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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夫人心細,指點謝庭月給楚暮緊一緊腿上毛毯:“沒有公道,就得自己討公道,有時不兇一點都不行,沒法子的事,你們辛苦了?!?/br> 眾人眼神一片茫然。 這……竟是夫夫二人被欺負?明明是他們欺負別人吧!禾元奇都尿了! 不對,尿了不是重點,他手指頭被砍了,真的被砍了??! “如此,多謝兩位夫人?!?/br> 楚暮有模有樣的對兩位夫人行禮謝過,大尾巴狼一樣轉身笑對廳內眾人:“拍賣怎么停了?可是我壞了規矩?” 眾人趕緊擺手:“沒沒,只是物件換場,馬上繼續!” 乖乖,誰敢怪他?怪了也不敢說??! 有那機靈的,趕緊收拾善后,幫忙把禾元奇抬出去,別在這繼續折騰丟人。人家既然沒殺他,就是給彼此留了一份臉面,別再搞砸了! 拍賣重新開始,楚暮坐在最前方,和謝庭月一起,始終面帶微笑,似乎心情不錯。 拍賣會在你好,我好,大家好,其樂融融的氛圍內結束,眾人面帶微笑告別,先后離場,十分圓滿。 謝庭月和戚文海道別的時候,長隨秦平悄悄問主子:“那禾元奇已經斷了一根手指,晚上還要搞他么?” 楚暮挑眉看他,眼底閃過訝異:“你為什么會有這種疑問?” 秦平伸手打了自己一個耳光:“是,主子,屬下錯了?!?/br> 為什么要多嘴問?答案不是顯而易見的? 當然要搞,還要大搞特搞! 夫人神仙似的人物,那癩□□看一眼都是褻瀆,何況摸手?斷一根手指算什么,主子沒直接發話要那蠢貨的命已經很仁慈了! 戚文海目送謝庭月離開,看到meimei就想訓。他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么,但謝庭月幫了meimei是顯而易見的事。 “你搞什么——”話說一半,扮兇的臉就繃不住,他嘆口氣,大手附上meimei的頭,狠狠揉了揉,“有哥哥在呢,別讓人家替你cao心啊?!?/br> 戚螢飛這回沒瞪哥哥,沒翻白眼,沒別扭倔強的轉身躲開,眼圈越來越紅,嘴越來越扁,最后“哇”一聲哭了,撲到哥哥懷里不肯抬頭。 戚文海心更軟了,輕輕拍著meimei的背:“沒事的,哥哥在,哥哥不會再讓你有事,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戚螢飛哭的特別兇,聲音特別大,引人側目,戚文海一邊溫聲寬慰meimei,一邊眼神兇兇的瞪向看過來的人:看什么看,沒見過人哭??! …… 禾元奇‘身受重傷’,面子丟盡,捂著包扎好的手指回了家,拒絕見任何人,連平日最喜歡的小妾都趕走了,獨自一人喝酒,面色陰沉,很晚才睡。 睡意朦朧,如夢似醒時,恍恍惚惚換了地方,擷……芳……什么? 他眼睛半瞇,還沒看清楚身處之地,就聞到一股酒香,有人以唇哺酒。他是風月場上???,這點事太熟悉不過,順著習慣就接了,只是這唇……香是香,怎么不似女人柔軟? 他以為今夜怕是要做個春|夢,沒想到后面一涼—— “嗷——” 他差點彈起來,竟成別人春|夢的主角了么! 可是為什么痛的這么真實,這么難以忍受,就像現實正在發生一樣! 他用力掙扎,不小心碰到斷指處,疼的一激靈,差點尿出來,他怎么這么倒霉! 令人羞恥的折磨一直到后半夜,禾元奇兩股戰戰,幾乎已經站不起來。天際將明時,他已完全清醒,清楚的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可上他的男人連件衣服都不給他穿,直接把他趕到了大街上! 天亮了喂!外面有人走動了! 禾元奇敲不開門,得不到衣裳,站也才勉強站住,還能做什么?趕緊找最熟悉最近的地方,想辦法??! 形勢所迫,不想果奔……也得果奔了。 禾元奇躲著人,溜著邊走,不小心撞到一個人,兩人站定,互相看對方一眼,同時捂眼。 “你……” “你……” 還是熟人。 禾元奇自己不明不白陷入這個地步,對對方境地倒是了如指掌,因為這人打了賭??!為謝庭月打的賭,說輸了光屁股游街的!沒想到撞到了…… 尷尬,羞恥,程度不僅僅是雙倍。 對方根本沒好意思說話,捂著臉,大步跑了,也不怕扯著蛋。 禾元奇呸了一聲,學著對方樣子,捂住臉,全然不顧旁邊有沒有人,大步往前跑。 扯著蛋疼,天更冷??!這么一會兒都凍青了,再不找到地方非得凍死不可! “嘿又一個!今兒個什么日子,倆光屁股游街的!” “喲這是禾老板吧,都敢光屁股了,嫌啥丟人,捂上臉我們也認識你??!” “對!化成灰都認識!叫你做jian商,逼人賣兒賣女,草菅人命,該!謝二公子怎么就沒弄死你呢!” “怎么回事?這事同謝二公子有關?” “這你就不知道了……說是昨天有人打賭來著,要欺負楚家那位男妻,誰成想,那謝二厲害著呢,贏了滿堂彩!” “這個我也聽說了,賣了匹布幾千兩?賣給公主府了?” …… 很快,無數小道消息在市井流傳,謝庭月的名字大大火了一把,無人不贊,無人不夸。 作為正主的爹,謝良備今天得無數人問候,恭喜他有個好兒子,以后可要享福了!就是可惜,好好的男嗣送出去給人做了男妻,這以后有了出息,好處夫家得占一大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