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不僅如此,還
其實北漠的猜測還真差不多,其他人的情況也沒見得好到哪里去。幾人兜兜轉轉屢敗屢戰,唯獨大黃大刺拉拉的試了一兩次以后果斷放棄。 它想著吧,既然出不去,那還不如呆在原地等待救援呢。 可事實上,誰特么有空來救援它啊,大家都自顧不暇焦躁不已了。這種情況下還能想起一只狗? 不過好在它雖然沒法去豆丁身邊,但維系還是存在的。有句話怎么說來的?得知你過得不好——我也就放心了。大黃不免賤賤的想,既然大家都一樣要死一起殺死,那還有什么好怕的? 不過它納悶兒的是——為毛妖界那地牢據說多么多么的牛叉閃閃它都能進去跟豆丁會和,換白眉護法的試煉室就有心無力了呢?白胡子老頭這么牛嗎?沒了血沒了內丹還是一如既往的牛嗎? 答案當然是它猜不到的,那一手遮天的人早料想到這一點作出了特別的阻隔。 “嗷,唔哩尾巴!” 大黃一聲慘叫,那邊的豆丁哈哈大笑。 “笑什么?” “沒什么,那黃那家伙尾巴被夾到了?!?/br> 豆丁幸災樂禍了沒多久,就聽大黃哈哈一笑大嘆自己狗屎運太勝。被門夾了屁大點兒事兒都沒有,真乃福星高照神人也。 這話一出口,大黃覺得它整個人都高大上了起來,什么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的話只有想不到的沒有說不出口的。 豆丁頗為無奈的搖搖頭,卻在大黃哈哈大笑的時候瞬間抓住了什么,“大黃,那道門開著?也就是說,你同時處在兩個房間?” “對沒錯就是這樣,啊哈哈,剛才我還以為要撲街了呢……” 大黃得瑟了許久終于滿足的閉上狗嘴的,才發現那邊似乎已經跟他不在同一個話題上了。被忽視的感覺如此的慘烈,小白團兒就地打了個滾兒心道,哼,我倒要看看這無良主子是為了什么跑神兒。 “你足夠長嗎?”那是豆丁帶著點期待頗為急切的聲音。 “呵,不僅如此,還很粗哦~” 某蛇帶著笑意的嗓音傳到大黃的狗耳朵里,登時兩條紅龍就順著大黃的狗鼻子流了下來——尼瑪,做條狗容易嗎我?主子發情期自己跟著遭殃也就算了,可是都這種時候了,倆人想這個確定真的好嗎?不是說小包子也在嗎?這就上演少兒不宜……額…… 這么想著,大黃弱弱的開口了,“主子,你這么做……不太好吧?” “滾粗!”豆丁奇跡敗壞的聲音再次傳來帶了點憤怒,“教你做你就做,你是不是男人???趕緊的!” 大黃呆毛一抖,頓時弱弱的切斷維系——非禮勿聽非禮勿視啊親。主子剛剛是叫我滾粗的沒錯吧?末了又不免賤兮兮的想,嗯,又長又粗沒錯,那蛇妖還特么比別人多了那么——咳咳!難道唔哩下線再一次刷低了? “大黃你在原地等著,我們這邊正在——喂?大黃?”豆丁抽出九節鞭氣勢洶洶,“你,快點!走同樣顏色的門。拉長……拉長你懂不懂?這樣能多走幾個門。喂,喂!離我遠點,你的尾巴——嘔!” 北漠被迫變成一條大蟒蛇往前小心的移動,蛇尾纏在最初那間屋子正中央的石板上固定。眨眼間已經貫穿了三四間屋子,他看著那小貓抽出九節鞭小心翼翼跟在身后的小模樣,不免有些惡趣味的故意拿蛇身有意無意的擋住她的腳步。 最終依然是自取其辱,除了嘔的一聲干嘔,他真心不明白自己這么做到底還收獲了什么……感覺再也不會愛了有木有! “小貓,我雖然足夠長,可也不是無限長啊……你確定這樣可以嗎?” 豆丁白了北漠一眼,“你除了目不識丁原來還榆木腦袋啊,你不是真以為白眉那家伙會做出無邊無際有一大片相連的房間吧?相信我,他才沒那么笨呢。投機取巧這招,糟老頭那么老jian巨猾沒道理不會。所以保守估計,這也就是十幾個房間的事兒?!?/br> “真的?”北漠停下蜿蜒的下半身,帶了點意味不明,“你確定?” “對沒錯,我確定?!?/br> “可是我到頭了?!?/br> “你說啥?再說一遍?”豆丁不敢置信,這就到頭了?那條蛇就這么短?北漠攤攤手指指自己的蛇尾表示無能為力,“我說我已經到極限了?!?/br> 瞄了一眼那人粗壯的蛇身,豆丁當下撇撇嘴,“拉長!拉長動不動?挺胸收腹,那啥,減小你的橫切面積試一下?!?/br> “額……你可能不造橫切面積聽不懂,”某貓抓抓腦袋準備了一下措辭,接著就是長時間的比手畫腳雞同鴨講,“伸長,伸長,就像橡皮筋兒一樣懂?” “橡皮筋兒你好像也沒見過……” “橡皮泥!對,橡皮泥。同樣的體積撮長、撮長……” 語言是蒼白的,豆丁發現她用來描述形變的語言真心離不開九年義務教育教給她的東西??墒沁@蛇妖明顯未開化,九年義務教育他都不造,更別提九年義務到底教的啥了。 不過氣急敗壞之余,余光撇到那人玩味的笑,豆丁瞬間秒懂炸毛,“你耍我是不是?趕緊的!” 北漠表示很無辜,他第一句就明白了這小貓抓狂碎碎念說的是什么,只是還沒等他實施呢,那小貓就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表示這種情況他不討回一點福利自己都對不起自己,于是他就坐著看戲,等那小貓自己反映過來了。 很顯然某蛇的行為令人發指,不過沒辦法,一看到人家尾巴就嚇到雙腿發軟的某貓發誓她真的是很想英雄一回、真的! 如果腦補也是能殺人的話,北漠都不知道死了幾回了。他真應當慶幸自己嘴賤的同時——長了一條駭人的尾巴。 沒有這條尾巴,豆丁表示分分鐘跟這賤人玩兒命。 不再逗她拉長身體,北漠再次推開一扇黃色的大門終于還是跟自己的尾巴交匯了。他剛剛就感受到了自己尾巴所在的方向,就是存了看那小貓抓狂模樣的心思。 豆丁見那尾巴一甩一甩的悠哉,當下狠辣利索的瞪了他一眼,“走赤色的!” …… “殿下她還是很聰明的?!庇腥葺p輕把白眉身上的錦被往上拉了拉,“祖師可以放心,主上已經松口不取殿下性命。想來也不會在試煉室遇到什么性命之憂了?!?/br> 白眉盯著屋頂的眸子閃了閃,轉頭看了有容一眼沒說話。 “祖師,您吃藥好不好?屬下求您了?!?/br> “你不是我的屬下,”白眉一開口嗓音如同灌了鐵銹一般嘶啞,他眸色認真的看了有容一眼,“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自稱屬下?!?/br> 有容眸色閃過愧疚,“祖師,我……” “你什么?你潛伏在我身邊這么多年,也真是辛苦你了?!?/br> “為什么……為什么偏偏是現在?” 覺得白眉那張布滿褶子的臉整釀,這還是有容第一次。她不知道該如何跟這個滿面猙獰卻單薄凄涼到讓人心疼的男人怎么解釋,怎么解釋都是無力的。 于是她只能搖搖頭,“主上的意思,屬下自是猜測不到的……”就是猜到了,也是沒資格說些什么的。 “……” 面前的映像像是快進一樣播個不停,很快那蛇妖就在小魔君的奴役下挨個從各個顏色的門中聚齊了除齊天以外的所有人??粗枷碌钠遄觽儌€個感慨,白眉皺皺眉頭突然想起一件事兒。 天上一天,底下一年??催@情形,自己再睡個兩三覺估計就等著給這幾個孩子收尸的份兒了。剛剛有容的話穿耳而過,他才不相信那孽障會留那孩子一條生路。 不行,不能再呆下去了。他要救人!一定要救人! “他呢?” “您說主上嗎?主上他去妖界尋藥,吩咐屬下照顧您。您有什么事兒,可以吩咐屬下去做?!?/br> “我說了,不要在我面前自稱屬下!”白眉咳嗽兩聲顯然是硬撐著,有容見此有些懊惱的沉思了一會兒,端過這些用來吊著他性命的藥柔聲細語的勸說,“祖師,您喝了吧?!?/br> “喝了身體才能好起來,就算您要做些什么——也是要力氣不是嗎?” 她說的沒錯,自己就算是要計劃著逃跑,也要有力氣也要活下去。白眉接過藥碗,大口吞下黑漆漆的草藥,“好了,你可以出去了?!?/br> “我,我不可以出去?!?/br> “呵呵,”白眉苦笑,“他叫你看著我?” 有容不知道那消瘦形同干尸的男人下一秒會做出什么,但她只是離得遠了一些,沒有出去也沒有接話。 “滾!滾出去!” 他不想咆哮的,可那陪了他兩千多年的屬下到頭來卻幫著別人把自己捉回來……他早該想到的,若不是親信,那人又怎會讓她看守自己呢?這樣看來,當初在有容的協助下順利逃脫也是有預謀的。 他就說為什么那么容易就避開耳目,原來——原來竟是如此。 一定是那人覺得木偶一樣的自己不能滿足他變態的趣味了吧?所以才把萎^靡的困獸放走——等到對方看到希望的時候再抓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