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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人的外套和長褲脫掉,哄著人躺到了床上,才去給已經迷糊的貴公子打來熱水擦臉。 中途自然被百般阻撓,甚至差點被人纏帶上床,譚天陽只能憑著自己過硬的身體反應避開過了貞cao危機,床上的人折騰了別人半夜,終于卷著被窩里睡著了。 譚天陽大松一口氣,他這輩子算是跟保字扯不清關系了,從保安到保鏢,現在直接變成保姆了 也不知道他曾經的教官要是知道當年那些cao死人的訓練結果被用在保護貞cao危機上面,會不會氣得吐血而死。 13、做我的保鏢吧(三) ... 席昭然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感覺頭疼得快要裂開了。 他抬起有些無力的左手揉了揉額頭,從床上坐了起來。這時小臥室的門被人推開,譚天陽站在門邊對他說道:起來吃點東西。 呃,昨天是你把我帶回來的?席昭然愣了一下,忙問道。 嗯。譚天陽點點頭,沒多說什么,轉身走回了客廳。 席昭然忙站起來跟了過去。 那個,我昨天沒跟你說什么吧?席昭然仔細地觀察著他的神色,他不知道自己喝醉后會有什么樣的表現以前只有家里的傭人在他喝醉時照顧過他,但他們是不會多討論主人的酒品如何的,更不可能當面跟主人的面說有點兒擔心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把人嚇跑,他可是聽說有很多人喝醉后會酒后吐真言他又瞄了瞄譚天陽,不過因為對方的臉一向沒什么表情,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么還真是挺困難的。 譚天陽一邊將早餐在桌上擺好,一邊抽空抬頭看了他一眼,沒做什么。 席昭然皺眉,他怎么覺得自己更心虛了呢?特別是他看他那一眼后。 先吃早餐吧。譚天陽道。 哦,那等我去洗一下。席昭然點頭,有點兒恍惚地轉身去了洗手間。 等他出來后,譚天陽給他盛好粥放到他面前,然后抬頭對他說道:以后別喝酒了。 啊?席昭然抬頭,因為一直在想著譚天陽之前的反應,沒怎么聽清他說的話。 喝酒對身體不好,以后別喝了。譚天陽解釋道,他已經連著兩次照顧這個喝醉的人了。 呵,席昭然笑了一聲,對他說道:心里覺得煩才想去喝點的。 譚天陽聽了他的話眉頭擰了起來,喝得連站都站不穩了,還叫只喝一點? 你身體不好,而且你的手還受了傷,近期都不能喝酒。譚天陽的語氣有點硬,他以前所接受的教育就只有七個字,無條件服從命令,所以他也比較喜歡下命令,若有人不服就打到他服為止。 席昭然抬了抬還呆著的右手,動了動唇想說些什么,譚天陽卻將一碗冒著白煙的熱湯放到了他面前,對他道:如果覺得煩可以去運動,別再喝酒了。 席昭然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伸手端起那碗熱湯喝了下去,味道不算驚艷,熨燙的感覺卻瞬間暖熱了整個身體,像是把心頭的那些煩悶都驅逐出了身體,很舒服。 于是他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因為譚天陽在勝雄集團的保安工作還沒有結束,所以他白天還得去上班,反正席昭然最近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家休息,根本用不上保鏢,所以對此也沒有意見。 譚天陽穿上他的制服離開后,席昭然拿著自己的手機想了一會兒,也離開了家。 對于自己從T市回來的途中出車禍卻被譚天陽救回來這件事,席昭然心里不是沒有懷疑的,而之后阿忠的尸體失蹤更是讓他心里的懷疑加深,覺得這件事絕對不會簡單。但卻也同樣因為那個巧合的人是譚天陽,他才完全將這些懷疑藏在了心里,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 關于那天的事,譚天陽跟他說是去給郊外的一家小超市送貨,那么就去查查那個小超市吧,席昭然想。 不過這件事不能交給阿義去查,和被父親安插到身邊的阿忠不同,阿義是母親派給他的,有些事他不想讓母親知道,可是他身邊除了阿忠阿義外,其它人都不太可能會真心替他辦事,所以他只能去找別人幫忙。 他找的人是邵冬洋。 十多歲的時候他們兩個就認識了,那個時候席昭然高高在上,因為有著可以算得上金光閃閃的家世,讓他過著無憂無慮如同王子一般沒有煩惱的生活,而那時邵冬洋去是A市紅燈區的一個小混混,身份地位的差別讓兩個過著迥然不同生活的少年完全沒有可能相遇,但,有的時候命運真的不是人能控制得了的,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后 席昭然坐在出租車里,因為想到一些往事而心情煩悶地皺著眉頭,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突然想起那些感覺已經那么久遠的事,是不是這幾天和譚天陽在一起生活得太舒服了?所以已經變得冷硬的心再度變得溫軟起來了? 席昭然瞇了瞇眼,他想,也許這是和譚天陽在一起后,唯一不好的一點成年后的他因為那些事心開始變冷變硬,他認為只有把自己的心變成石塊,才不可能刀槍不入,才有可能不會被任何一樣東西傷害,而如果不夠冷硬,就一定會讓人有機可乘,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將他的心臟輾得粉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