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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夏青溪自顧自地將身上的銀兩、各種藥丸藥粉、火銃、還有祥云墜子都拿了出來放到佛攤平的手掌上,再三看了那驚木墜子幾眼后,朝夜川道:“該你了?!?/br> 他上前幾步,先是將身上的碎銀子放上,然后是閣主令,最后才掏出了火銃,握在手里左看右看萬般不舍。 夏青溪一把奪了過來,“你不要總想著你自己,”顯然她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不就是一把火銃,小氣!” 待所有的東西都放到佛的手掌上后,那只手掌慢慢的并攏了起來,幾人屏住呼吸往后退了幾步。 只見佛手緩緩落下,在觸到膝蓋的時候以手掌覆膝,手指垂下觸地。 這個手勢是——降魔??! 夜川上前一步站在了夏青溪前面,然而他們可能是過分緊張了,佛祖在變換了手勢之后,并沒有什么機關暗器出現。 “快看!”墨易指著佛頭喊了一聲。 幾人抬頭望去,只見佛像的額頭上顯現出幾個殄文。接下來風平浪靜,并不像有什么危險要出現。 既已拿到了全部的七星偈,此地不宜久留,還是早點出去為妙。 墨易識趣地走在最前面,幾人從下來的石梯原路而上,就在墨易已經出去,夜川的一只腳也邁了出去的時候,夏青溪突然回頭朝佛像跑去。 她跑到佛像跟前,撿起驚木墜子和閣主令就往懷里揣,夜川察覺到不對又返回來查看。 這時,楠木床上的石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第229章 薛姨娘站穩腳跟 石洞里頓時亂箭飛起,“快趴下!”夜川朝夏青溪大喊一聲。伴隨著箭雨,洞內開始坍塌,碩大的佛像身上如游蛇一般迅速爬滿了裂紋,眼看就要分崩離析。 他一面躲著箭一面爬過去覆在她后背上,用身體護住她。 此時佛像也開始坍塌,脖頸處的裂痕支撐不住整個頭的重量,于是佛頭便轟然而下,大塊的石塊紛紛落下,洞內飛起了粉塵。 夜川護著她躲到了滾落的佛頭后面,忍不住心疼地埋怨了一句:“你怎么這么傻?不過是些身外之物,不值得你拼命?!?/br> “這是外祖給我的,又不是給你的,你當然不在乎了。再說了,你不是也將自己的身外之物拿回了!” 夏青溪說起話來夾槍帶棒,并不打算同他“友好相處”。 洞內的震動逐漸平息了下來,隨著佛像的碎裂,地上布滿了碎石塊,夏青溪急著出去,卻被夜川一把拉住了: “別急,外面太嗆,等一會兒?!?/br> 夏青溪看了下翻騰的粉塵,極不情愿地又躲了回去。 “溪兒,你回去后要萬分小心,他在皇宮沒有困住你,想必會在西雍動手腳?!?/br> 夜川抬手將她額前的發絲捋到耳后,隨后手僵在了那里。 “怎么了?”夏青溪察覺到異樣,警覺地問了一句。 “你聽……” 她閉上眼睛,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耳朵上,片刻后,深深的皺紋就爬上了她光潔的額頭:“有人在哭!” …… …… 西雍王宮,奴役房。 薛姨娘出了院子一路朝主事婆子那跑去,一面跑一面大喊:“出人命了!主事大人救命??!” “是誰在外面喧嘩?”門內傳出主事婆子的聲音。 薛姨娘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噗通”一聲跪在外面哭訴道: “主事大人救命??!副事大人今夜帶了一幫人徑直去了三郎的屋里,二話不說就將三郎拉起來一頓打,任憑我們娘倆怎么求情,副事大人都非要將他置于死地,可憐我三郎啊,怕是要挺不住了……” 薛姨娘一頓添油加醋,跪在門外哭得呼天搶地。 吃點苦歸吃點苦,但主事婆子也不敢將人給弄死,此刻耽誤不得,她從屋內沖出來,二人急忙朝夏三郎處跑去。 夏三郎的屋內早已亂成一團,院內的男苦役全都圍到了門口伸著脖子朝里張望,而女的則紅著臉低頭時不時偷瞄一眼。 幾個當差的將夏三郎拿住后把地上的衣服扔了過去,“趕緊穿上!丟人現眼!” “我就不穿!看你們能把我怎么著!”夏三郎光著身子同當差的周旋起來,幾個婆子扶起臉色刷白的副事,此時她已奄奄一息,拼盡最后一口氣對當差的道:“給我打……狠狠地……” “慢著——慢著!” 薛姨娘剛一進院子就高聲喊道,眾人紛紛尋聲望去,只見主事婆子氣喘吁吁趕了過來,進屋就沖夏三郎罵道:“你個腌臟不長眼的東西,還不快把狗皮穿上,省的在這里臟了我的地方!” 說完轉身朝副事婆子睨了一眼,“呦——這么看,還傷得不輕呢?!?/br> “屬下……屬下也是為,為大人分憂,好好調教……調教新人,誰知……”副事婆子還想報幾句委屈卻被主事的給打斷了。 “知道了,回去養著吧?!敝魇碌挠行┎荒蜔┑爻磉厧讉€婆子抬了抬下巴,幾人架著人就往屋外走。 “哎呦我的兒啊——”薛姨娘這一聲厲哭將屋內的人都嚇了一跳。 她一面幫著穿衣裳一面嚎哭不止: “你個挨千刀的東西,為什么非要在路上同那清河公主伴嘴? “你倆打小就愛拌嘴,哪次不是三天吵架兩天和,為何這次非要置氣,巴巴地被送來這種地方受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