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章 夢魘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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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山黛如墨渲染,仿佛看不到盡頭。 楠山破廟,一人著急忙慌沖進來,“不好了,老大,明信義帶了一伙人沖殺進來了”。 “什么?”。 …… 他手下的人拼死相護,最后還是讓面具男人給僥幸逃脫。 明信義沖進來的時候,一眼看見佛像下面那個衣不蔽體的女人,他臉色微變,攔住后面的人,男人脫下自己的外套快步上前將她裹緊,這才讓手下的人進來。 有人在佛像背后發現靳伯炎時,明信義已經預料到發生了什么事。 若要他揪出來這次幕后主使是誰,他定然將那人身上的血rou一刀刀剜下來,丟出去喂狗。 萬幸的是,炎還活著。 破廟外偏僻的樹林,陰影里,男人臉上貼附的白色面具泛著陰詭的冷光,一雙沉浸在黑暗中的眸子直勾勾盯向破廟的方向。 有人上前提議道,“老大,走吧,靳伯炎或許已經離開楠山了,他們人多,我們還是盡快離開這”。 男人冷冷扯開抹嘴角,“靳伯炎就在那座破廟里”。 那人一怔,“什么?”。 男人沒回答他,收回視線,轉身大步離開。 百密一疏,漂亮的女人愛說謊,她那幅被丟棄的委屈模樣,輕而易舉讓他放下戒心,相信靳伯炎已不在楠山,而她對那個男人的執著,卻是激起了他的怒氣。 他低估了她的聰慧狡黠,若是將來有天落在他手里,他一定要折斷其翅,讓她再也翱翔不起來。 …… 明信義沒想到的是,尤羌蕪醒來后竟然央求他將那晚的事保密,也是,若是讓炎知道,恐怕會毫不猶豫將她拋棄,她卻說炎若知道,會承受不了,不是因為她,而是另有隱情。 那兩人撕破臉,原本就是他一直希望的,到最后他卻是答應下來,不為別的,只為她救了炎一命。 那晚破廟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他不清楚,他從來不是什么好人,也對她恨之入骨,但是,既是對炎有傷害的事,他就決不允許發生。 …… 時如飛梭,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 靳伯炎身體底子好,傷口很快恢復如常,羌蕪也重返殃大,繼續修完學業。 日出東升西落,傍晚時分。 司機將羌蕪接回瑚墅莊園,靳伯炎還沒回來,羌蕪買了很多食材,靳伯炎出院好幾天了,她也沒有給他好好慶祝過。 她去樓上換了套舒服的家居服,家里新換了保姆,羌蕪和保姆一起在廚房忙活,晚飯快做好的時候,玄關處傳來一陣動靜,羌蕪一抬頭,見靳伯炎正走進來。 男人今兒穿了身純白色手工西裝,長身玉立,狹長的鳳目稍稍一撩,簡直妖孽無比,天妒人怨。 羌蕪卻無心欣賞這樣的美色,她想到那晚那人一身純白,卻如此骯臟,她捧著紫砂煲的手猛地一抖,里面guntang的湯水濺出來,她痛的輕呼了聲,幾乎就要握不住手里的東西。 靳伯炎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手里的紫砂煲擱在餐桌上,而后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掌心攤開在眼前。 原本白皙柔嫩的掌心此刻通紅一片,燙的嚴重的地方已經起了小小的水泡。 男人不由皺眉,保姆從廚房里著急忙慌出來,見狀不由焦急問道,“怎么了?”。 她說著就要沖上前察看,被男人一個厲色丟過去,頓時嚇得生生止住步子,戰戰兢兢的杵在一旁。 男人拉過她的手,將薄唇湊近吹了吹,“很疼?”。 羌蕪搖搖頭,“還行”。 靳伯炎抬起眼簾朝她看了眼,什么也沒說轉身走向一旁的柜臺,在藥箱里翻箱倒柜,最后找了一盒白色藥膏便折回來。 “真把自個當豬,皮糙rou厚是不是?”。 “你才是豬,”羌蕪很不滿的反駁。 男人涂好藥膏,拉著她坐向餐桌,這才冷冷看向小心翼翼站在一旁的保姆,“滾,你明天不用來了,工資我會照常發”。 男人聲音并沒有怒氣,保姆卻嚇得一個哆嗦,“是,是,炎少”。 羌蕪扯了扯男人的袖子,“不關她的事,是我自己想給你做好吃的”。 靳伯炎摸了摸她的腦袋,拉開一旁的椅子入座,拿起筷子夾了塊紅燒rou遞到她嘴邊,“以后不準進廚房了,手藝那么差”。 “我受傷的是左手,”羌蕪中午就沒好好吃飯,這會已經饑腸轆轆,張開嘴一口將紅燒rou咬進嘴里咀嚼,右手抓起筷子,靳伯炎目光盯向她,見她吃的大快朵頤,好像餓了幾千年,那樣子簡直非人類。 保姆最后還是沒能逃脫被辭退的命運,最后靳伯炎答應將蘭姨請回來,蘭姨的手藝太好,羌蕪十分想念。 吃過飯羌蕪在樓下看了會電視,上樓回到臥室時,靳伯炎已經洗完澡靠在床上,腿上擱著臺筆記本電腦。 男人目光盯緊屏幕,聽到動靜抬頭朝她看眼,“去洗澡”。 “噢,”羌蕪吃的有些撐,摸著肚子進了浴室,出來的時候披著件浴袍,睡衣也懶得換就一頭扎在床上,今兒殃大組織外勤,勞逸結合,晚上回來又琢磨著喂飽這位少爺,這一天下來真真心力交瘁,看見床就想抱著睡死過去。 男人見她閉上眼就想過去,闔上電腦后一個翻身壓向她,各種撩sao,要知道他養傷的這一個多月來,完全處于禁,欲狀態,這會羌蕪洗的白白凈凈往這一躺,他怎么還能忍得住。 男人吻落在她頸間,一路廝磨到耳垂,嘴巴,最后又輾轉向下漫延,癢癢的,酥酥的,麻麻的。 羌蕪忍不住嚶嚀一聲,嗓音糯軟嬌膩,男人呼吸一緊,這下繃不住了,大掌各種不安分,這抓抓,那掐掐。 薄唇沒離開過她的唇瓣,吻的火熱強勢,似乎要將她的呼吸和整個人都要吞噬進去。 羌蕪剛開始蜻蜓點水的回應,后來身上的火也被撩撥起來,熱烈回應。 她喜歡靳伯炎的味道,喜歡他的氣息,更喜歡和他交融一體的激烈。 那種感覺,就是彼此擁有。 可是,老天似乎總是喜歡不能遂人愿,多日來的空虛,和彼此的想念,兩人很快酣熱起來。 正欲緊行最后一步,羌蕪卻陡地一激靈,一道白光劈裂她的腦海,那晚恐懼的記憶如潮襲來,幾乎將她湮沒,就像地獄里陰鬼的凄厲哭叫,讓她害怕的縮起肩膀。 靳伯炎發現她的異常,只認為是許久不曾碰她,她身子弱,吃不消。 他將薄唇湊近她耳邊,輕聲哄慰,“別怕,我會小心的”。 男人語氣輕柔,羌蕪渾身哆嗦,她蒼白著小臉,推拒不成,掙扎中她猛地仰起手腕,“混蛋,別碰我!”。 “啪!——”。 清脆的巴掌聲刺入耳膜,靳伯炎咻然頓住動作,俊臉微側,到底是沒有真正進去,她竟然狠狠抽了他一耳光。 這個女人已經是第二次抽在他臉上。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