布,用手蘸了些顏料,輕輕徐徐地涂抹。 她睫毛微垂,纖而長。 神情愜意又認真,唇角幾分意猶未盡的笑意,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似的,晃動著雙腿。 突然。 “啪——”一聲輕響。 放一旁的畫筆掉落在地。 她便朝向他的方向,彎腰。 低了身來撿。 固定頭發的那支筆隨她低頭的動作散開,一頭又軟又勾繞的酒紅色頭發,便如瀑一般從她肩頭流瀉而下。 懷禮看到這里,便不動聲色地挪步離開了。 南煙撿起畫筆,一個抬頭,隱隱察覺門外有空曠的風流動。 她用筆重新將頭發隨意別起,正思索剛才外面是不是有人,放在一旁小桌的手機忽然“嗡嗡”震動起來。 拿過看一眼,一個陌生號碼。 歸屬地北京。 她正猶豫要不要接,電話響了兩聲就掛斷了。 接著,又是一條短信。 [南煙,是mama。] 她立刻從凳子下來,走向門口,關門前朝外面望了一眼。 隔壁一側小畫室談話聲窸窣。 來買畫的人還沒走。 門前空空蕩蕩,不像是有誰來過。 徒留一陣晚風輕柔。 她關上門,接起了電話。 . 外面汽車的引擎聲飄遠了,徐宙也打開畫室的門進來,問:“你什么時候睡醒的?” 南煙顧著上色,隨口答:“快七點那會兒?!?/br> “吃了嗎?” “嗯?!?/br> 徐宙也過來,微微低了身,看她在畫布上描摹。 她身上飄著一縷清甜的果香味兒。洗發水兒的香氣。 他注意到她穿著他的t恤,剛準備說話,她卻回過頭來,揚起了笑,主動對他說:“我衣服都洗掉了,隨便拿了一件你的,你不介意吧?” “——跟我這么客氣?那你得掏房租給我了,住這么些天,”徐宙也輕笑,又靠近她了些,看她畫著畫兒,“好久沒畫了?” “看得出么,”南煙眼角揚了揚,“直接說我退步不就好?!?/br> “我可沒說,”他又看了小半晌,低聲道,“其實畫得可以?!?/br> “是嗎?!彼π?。 “當然了,我平時可懶得夸你,你又不是不知道?!?/br> 她嗤笑。 南煙邊畫著,又問他:“怎么樣,剛才?” “什么?” “畫?!?/br> “哦,”徐宙也說,“定下來了?!?/br> “成交了?” “嗯,”他點點頭,不覺松了一口氣,“本來我以為沒譜兒呢,那個男的還挺好說話的?!?/br> “兩個人?” “一男一女,好像是要結婚,畫是送給女方爺爺的。討老人家開心嘛?!?/br> “哦,”南煙應了聲,“沒說再來看看?你外婆那兒不是還有幾幅?” “沒有?!毙熘嬉矒u頭,有點遺憾。 聊了半天,他有些餓了,他說去店里看看,路上順便吃個飯,讓南煙畫完了早點休息。便出門了。 南煙因了前陣子感冒好些天沒出門,一直悶著,他那店也一直沒去。 她近來的活動范圍就這一畝三分地,眼見他走遠,一身白灰相間的休閑裝,身板兒挺瀟灑。她也沒跟著他走。 又過了小半周,陳冰來了。 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路從海南回來,沒忌諱北京日漸寒涼的深秋天氣,一件短袖黑t下露著條大花臂,南煙一進門就覺得扎眼。 陳冰坐沙發上,對門邊換鞋的南煙指指點點:“還往出跑?我不是說讓你躲幾天嗎?” 南煙將買回來的菜扔餐桌,“你回來了不就行了?!?/br> “我能替你挨刀子?” “我就去了趟隔壁菜市場,也不至于挨刀子吧?!?/br> 陳冰懶得同她說。 南煙不怕冷,還穿著條牛仔短褲,晃著兩條光潔裸.露的腿面就過來,凹凸有致的。 她往身后懶人沙發上那么一栽,翹了條腿,從陳冰的煙盒里拿出一支煙。 放在自己唇上。點燃。 “真不拿自己當外人???”陳冰白她一眼。 南煙輕聲笑一笑,向后靠住沙發。 指尖兒在一旁扶手輕點,朝空氣中吐煙圈兒。 她眉眼倦懶,笑意也似是被煙氣沖淡了些許,“冰叔,我媽前幾天給我打電話了?!?/br> “她現在在哪?” “不知道,”她嗓音泛啞,“可能在南方。她沒跟我說冷?!?/br> 陳冰沉默了下,甩著個打火機,“你爸沒找到她吧?”頓了頓,“也沒找你吧?” “沒有,”南煙搖搖頭,有些嘲諷,“去年年底從戒毒所出來,我嚇得從俄羅斯跑回來,現在誰知道是不是又進去了?!?/br> 陳冰不覺有點惆悵,“你這邊還差多少錢?!?/br> “七八十萬可能,也不知道,”她看了看指甲,說,“不知道漲沒漲利息?!?/br> “我現在也沒這么多,”陳冰嘆了口氣。 “不用?!?/br> “主要現在那邊不歸我管了,我這幾年到處跑著做生意,也沒怎么跟他們打交道了?!?/br> 南煙呼著煙氣。 “你和你媽也一直在還嘛,又不是沒還,快了,就快解脫了,”陳冰安撫她說,“我前幾天托朋友跟那邊說了兩句——不過你現在還是能躲就躲一躲吧,畢竟你是個女孩子,我總在外面,沒法時時刻刻保你?!?/br> 南煙點頭,深以為然。 “哎對,”陳冰從黑色皮包里拿出一個文件夾,“來活兒了,接不接?” 南煙挑了挑眉,接過來,“我看看?!?/br> “那男的呢,是個醫生,女方快跟他結婚了嘛,是女方的jiejie想雇你去試試他——你可別說,現在的人結婚可越來越謹慎了,越有錢越謹慎?!?/br> 陳冰咂了口煙,又笑道:“這次給你5萬,不過我要幫你打點一下,抽走1萬。那個醫院很不好進,私立的?!?/br> 南煙了然,撣了撣煙灰,笑道:“我這次演什么?給點建議?” “學生妹吧,清純點的、年紀小點的那種,乖乖巧巧嘴又甜,”陳冰調笑,“男人不都喜歡這種?” “怎么,你也喜歡???”南煙揚眉,意味深長地開起了玩笑。 “別他媽瞎說,”陳冰臉一板,瞪她,“我有老婆孩子,再瞎說下次別來我家吃飯了?!?/br> 南煙嘁了一聲。 . 下午。 懷禮去樓下心內科找盛司晨。 十一他在外出了長差,回來又是連軸地忙。昨天一臺手術到半夜,今早又是一臺。 u組織了一個為期一周半,面向幾個醫學院學生的專業講座,全樓上下就只有他們心外最忙,別的科的大夫一茬茬地去,也算是工作之余的放松了。 盛司晨好像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