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大佬想攻略我 第69節
霍訣順著她的視線低下頭,臉上燦爛的笑淡了些,目光遲疑:“你要這個?” 這可是系統外設,剛穿到書里的世界第一天,他就試圖把這塊表扯下來,結果遭受了一次慘痛的電擊。 那種痛苦,他至今刻骨銘心,洗澡都必須戴著。 這塊表在四個攻略者身上才能起作用,對施欲或是其他人來說,只是一塊普通的手表,毫無價值。 “我給你買個更好看的?!被粼E不動聲色地拿衣袖掩住表盤,想起什么,不高興地嘟囔,“我年前相中一塊限量宇舶腕表,結果被別人訂走了?!?/br> 施欲輕輕啊了一聲。 那個“別人”就是她自己,把表送給了寒叔作為新年禮物。 “我在沈妄,裴池玉,溫時修身上看到過一模一樣的手表?!笔┯寻鼣R在石桌上,笑意柔和,“你們四個是不是一起買的?” 霍訣心虛地低了低頭,含糊唔了一聲:“大概,巧合吧?!?/br> 他委婉地帶過這一話題,溫聲軟語撒嬌:“jiejie,我的腿都骨折了,你怎么也不心疼我?” “自行車能把勞斯萊斯里的你撞骨折?”施欲懶笑著掃過他的腿,“包扎這么厚,不悶嗎?” 霍訣一瞬間襟了聲,施欲怎么知道? “jiejie,說什么呢,我真骨折?!被粼E埋怨地看她。 忽然聽見施欲驚訝地喊一聲:“蟑螂?!?/br> “??!啊啊——在哪里?!”霍訣一下跳上了輪椅,嗓音發顫,面色驚恐,打著石膏的腿彎曲自如。 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霍訣心里淦了一聲,把繃帶石膏什么的全都拆掉,可愛的臉龐陰沉滴水:“有你這么當jiejie的嗎?你嚇我?” 頓了頓,他神色狐疑,坐回輪椅上,光著一只腳:“你怎么知道我怕蟑螂?” “我不但知道你怕蟑螂,還知道你對芒果過敏,”施欲站了起來,慈愛地望著他,“還知道你往臉上涂了粉,偽裝生病,對嗎臭弟弟?” 霍訣滿臉不可思議的神色。 半晌,他嗚嗚抱住施欲的腰,內心感動到了極點:“jiejie,你果然很愛我,連我媽都不知道我芒果過敏!” 施欲:“………” 別苑外傳來一聲壓著脾氣的怒罵,霍景銘走過來:“你聯合醫生一起騙家里人半個月,就是為了讓施欲來看你?” “是啊,有問題?”親弟弟理直氣壯回答他,“我是想讓jiejie心疼我,你懂個毛?!?/br> 霍景銘氣了半天,腮幫子抖了抖,指著鼻子罵他:“你給我回倫敦念書去,不許再見她!真是冥頑不靈!紈绔不化!知道別人背后怎么笑話我們霍家嗎?” “我管別人怎么想,jiejie喜歡就行?!被粼E森冷地看他一眼,轉向施欲時,眸底的陰霾一掃而光,笑得燦爛無比,風sao無比,頭頂仿佛“噗”地一下開出小花來,“jiejie,等我爸退休,我再長大幾歲,霍家的一切都是你的?!?/br> 霍景銘:“???”真是讓家人們哄堂大孝。 施欲掃一眼他的腕表,意有所指:“那你愿意一輩子和我在一起嗎?一起生活在……這個世界?!?/br> 霍訣不假思索要答應,冷不丁想起回家的目標,愣了好幾秒。 不知什么時候起,他回家的念頭沒那么強烈了。 但他潛意識里,還是很排斥這個地方的。 “我當然愿意?!被粼E心虛地說。 他讓傭人把鞋拿過來,穿好,卷起的褲腳放下,掩住細長的小腿。 看到霍訣滿眼都是施欲,霍景銘意識到,想要讓紈绔弟弟有所改變,得從施欲這里下手。 給多少錢都無法讓她離開,只能用些不光彩的手段了。 臨走時,霍景銘主動提議:“施小姐,我送你回家吧?!?/br> 霍訣立刻表示自己去送,霍景銘把他拉到一邊,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女孩子不喜歡太纏人的男生,你對她太好,她反而不會珍惜你?!?/br> “真的?”霍訣將信將疑。 “我是你哥,我還會騙你?”霍景銘拍拍她的肩,朝別苑入口的施欲走過去,“我弟弟車技不好,我送你吧?!?/br> 施欲深深看了他一眼,眼神富有穿透力,讓霍景銘呼吸一窒,幾乎要以為他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 回去的車上,施欲回想著上輩子的畫面。 前世霍景銘找了兩個人,想要強.jian她,讓她在顧家顏面掃地,這一次是計劃親自動手? 暮色四合,霍景銘把車停在了一處廢棄的倉庫旁。 四周野草叢生,灰鴿幾聲咕咕叫,前后馬路半點人影都看不到。 霍景銘點了一支煙,轉頭看她,似乎在奇怪她怎么一點都不怕。 “心真大,不怕我對你干點什么?”霍景銘彈了彈煙灰,單手由上至下解開三顆紐扣,露出貔貅形狀的鎖骨項鏈。 他夾著煙的手轉了向,猩紅煙蒂對準施欲如花似玉的臉龐,星點煙灰灑在她細膩的肩部肌膚,微燙。 “知道什么意思么?”霍景銘的目光放肆在她身上流連,如實質般慢慢滑過她的咽喉,鎖骨,一路往下,他笑了笑,嘴唇有點干。 “你不怕我報警?”施欲鎮定地問。 “說實話,怕?!?/br> 霍景銘在賭,賭她作為一個社會上有臉面的女性,最害怕的就是外界的流言蜚語,以及別人異樣的目光,所以,她大概率不會報警。 更何況,他長得也不差,比不上霍訣秀氣,倒也不失男人味,如果是你情我愿的事,又是另一種性質。 “施欲,其實我挺欣賞你的?!被艟般懯栈亓藠A著煙的手,“但你不該招惹我弟?!?/br> 如果施欲和他這個哥哥有曖昧,霍訣一定不會再想著她。 “你野心太大,圖我們霍家的財產,我不會答應的?!被艟般懯忠粡?,把煙頭從窗縫丟出去,唇縫徐徐呼出淡白色的煙霧。 他從收納盒里捻出一個鋁箔方塊,“想好了嗎?” “說起來,你好像比裴狗還渣點?!笔┯拖骂^,拉開包,摸到一個硬邦邦的冰冷物件。 霍景銘瞇了瞇眼,耐心等待她的動作。 他看到她從包里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槍。 漆黑的洞口抵上他的太陽xue,霍景銘冷汗唰一下冒出來,緩緩抬起手:“你怎么會有這個?你知道這是違法的嗎?” “三,二,一。永別了,霍景銘?!?/br> 優雅低磁的嗓音在車廂內響起,女人細長的食指扣動了扳機。 霍景銘那一瞬幾乎嚇得尿褲子,他也的確感到了濕意,那是水槍噴射出來的水花,從他鬢角流到了衣服和褲子上。 “——你耍我?!”霍景銘的臉色尤為鐵青難看,劈手去奪她手里的仿真玩具,施欲手一抬,避開他的手腕,猛地用力砸向了他的后腦勺。 陣陣令人窒息的眩暈將他裹挾,霍景銘眼前發黑發藍,閉了閉眼,慢慢倒在方向盤上。 后腦是最脆弱的位置,施欲怕砸出人命把自己賠進去,留了手勁,確保他沒有還手之力,又不至于徹底暈死過去。 把霍景銘的襯衫扯到手臂上,單手把他的皮帶掰開,她抬起高跟鞋踹上去。 看來擼鐵挺有好處,力氣比前世大許多。 施欲邊掏手機邊思索。 撥打了霍訣的視頻電話,施欲冷漠的眼眸在接通的前一秒慢慢紅了,從容切換成戲精狀態。 “jiejie,”霍訣漂亮的臉出現在屏幕上,錯愕道,“還沒回家嗎?你哭什么?” 施欲啜泣幾聲,眼淚啪嗒滾落,哭了十幾秒,把霍訣急得快瘋了,才慢慢將鏡頭對準駕駛座上衣衫不整的霍景銘:“你哥哥他……嗚嗚……” 霍訣在那頭足足沉默了兩分鐘,目眥欲裂,眼眶發紅,抓著手機恨不得直接身穿到現場:“這個畜生??!” “小訣,我把位置發給你,你來接我好嗎?”施欲流了幾滴鱷魚的眼淚,楚楚可憐淚眼朦朧地望著霍訣,把他的心都看碎了,才慢慢嚶一聲,“我害怕,你哥剛才拿煙頭燙我,我打不過他?!?/br> “jiejie,我馬上過去找你,你順著馬路往人多的方向走?!?/br> 霍訣大步奔向車庫,隨便拿起一輛超跑車前蓋上的鑰匙,拉開門坐了進去,不要命似的往外開。 掛了視頻電話,施欲沒急著下車,把行車記錄儀里的sd卡收好,又用指甲在霍景銘脖子上抓了幾道,偽裝成她掙扎過的痕跡。 摸出霍景銘的煙盒和打火機,點了一根,往自己衣服上燙了一個洞,彈了點煙灰,坐在車里等霍訣趕過來。 幾分鐘后,霍景銘悠悠轉醒,摸了摸鈍痛的后腦,轉頭看施欲,眼神冰冷刺骨:“你膽子真大?!?/br> 下半身和脖子的劇痛逐漸清晰,他倒抽了一口涼氣,低頭看了一眼,又看看脫到胳膊肘處的襯衫,有點沒搞清楚狀況。 施欲等一根煙燃燒完,才做出害怕的樣子,拎著小包包,拉開門跑了下去。 “你想跑哪去?還能跑哪去?”霍景銘覺得荒唐可笑,想開車去追她,卻發現車鑰匙被人拔了。 霍景銘迅速下車,嘭地甩上車門,大步朝她的方向走,眼底的興奮和恨意,讓他棱角分明的面部陰狠可怖。 施欲穿著高跟鞋,腳步不快,很快被他追上。 握住她纖細的胳膊往后一扯,霍景銘不由分說重新把她拖到車里。 叫囂著要狠狠收拾她的每一個細胞在皮下刺激得發麻,傳到神經末梢,連嘴角的冷笑都是顫抖的,以至于他沒有去深思施欲不哭不鬧的反常狀況。 “你不是很有本事嗎?繼續跑??!”霍景銘在她耳邊呢喃,虎口掐著她精致的下巴,“打我這么狠,你最好能承受得起這后果?!?/br> “我真的很好奇,”施欲仰著臉,嘴角挑釁地向上扯,呼吸被他渾身的重量壓得有些亂,“我是捅了渣男窩還是怎么,遇到的男人一個比一個惡心?!?/br> 就因為她是書里的角色,所以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 霍景銘膝蓋強行頂進去,分開她的腿,把她按在副駕上,鼻尖對準她的臉:“我惡心,你還真說對了,我這個惡心的流氓,今天就要讓你更惡心一些。怎么樣?” 警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閃爍著紅藍警燈,公安兩個大字在黑暗中尤為清晰。 警察! 霍景銘面上的血色一寸寸退得干凈,猛然收緊手指,幾乎要掐碎她的骨頭:“你報了警?” 她膝蓋上頂,用力把他踹出車外。 施欲揉著下巴坐了起來,扯唇笑得嫵媚,又莫名殘忍:“不是我,是你親弟弟,霍訣?!?/br> 霍景銘茫然的面容逐漸變得扭曲癲狂,像恨不得把她撕碎。 警車把兩人都帶走,施欲在分局看到了霍訣。 他正冷著臉詢問一個警員:“強.jian未遂如何量刑?” “霍訣,你報的警?”霍景銘戴著手銬走進來,又驚又怒,非要知道一個答案。 霍訣冰冷地看他一眼,將自己的外套披在施欲肩上,攬著她的肩,語氣漠然:“哥,等著坐牢吧,你的好日子到頭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