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碧落居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做,只是順從的任他擺布。 “你知道今天的是什么日子嗎?”他問,將絲帕牢牢打成結。 “知道?!蔽艺f,“五月十八,子時,良辰吉日?!?/br> 我沒有說下半句,來之前,內廷命婦告訴我,今夜子時是良辰吉時,適宜合巹。 他笑了笑,不再說話,開始脫衣服。 我看不見,只能憑感覺知道他的動作。 而他的程序簡單,比內廷命婦教的步驟相差很遠。 我緊張萬分,我以為會有安撫,可是他連話都不說,我亦不敢說。 那些rou、體交融時異樣的感覺沖擊著靈魂的同時,疼痛也一起來。 我直射般彈跳起來,他笑,將我按回到床上,他的身下。 我能感覺得到他肆意的目光,順著我的臉,脖子,胸前……一直往下,而我越來越緊張,不自覺得收緊雙腿。 他用膝蓋頂開我的腿,邪惡的打量,撫弄半天,然后進入…… 沒有任何前兆。 當我以為他想要揍我的時候,這卻就是床、第之歡,這似乎太滑稽了。 他捂著我的口,不讓我叫出聲來。 我只能流淚,口里唔唔發出悲鳴,忍不住扭動身子,而他卻不容我逃脫,雙手穩穩固定住我的腰,試了幾次后硬生生擠壓進去。 有一種被摧殘的感覺,痛已經是其次,就好像……我被人施了刑,用最具羞侮性的方式,凌遲我身體的同時凌遲我的靈魂。 他肆意在我身上律動,我聽到他發出壓抑的悶哼聲。 我痛苦的搖頭,用力想要推開他,卻只是徒勞而已,他情到正歡,而我如臨大敵,幾次都以為自己會死在他身下。 不是被疼死,就是被激情燃燒至死。 我那可憐的處、子之血成了我們之間唯一的潤滑,疼痛稍稍緩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要人命的快感。 對,要命。 聽到我的呻、吟,他笑了,終于開口說話,“舒服嗎?” 我像被雷激到一樣,拼命搖頭。 他放開手,邪惡的道:“哦?是嗎?” 說著就換了個姿勢,我知道他的意圖,我像個傻子一樣迅速揪住的他的手,“不要,求你不要?!?/br> 我不想在他面前太過放松自己,而那種接近神智不清時刻下發出的聲音讓我不能接受,那好像就是投降的口號,而且是敗得一踏涂地那種。 可他怎么會放過我。 我羞愧到絕望,連喘息都跟不上。 “南諾天,不要這樣……” 在將近失去理智的時候,我聽到他滋性冰涼的語聲“你原本就是屬于朕的女人,沒人能奪得去?!?/br> 這仿佛是喧誓,喧誓我是他的女人。 我怔愣了,無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竟然有一點點溫暖。 好像我的心一直是漂泊的,直到這一刻,才被人強制的管起來,盡管是被迫,可我不得不承認,我不過是個女人,需要保護的。 或許是我太孤單了,所以那晚才會在他懷里流淚。 錦黃絲帕下,我看不到他的神情,他也看不到我的淚水。 我一直以為能給我這樣感動的人會是南宮月,可原來是他。 翌日,天還不亮我就被宮人推醒,穿戴整齊送回宮中,臨去,南諾天突然從床上抓住我的手。 我驚嚇的轉身看他。 我以為自己動作很輕,不會吵醒他,可是不知什么時候他已醒了。 他握著我的手腕,力道突然大了點,一把將我拉進帳子里。 “皇上……”我驚呼。 他一手撥開我頰邊的發,語聲帶著些許庸怠,“別走?!?/br> 我有些詫異他居然會留我。 “可這是規矩?!蔽倚÷暤?,目光閃躲著他的眼神。 “上來,朕不準你走?!彼f著,已經將我拉回床上,帳外候著的內廷命婦看到這里,于是也不再說什么,知趣的退出房外。 我將臉窩在他寬闊的胸膛,這份過于親密的感覺讓我不適應。 “皇上……” “噓,睡覺?!彼隽藗€噤聲的動作,換了個最舒適的姿勢抱著我入睡。 于是我不再說話,就這么相擁而眠。 第一次, 侍寢的妃子沒有在天亮之前被送出龍帷,這樣殊榮,很 快被傳遍后宮,傳到皇后娘娘耳朵里。 我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被天胤宮預備好的軟子送回宮中。 醒來時,他已不在。 空曠的大床上還有昨日纏綿的痕跡,床單上一點觸目驚心的紅。 我冷冷的轉過身,“走罷?!?/br> 昨夜,他給我短暫的溫存,曾有那么一瞬間,讓我誤以為他的懷抱溫暖,可是清醒之后…… 一切都蕩不存在,或許我會愛,可終究,愛的不過是他能給我的無上權利。 我不會像母親那樣傻,愛上一個永遠都給不起她幸福的君王,何況,他是南諾天。 回到碧落居,靜便急匆匆迎上來,“公主,你可算回來了?!?/br> 我對她笑了笑,默默往里走去。 碧落居位于宮中最北,偏僻得緊,好在地方挺大,被人收拾一下也算是干凈清雅。 “公主,昨天晚上還好罷……”靜跟在我身后,猶豫的問道。 我知道她擔心什么,可是那對我來說似乎不重要。 我轉身看著她,“靜,我很好?!?/br> 我目光冷漠而堅定,她怯懦的看著我,不再說什么。 我憐愛的摸了摸她的臉,轉身繼續往前走,似乎有一滴什么東西砸進了心里。 我說很好,可為什么心在痛,身體也痛,一種脫離了靈魂本身的痛。 我走著走著,突然就落下淚來。 靜驚嚇的看著我,“公主……” 我再也裝不下去,撲到靜懷里大哭。 天胤宮內侍此刻早已離開,而碧落居沒有別的宮人,只有我跟靜,我再也用不著偽裝自己。 看到我難過的樣子,靜也默默跟著流淚,“奴婢知道公主昨晚受了委屈。 target=_blank>” 我哽咽的搖頭。 我難過,是因為我也逃不過出賣自己的命運,我現在哭,是因為這一天來的這么快。 我哭過,重新梳洗一翻,靜幫我換了套湖綠色宮裝,從首飾盒里拿出紫雁重新戴上,“公主還是戴上這個罷,,或許是哪個好心人給公主的護身符呢?” 我低頭看看那塊紫雁,沒有哼聲,靜扶著我到鸞榻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