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2
…… 路政從推車里拿出消毒工具,抬眼就看見無聲淚流滿面的木櫻。 “?” 木櫻斜躺在躺椅上哭著,注意到他的目光,她氣哼哼地罵他:“變態!” “我是啊?!甭氛⒉环瘩g,把裹著她的浴巾掀開,少女白嫩如瓷器的肚皮展露在空氣里。 那一整塊白嫩的下腹皮膚,真是太合適了……可惜…… 路政的手已經搭上她的小腹,木櫻扭動自己的身體,是真有點急了:“走開走開,我真的不要了!” 木櫻淚汪汪地想,當初就不應該鬼迷了心竅和路政搞到一起! 她會被做死的??! 路政有些好笑:“你在想什么?” 難道不是嗎?木櫻扭頭不看他,哽咽著說“我真的很累了……!你根本不會為我考慮,是不是?” 他摸摸她的腦袋,冷峻的外表難得地溫柔:“笨蛋,我不是說要送你禮物?” 好像是有這么回事。 碘伏的氣味在空氣里散開。 木櫻右邊恥骨的位置,一陣冰涼,她定睛一看,路政正給她擦碘伏。 “這是要做什么……”她好奇,緊張和危機感蔓延開來。 “一個紋身,你的禮物?!?/br> 紋身?! 木櫻一個激靈,急忙搖頭,她怎么能紋身呢?! 她可是高中生??!這簡直大逆不道! “……我怎么能紋身??!” 不過讓她感到震驚的是,他居然會給別人紋身? 為什么他會? “為什么不能?”路政的聲線如窖藏的陳釀,帶著讓她心跳失速的醺然低沉,誘惑著她沉淪“就在這里,小小的一個,除了我沒人會看見?!?/br> 男人的手指點點剛剛涂了碘伏的軟rou,“我為你畫的圖,會很好看的?!?/br> “你自己畫的?”木櫻難以置信,“真的會好看嗎?” 男人點頭。 路政說這是他為她畫的圖……這讓她怎么拒絕得了呢? 她又妥協了,這一刻她忘記自己是個本來品行優良、循規蹈矩高中生。 算了,沒關系。 路政用手繪筆開始在這一側的皮膚上作圖。 他的神情專注而又認真,他本可以將圖案用轉印紙轉印在她的身上而后開始紋身,可那個圖案在他的心底已經摩挲了太多遍,多到他不用工具僅用畫筆也能畫到完美。 確實是一個很小的圖案,他很快就畫完了,然后他開始調顏料,開了紋身機調節電壓和速度,準備吃色。 紋身機的聲音很小,但木櫻還是被嚇得臉色淡白。 聽說紋身很疼,還會發炎,那可是將色彩紋進身體里??! “會很疼嗎?”她有些退怯。 “嗯,這塊rou很嫩,比起別的地方來說會有一點?!甭氛厮?,“害怕?” “……可以上個麻藥嗎?” “那會影響上色的,寶貝。那樣紋身不會好看?!?/br> “很快就結束了,你會喜歡的?!?/br> 木櫻的話都咽了下去,才下針的時候并不是很疼,只是刺刺的感覺微微的疼痛感。 恐懼、危機感逐漸被新奇感與那隱秘的期待所代替。 她無法從男人那張現下過分好看的眉眼中挪開,不知為何,她竟覺得此刻男人身上有種朝圣者的虔誠。 那不是一個普通的紋身,而是他雕琢的珍寶,藝術品。 他在一個過分寧靜的世界里,那個世界里只有他一個人,明明她抬手就能摸到的距離,但又咫尺天涯。 她開始覺得疼,咬緊了牙關不肯發出聲。 只是單純的不忍打擾他,不愿眼前的畫面破碎。 為什么,他可以手法如此熟練且專業地給她紋身呢? 路家可是政界舉足輕重的家族,路政的父親現在也活躍在各大新聞報道里。 而路家的長子路政,更是長輩們夸贊的年少有為、天之驕子,卓爾不群。 他舉手投足間都是上位者的矜貴傲氣,也手法嫻熟地用紋身機作圖。 不過這不太像穩重自持的路家大少爺會做的事。 木櫻想到他背后延至左上臂外側的那大片紋身,那些圖案讓他變得更危險迷人,她從未想過要去探究每個圖案是否都有深沉的意義。 “你居然還會紋身?!彼龑嵲谑翘闷媪?。 路政用清潔消毒巾抹去創面微微的血跡:“嗯?!?/br> 她大著膽子問:“什么時候學的?” 上一次問他的紋身,他給避開了。 “在國外的時候?!彼Z氣平淡。 木櫻其實很不會套話、找話題聊天。她自認是個無趣又性格直的人。 對于看重的人或事,她永遠都小心翼翼地端著:“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