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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想的什么亂七八糟的??!難道她這會兒不應該是連羞帶臊的么? 但許是以往她同李承宣在一塊兒相處的過于自然,宋瑾寧發現她壓根羞不起來。 甚至還不放心的叮囑著李承宣:您可抱牢了,別將我摔下去了啊。 李承宣沒有回答, 只輕哼了一聲。 宋瑾寧準確的從他這個輕哼里面捕捉到了如下信息:爺抱著你還能讓你摔了你這是看不起爺呢是吧?等著,今兒就讓你看看爺到底有多厲害! 加快腳步走到臨窗的木榻旁,然后將她放下。 好在這位爺雖然因著剛剛她的那句話有點兒別扭傲嬌起來,只恨不得立刻在她面前舉只鼎讓她看看自己健壯的弘二頭肌,但在將她放到榻上時的力道還是十分輕柔的。 榻旁的窗子開著一扇,想是先前李承宣開的。不然他也不會知道外面下雪了。 宋瑾寧尚未近前,已經感覺有一股冷風透窗吹了進來。 忙縮脖低頭,將下巴都縮進了被子里面去。一面卻又忍不住的想要坐的離窗子近一些,好看清楚窗外此刻是個什么樣的場景。 然后就見外面果然是下雪了。 并不大。如暮春時節的柳絮,被風卷著,飄飄揚揚的落在檐瓦上,庭院中。 長廊下的燈燭亮著,暈的旁側一片朦朦朧朧的亮。也被夜風吹的左右搖晃個不住,照見周邊落下的雪,側耳細聽時仿似能聽到簌簌風聲。 宋瑾寧看的高興,哪里還顧得上冷不冷的。只恨不得將身子探出去,伸手接一片冰涼的雪花在掌心里面細看才好。 過于雀躍,所以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李承宣悄然的坐在她身旁,并伸臂隔著錦被攬了她往自己的懷中按。 年輕的帝王此刻心中蕩漾的很。 果然剛剛叫醒她的決定沒有錯,不然哪里有機會能攬佳人在懷呢。 他甚至還悄悄的將身子倚了過去,低頭輕嗅她發間幽幽清香。 宋瑾寧一門心思看雪,一絲一毫都不曾察覺到他在背后做的這些小動作。于是李承宣的膽子漸漸的大了起來,竟然敢抬手輕撫她的一頭秀發了。 同他想想中的一般順滑。拈起一縷繞在手指,只覺心尖上又是酥又是癢,連唇角也止不住的往上揚了起來。 卻不提防宋瑾寧忽然轉過頭來,李承宣就覺得手指上被勒的一緊。 而那邊兒宋瑾寧已經口中發出一聲輕嘶。 頭皮被拽著了。 嚇的李承宣趕忙松開繞著的那縷秀發然后收手回來。 只是忽然被抓了個現行,年輕的帝王還是覺得面上發燙。 就不好意思看宋瑾寧,忙低頭垂眼。 宋瑾寧:...... 大佬你現在這副模樣很像個做錯了事被家長發現,然后雖然沒有立刻口頭認錯但其實已用實際行動認錯了的小盆友啊。 宋瑾寧覺得自己也很不對勁了。 不但沒有因為李承宣背后玩兒她頭發的事生氣,甚至覺得李承宣現在這個樣子還挺好玩的。 就提都沒有提這件事,只是將她心中的話說了出來:這場雪也不知道能不能下大。明兒早起的時候能不能看到積雪呢? 李承宣微怔。 意料之中的嗔怒并沒有,反倒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還含著笑意。 也就是說,她并沒有生氣? 喜悅一點點的漫上心尖,李承宣抬眼看她。 廊外燭光幽微,照見她一頭秀發如云,肌膚暈著瑩然的光。 李承宣覺得她便如那初雪,一般的輕盈潔凈,不染半點世俗塵埃氣。 他仿似聽到了花開的聲音。只覺得無論是現在窗外的簌簌夜雪,還是斜倚在窗邊,唇角帶著盈盈笑意的宋瑾寧,都沒好的如同一場夢。 于是在這種近乎于夢幻的場景下,年輕的陛下拋卻了向來看的極重的面子和自尊,身子湊過去,近乎于虔誠的握起宋瑾寧的雙手攏在胸前,輕聲慢語:寧寧,我心悅你。 宋瑾寧完全懵住了。 就在她思索自己到底是震驚于李承宣還是喚了她寧寧,還是竟然明白清晰的同她表白時,李承宣已經在心情激蕩之下情不自禁的低下頭來親吻住了她柔軟的雙唇。 前后兩輩子加一塊兒宋瑾寧也沒有經歷過這種事啊,腦子完全當機,連思考都不會了。 只能說李承宣是個十分出色的獵手。不出手便罷,一出手就趁著獵物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快速的將其拿下。 其后的事情可以大約可以歸結于獵手的迅捷,也可以歸結于獵物的遲鈍,總之李承宣覺得完全可以用水到渠成,順理成章這幾個字來形容。 但顯然另一位當事人并非這么想的。 宋瑾寧忍著身上的酸痛,望著躺在床外側正笑的一臉幸福滿足的某人,就很不明白昨晚的事最后走向為什么會是那般。 明明她只聽到了李承宣的一句表白而已,兩個人還沒有正式的牽過手,擁過抱呢,怎么就直接走到了最后一步? 這算是初雪惹的禍?所以兩個人都情不自禁了? 宋瑾寧十分有沖動想一腳將某位笑的跟個大尾巴狼似的人給踹到床下去,無奈手腳酸軟,壓根沒有半分力氣,只得忿忿然的轉過身不理不睬。 不想某人仿似壓根看不到她的這份兒忿忿然,還在笑著說道:往后你可再別說什么自請廢后的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