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夫婦掉馬日常、路過人間、重生之貴女嫡妃、侯府小公主、抱錯大腿之后、[原神] 大風紀官他終于開竅啦、豪門老公他有讀心術[穿書]、[綜漫] 審神者之子織甜作、落魄影后,在線翻身、[排球少年同人] 我跟侑互換身體后
這四王中,也唯有南安郡王膝下有一適齡女兒,配給皇室中四位皇子都是合適的。如今他們沒法子找上皇室,干脆就與手中有軍權的史家聯姻,也算是日后造反可以形成內外呼應。 趙鈺有些猶豫,他們手上自然也有關于史家的罪證,只是這些罪證無法使史家傷筋動骨。若是打草驚蛇,恐怕日后就沒有機會抓住史家的小辮子了。 他和柳安對視一眼,柳安一向溫和的眉眼中罕見的帶上些許鋒利,堅定道:“玄澤,事不宜遲,遲則生變,當早下決斷啊?!?/br> 趙鈺下定決心,垂眸道:“史家父子身經百戰,血戰沙場,恐怕沒那么容易被算計。況且他們史家雖未立大功,卻也算為乾朝出了不少力。若著急忙慌的打壓人,只怕還落了下成,也叫下面人寒心。不如將父子倆調到兵部去做個閑職,再不許他們領兵,也算是明升暗降?!?/br> 朝中武將數量自然比文官少上許多,但若論起花架子,也不必文官少。武將也分領兵的、不領兵的,不領兵的武將也就是看著好看而已。 細論起來,史家功大于過,自己不再細究也好。索性升了品階,于外人看來也夠光鮮了。 人性總是經不起考驗的,他若事事求全只怕會落得一場空,還不如輕輕松手。當然,這也要史家接下自己給的臺階。 若史家一意孤行要與南安郡王聯姻,那必然是要懲治的。乾朝已經經不起折騰,再有戰亂只怕百姓就要先起異心了。 兩人將此事商議好,柳安便親手寫了圣旨,趙鈺蓋上金印后就交由喜夏前去傳旨。 見此時已成,柳安才故作不經意般問道:“玄澤怎么命工匠封了那么多書,若是用來收藏,看時還要拆開密封盒?!?/br> 他已然好奇很長時間了,只是這樣的事好似并不與朝政有關,任由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原因來。 趙鈺面上帶著些許不好意思,忽然回道:“那景明一定也沒有發現,咱們日常用的器皿我也都命人復刻一份守在庫房?!?/br> 他想著日后皇陵自然是他們二人的,定要將日用的東西存放好。不然若死后真生活在皇陵,他們可就虧大了。 畢竟他給父皇的陪葬品可都是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也不知未來后代的品性如何,若也一股腦堆些平日不愛用的東西,只怕他要氣得掀開棺材板。 兩人都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柳安并不曾想過以后,更不可能現在就去暢享死后世界。 因此他略帶迷茫的看著趙鈺,趙鈺有些不好意思道:“現下還沒開始修皇陵,等開始修了就陸續搬過去。咱們生前用什么,皇陵中也要有?!?/br> 不過他也大致算過時間,近兩年氣候不好,國庫和自己的私庫都要留下銀錢以備不測。但他也不急,光出個圖紙也要一兩年,他趁著這些時日好讓百姓吃飽穿暖,以后私庫的錢就能留下來修皇陵。 柳安張了張嘴,吃驚的看著趙鈺,好半晌才結結巴巴道:“陛下遠見卓識,景明佩服?!?/br> 他從未想過面上端莊持重的陛下心里還有這個想頭,人都還活著呢就開始想死后如何了。只是...他目光柔和的看著趙鈺叭叭談起以后要在皇陵中布置好寢宮,好讓他們睡得舒適,心下也柔成一團。 原覺得有些無聊,可聽著聽著他也有些意動,不免提出了不少建議。兩人興致勃勃的談了好一會兒,柳安才忽然意識到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 趙鈺有些意猶未盡的止住話題,自得道:“山子野老先生被我請去畫圖紙了,他說要去學學陵墓的風水,現下只怕還在欽天監呢?!?/br> 柳安:“...這會不會太麻煩了?” 他沒記錯的話山子野先生擅長的是建造園林、堆疊假山?讓人修書齋還不夠,竟還要打發人去修皇陵。 趙鈺笑道:“你不明白,山子野先生那樣的歲數,正是貪圖新鮮的時候。你請他去修園林,只怕人還未必肯去。但欽天監尋常人去不得,他進去也能學不少風水,反而求之不得?!?/br> 柳安聞言面上也帶上些許笑意,兩人忙完便也歇下。 而此時雪災剛有好轉的建州,卻醞釀著巨大的禍端。 建州有一村莊,今日忽然出現不明緣由的惡心、嘔吐、腹瀉等癥狀,眼看人腸子都要拉出來,唬得人趕緊抬了病患上城里看病。 都說大災之后必有大疫,建州此時正是忌諱這些的時候,大夫們也不敢輕忽大意,連忙派人去府衙傳信。眾人都坐在議事廳整整一天,涉事的村子也暫時封住,可他們心中卻不得安寧。 忠順郡王看著一旁坐著的謝齊志,有些疲憊道:“可還有什么法子?” 謝齊志強打起精神道:“現在也只有用笨方法,先順著河流向上游尋病根,其他都要押后。還有這河里的水怕也不能喝了,還要請同知貼出公告招募些手藝人打井?!?/br> 夏貞看向身邊的下屬,那人連忙道:“已經派人沿途封住河流,但咱們建州的建河從這兒過,誰也沒想起來去打井,現在去還要尋摸地方呢?!?/br> 打井也并非找個地方就能打,還要先請積年的手藝人尋到有水的地方,估摸出大約深度向官府報備后才可。 但打井也要好些時間,總不能全建州的百姓都不吃水了,這也不現實。 夏貞嘆了口氣,簡潔的玉簪將其長發挽起,眉目間帶著些許剛毅。她說道:“現在只怕外頭傳什么的都有,先張貼布告說禁飲河水,只說有人瘟,他們自然不敢冒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