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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們又齊聚一堂。 大夫給被捆著的二老爺把脈。說道:邪火攻心,失了心志。夜晚本該心火平息,二老爺的脈象卻極洪大,不該啊,若太陽升起時能恢復神智,那便能驗證老朽的判斷是對的。方子方子不敢開,另請高明吧。 郡主臉色鐵青,讓人下帖子去請長于醫術的縣令來。她不發話,眾人便不敢去睡。 竟生生在正院里或坐或站地過了一夜。 大奶奶朱氏強打起精神,勸郡主:祖母,咱們今日陸家眾族親要來,還得去迎客,不如叫眾人散了,該休息的便去抓緊休息會兒,該去迎客的便辛苦些,去吃點東西便到門口守著吧。 郡主眼里含淚,悲戚道:我兒子生病了,我還做什么壽? 大老爺跪在郡主腿邊,聲色凄厲:還望母親為我想想,兒子即將復起,陸家即將重入京城。 安寧郡王一家還在。 此時若因二弟生病便關門謝客,豈不是顯出我陸家沒有大家風范。 那些百年世家,哪家不是寵辱不驚,淡看生死。這樣方能歷經風霜而不倒, 母親也是見過大世面的,知道孰輕孰重。 郡主的臉一夜蒼老了許多,她失去了往日的驕橫跋扈,嘴唇無力地顫動,小聲說:好,好,繼續辦壽宴。 天光漸白。 被捆著的二老爺歪著腦袋,一臉天真地問:母親,大哥,你們在做什么? 第三十章 馬車走了一天才走到臨安,正趕上城門下鑰前入了城。 幻娘掀起簾子,看外面街道細密,民居白墻黑瓦,屋檐相接,路邊擺攤人甚多,人人臉上帶著笑意。 待走到鬧市,又見雕梁畫棟,朱墻碧瓦,行人比肩接踵,有與她年齡相仿的華衣少女就在街上閑逛。 自古繁華地,民善且富。 馬車拐彎,進入一個深巷,陳家到了。 早有腳程快的仆役報信,陳家老夫人帶領眾家人守在門口。 陳氏下車,與陳老夫人母女相見,相擁痛哭。 隨后,眾人簡單吃過一餐飯,陳氏與陸宣義留著與陳家人細聊。 方姨娘推著幻娘去休息。 小王大夫,姑娘的腿怎么樣。我擔心顛簸一天,會有什么不好。方姨娘將李令琦找來。 李令琦捏了一下,說:小姐沒有疼痛感,那就沒事,現在已經恢復的很好了,我再多上一點藥吧。他從藥箱里拿出藥膏給她涂上。 幻娘看著少年纖長的羽睫,挺秀的鼻梁,問:小王大夫住哪里? 住外面大院的東廂房。李令琦說。 幻娘不熟悉陳府,只往年來做客時住過。然而方姨娘作為陳氏的丫頭卻是成長與此。 荒唐,怎么安排你去住外面男仆住的地方,那兒可都是大通鋪。她斥道。 小王大夫,且在這里等著,我給你另安排住處。方姨娘轉身出門。 屋里只剩他們二人。 李令琦說:藥上好了,我去外面叫人來服侍小姐。 幻娘嘆了口氣說,算了,讓她們歇著吧,昨夜連夜收拾,今天在大車上擠了一天,想必也不能安睡,這會兒鋪床可能都累癱了,等會兒姨娘就回來了,小大夫就在這里等姨娘吧。 李令琦躬身行禮,便就在門口站著,背對著她。 秋天夜晚風涼,幻娘又說:小王大夫,你站屋里來,別在門口被風吹病了。 李令琦便又朝她挪動一步,仍是背對著。 幻娘心里有點好笑,看著他芝蘭玉樹般的模樣,突然異想天開,若以后的夫婿能如這少年般,長得好看,又溫柔知禮,那便好了。 只是她婚約還沒解除,無力自主,尚不知自己以后會冠哪家姓氏。 說好了,小王大夫搬去跟我們少爺住一個院兒。方姨娘喜滋滋地進來。 李令琦對她一行禮就走了。 方姨娘進來一邊鋪床一邊念叨:這兒管家的娘子,是跟我一同長大的,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還能相見 桓采淵回到縣城,買了幾份禮物準備去清溪鎮繪香園做客。 等他到了清溪鎮,卻見繪香園閉門謝客,還有幾個小流氓在門口叫罵。 說他們不是陸家族人,那便該把這好園子讓出來,讓正經的陸家兒郎住進去。 桓采淵問旁邊菜攤的老伯,同樣姓陸的老人也是幸災樂禍:他們一家不賢不孝,得罪了華菱郡主。她老人家在壽宴上就叫族長改族譜,將四房的陸雪亭,陸宣義除名,他們家早幾天就逃到臨安去了。 陸陳氏那么有錢,每日從臨安拉來吃穿用的,這般奢華,卻也不知接濟族人。 桓采淵又調轉馬頭,去郡主別院,想拜見熟識的二老爺,這兒也閉門謝客,說是準備搬家的事,二老爺出門辦事。 他使了點銀子,看門的小廝才告訴他:二老爺得了瘋病,晚上狂躁,白天純潔如稚童,時而清醒,時而瘋癲,不成了。 桓采淵直接啟程回京。 他認為陸家不成了,得早些回去與父母商量退婚的事。 --